“那你先放开她,让她站在那块石头旁边,如此我才会取心头血给你。”慕容吟就爱你对方果然对他的死有所忌惮,故而强硬要求对方将虞若溪放开对虞若溪的钳制,并让她站在一个安全地带。
“好,都按照你说的来做了,小子,你可别耍什么花招,否则本座动一动手指就能要了她的命。”那黑衣人留了个心眼,他将一根细如发的银丝缠在虞若溪的脖子上,若是慕容吟敢刷花招,他动一动手指就能让虞若溪人头落地。
“你也切莫要动什么歪心思,否则我要你血债血偿。”慕容吟瞧见那黑衣人放开了对虞若溪的钳制后警告道,而后给了虞若溪一个放心的眼神后,接过黑衣人抛过来的白瓷瓶接自己的心头血。
虞若溪自被黑衣人抓住后就再也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因为她担心自己说话的时候连累到慕容吟,但是她不说话并不代表她不担心慕容吟。
尽管慕容吟方才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但是她的心还是突突的跳,现在他们的处境非常的危险,若是小师叔和师尊不能及时赶来,今夜他们夫妻两恐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她已经做好了破罐子破摔的准备,若是等会儿事情还没有转机,大不了她和身后的黑衣人同归于尽,她是宁愿死,也不愿意让慕容吟和她一起丧命。
慕容吟接过白瓷瓶后,院子里安静得十分可怕,黑衣人盯着慕容吟的一举一动,生怕他耍诈,而虞若溪则紧紧的盯着慕容吟剜肉的动作心如刀割,虽然取心头血的时候慕容吟瞬息之内不会死,但是那种钻心之痛,定会蔓延他的全身。
此时此刻,虞若溪感觉慕容吟手上的那一柄匕首好像在剜她的心一般疼痛难忍,她下意识的想走过去阻止慕容吟,然而颈上的痛意却提醒着她不能过去,她若是人头落地,那慕容吟这剜心之痛就白受了。
“血已经取好了,我数一二三,然后我们同时放人交血。”将装满心头血的白瓷瓶给盖上后,慕容吟惨白着脸对着黑衣人说道。
虽说他现在已经是半仙之体,但是那种剜心之痛还是让人难以忍受,此刻慕容吟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细小小的汗珠,那是生生给疼出来的,虞若溪看见他按痛苦的神色,恨不得将身后的黑衣人千刀万剐。
“好,那你快数吧。”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能拿到慕容吟的心头血后,黑衣人的言语有掩盖不住的喜色,他催促着慕容吟快些将白瓷瓶给抛过来。
“一,二,三!”数到第三声的时候,慕容吟将白瓷瓶给丢了出去,那黑衣人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白瓷瓶上,一次一直没有注意到慢慢靠近的小师叔和慕弋真人。
几乎在慕容吟抛出白瓷瓶的那一刻,小师叔和慕弋真人同时出现,小师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将黑衣人牵着虞若溪的银丝给剪断,而慕弋真人则将半空中的白瓷瓶给踢开,那黑衣人眼见那白瓷瓶即将要落地粉碎,顾不得抓住虞若溪就飞身去接住那白瓷瓶。
“你们没事吧?”在确认虞若溪和慕容吟无性命之忧之后,慕弋真人追着那黑衣人要将那白瓷瓶给抢回来,而小师叔则留在后面给慕容吟疗伤。
“没事,还好你们来得及时,否则今日就等着给我收尸吧。”那黑衣人一走,慕容吟便支撑不住要倒地,还好虞若溪及时扶住了他。
“夫君,你没事吧?”虞若溪满心担忧的扶着慕容吟躺在地上问道,虽然取心头血不会致命,但那种钻心之痛也不是谁都可以忍受的,虞若溪顾不得自己被割开的颈子,拿出一块帕子就堵住慕容吟还在流血的心口子。
“我没事,你颈子上的伤口要处理一下。”虞若溪担心慕容吟的伤势,慕容吟自然也担心虞若溪的伤势,夫妻两惺惺相惜的模样,硬生生的给一旁的小师叔塞了盆狗粮。
“你小子对自己够狠的啊?取点心头血而已,你捅这么大口子干嘛?”被喂了狗粮的晓诗疏撕开了慕容吟的衣襟,一个大口子就出现在慕容吟的胸膛上,看着挺肉疼的。
“方心里才着急,故而下手忘了分寸,麻烦师叔帮我包扎一下了。”方才虞若溪的命就在对方手上,叫他心里怎能不紧张,万一对方耍诈怎么办?
“你就是傻,他留着我的命威胁你呢,所以怎么可能会在你交出心头血之前杀了我呢?”虞若溪便心疼的给慕容吟擦额头上的汗珠边数落道。
这人虽然这一世没有变傻,但是却没有比傻的时候聪明多少,总是傻傻的冒险,傻傻的为她付出,她发觉他欠他的越来越多了。
“我若不傻,你怎么会喜欢我呢?所以我还是傻一点吧。”前世的虞若溪受尽折磨,因此对任何人都有戒备心,唯独对慕容吟这个傻子没有戒备心,她便是因为慕容吟傻里傻气的付出而喜欢上他的。
若是前世的慕容吟是个正常人,即便他对虞若溪百般示好,虞若溪也不会为他动心一分,因为她始终不信任他。
“行了,你俩别腻歪了,回新房吧,出了这样的乱子,肯定急死人了。”默默帮慕容吟处理伤口的晓诗疏瞧见虞若溪和慕容吟又腻腻歪歪了,因此不满打断道。
年轻人就是事多眼泪多,感情丰富,动不动就感动、落泪、伤怀什么的。
“吟儿,你没事吧?”慕容吟等人一回到王府,众人就围了上来,最先关怀慕容吟的是一直把慕容吟当亲子的皇后。
“我没事,母后你放心吧。”
“没事就好,若溪你没事吧?方才掳走你的究竟是何人?”瞧见慕容吟还能说话,意识也还清醒,皇后才稍稍放心了些,而后转头去问虞若溪的情况,虞若溪的脖子上伤口,回来的路上晓诗疏给她包扎好后就去找慕弋真人了。
“天色太黑,我并没有看的很清楚,那人带着面具,我根本认不出他的身份。”虞若溪并不想让其他人参与到今日的事情来,因此只能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事实上她确实也不知道那个黑衣人是谁,她总觉得自己和那个黑衣人曾经交过手,那黑衣人她应该认识,只是她现在还不能确认他的身份。
“那刺客公然闯入离王府抓人,实在是太目无王法了,朕即刻就派人来保护你们,至于刺客的身份,朕要派刑部的人彻查,等纠出真凶后,朕要灭他九族。”
听虞若溪说自己也不知道那刺客是谁后,作为父亲的燕帝立马发话了,今日他这个皇帝还在这里,竟然有人胆敢掳走他的儿媳妇,还打伤了他儿子,实在是太目无王法了,当真以为他这个皇帝是吃素的么?
“父皇请息怒,此事还是不要声张为好,如此大张旗鼓,反而让那些目无王法的人给提前有了防备,这样我们就更加不好抓住真凶了。”
瞧见燕帝动怒,二皇子急忙劝谏道,连虞若溪和慕容吟都对付不了的人,恐怕不是朝廷的力量可以抗衡的,所以二皇子不希望燕帝的人着手这件事情,因为菜要劝燕帝莫要冲动。
“云儿说得对,倒是朕疏忽了,既然此事不宜声张,不如就由云儿来彻查此事如何?”
燕帝想着此事虽然不能声张,但也不能白白让刺客在他们头上动土之后还安然无恙,所以他们还是要查,不能声张的话,那边秘密彻查此事便好。
“承蒙父皇器重,儿臣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二皇子就知道自己身体好了燕帝就不会让他闲着了,果然最近传出他的痼疾得治之后,燕帝就开始安排差事给他做了。
他本来还想着带那条小笨龙去江南游玩一番,看来行程又得推迟到下个月了。
燕帝安排了人手过来保护虞若溪和慕容吟之后,就带着皇后回了宫,而各位皇子公主们也各自回了自己的府上,他们刚走后不久,晓诗疏和慕弋真人就回来了。
“师尊,师叔,夫君的心头血拿回来了么?”一瞧见慕弋真人和晓诗疏一起回来,虞若溪急忙问道,那黑衣人抓没抓到没关系,重要是是慕容吟的心头血,那个黑衣人如此诡异,谁知道他会不会拿慕容吟的心头血去做一些邪物出来。
“血没拿回来,不过全洒地上了,那黑衣人也被我们打伤了,不过他跑路的功夫不错,我和师兄都没抓得住他。”
那黑衣人虽然功夫比慕弋真人和晓诗疏弱,但是他学的功夫路数多,且花样百出,人又十分的狡猾,慕弋真人和晓诗疏双双围追堵截都抓不住他,最终还是让他给跑了,不过所幸慕容吟那心头血让他们给打洒了,不然今天真是归大了。
“那人的功夫十分诡异,且不知他要取夫君的心头血作甚,方才你们和他交手的时候,可识得出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