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一步错步步错,既然已经到了这风尖浪口的位置,便已注定身不由己,你既不甘心,那为娘也只能帮你了,我们现在就去煜王府吧。”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两人已经没有回头的机会,不如目视前方,披荆斩棘,为自己开一条光明大道。

“好,我们这就去找煜叔叔。”母女俩深夜秉烛夜谈,总算意见达成一致,虞若妍眉开眼笑的扶月姨娘起来,为她梳妆打扮。

月姨娘当年乃是风靡京都的青楼花魁,因此姿色自然是上等的,即便是被打得脸上都是伤痕,但是仔细梳妆一番,再略施粉黛,俨然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虞若妍和月姨娘收拾好之后,便翻墙双双离开南苑后院,而她们走后,躲在房顶上的虞若溪和慕容吟才从房顶上下来。

“她们要去煜王府,该不会虞若妍口中的煜叔叔就是你的皇叔煜亲王吧?”双脚着地后,虞若溪双手环抱胸前,斜眼问了问慕容吟。

“应该是,毕竟煜字乃是父皇亲赐的亲王封号,除了煜皇叔,没人敢用这个字,我们不如跟过去看看?”慕容吟也没想到虞若溪这个三妹妹这么深藏不露,不仅有一身修为,还搭上了煜王府。

前世他和虞若溪双双身亡的时候,虞若妍还未及笄,所以并未嫁人,一直窝在虞家的后院里。

前世虞若溪是被慕容吟半道带回家的,因此两人成亲的时候慕容吟根本没有去虞府接亲,所以前世慕容吟并没有见到虞若妍,而虞若溪刚回到虞府没多久就修为尽废,再加上受了牢狱之灾,没多久就被赶出了虞府,因此也不曾见过虞若妍,所以对她的了解甚少。

没想到前世默默无闻的虞若妍,今世却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太子在虞府宿醉那日不仅破坏了虞若溪的计划,还横刀夺了虞若嫣即将到手的太子妃之位,现在还搭上了煜王府,真是不容小觑。

“好,反正也无事,我们跟过去看看,看看你那煜皇叔和月姨娘之间有什么爱恨纠葛,说不定以后可以利用一番,将你那煜皇叔给拉过我们这边来。”

虞若溪也没想到月姨娘和煜亲王有一腿,毕竟煜亲王现在的王妃还活得好好的,且她记得前世煜亲王一直都安分守己,从来不管朝堂之事,今世虞若妍嫁给了太子,为了坐上皇后的宝座,她必定会帮太子夺王位。

那么作为虞若妍的生母月姨娘的老相好,一直不图名利的煜亲王会不会为了虞若妍而出手帮助太子上位呢?

“好,过去看看,虽然我那煜皇叔前世今生都未曾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但是我总觉他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慕容吟也觉得非常有必要过去看一看,父皇那一代的皇子全都死的死,残的残,剩下的亲王大多都被分配到偏远的边疆,而能留在京都的亲王就只有煜亲王和一字并肩王楚王了。

所以要说煜亲王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慕容吟是不信的,所以他们不如过去看看,也许能发现煜亲王不可告人的秘密。

两人打定了注意后,便御剑直奔煜王府,找到月姨娘和虞若妍后,慕容吟直接隐匿自己的身形,而虞若溪则只能借助隐形香隐住身形,跟在虞若妍和月姨娘身后。

月姨娘和虞若妍离开了虞府后,便来到了煜王府的后门,虞若妍熟门熟路的先叩三次门,再扣两次门,而后再连口三次门,这时煜王府的后面便从内打开,月姨娘和虞若妍欣喜的进门,而慕容吟和虞若溪也趁机闪身跟了进去。

“咦?”虞若妍刚要拉着月姨娘往前走,便发现耳边风声一动,她动作一顿,停下来环顾了四周,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人跟着进来。

奇怪,她方才明明感觉空气中有异动,怎么什么都东西都没看见?难道方才是她的错觉么?

“怎么了?研儿?”月姨娘见虞若妍突然停住了动作,自己也停下脚步问道,前头的领路人一直保持缄默,见这母女俩停下脚步,他也停下脚步等候。

“没什么,我们走吧。”虞若妍观察半晌也没发现什么东西,索性当自己方才出现了错觉,拉着月姨娘就去了煜亲王的后院。

“你们怎么伤成了这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母女两到了后院,刚见到煜亲王便被请到了里屋,煜亲王见她们一个鼻青脸肿,一个脸上包着纱布,不禁蹙眉道。

煜亲王很少关心朝堂上发生的事情,且燕帝还未颁布圣旨,所以煜亲王根本就不知道虞若妍即将被成为太子妃的事情,因此根本没有联想到虞若妍因为太子妃之事惹怒了虞夫人,从而招来了祸患。

“唉,此事说来都是因为太子妃之位惹的祸,陛下要封研儿为太子的太子妃,明日便会来府里宣旨,我和研儿也是因此惹来祸端,今日差点没被虞夫人给打死,以虞夫人的善妒,定不会容研儿活着嫁入太子府,王爷可有什么方法,能保我们母女俩平安无事?”

月姨娘一落座,顾不得喝口热茶就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虞若妍则站在月姨娘一旁,母女俩脸上分别带有伤痕,站在一起看起来怪可怜的。

虞若溪和慕容吟躲在屋内的暗处,仔细观察屋内的场景和每个人脸上的表情。

月姨娘一看就是经常求煜亲王帮忙的,所以只是稍稍铺垫一下,就开始问煜亲王该怎么办,而不是直接上来就开口求救。

她很清楚煜亲王的套路,先是说出自己凄惨的处境,并以此博得煜亲王的同情,而后表现出无可奈何的感叹。

这个时候,若是煜亲王对她有情,不必她开口求助,煜亲王都会主动帮忙。

“本王早就告诫过你们不要肖想太子妃之位,你们为何就是不听呢?那个位置不好争,即便是争到手了也未必守得住,现在惹来祸端,连保命都成了问题,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