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隔世经年的熟悉感,让她莫名的眷恋,无法自拔,但是她不能因为自己的动摇而抛弃孤独无依的慕容吟。

所以她只能将自己的小心思给隐藏起来,故意和独孤洵保持距离,故意不待见他,但是实际上她十分渴望靠近她。

然而今日也许因为酒醉了心,也许是压抑了太久,她竟失控了。

她嫉妒独孤洵已逝的亡妻,她愤怒独孤洵明明不喜欢她还要来招惹她,她更愤怒于独孤洵在她身上寻找他亡妻的影子。

然而她之所以会失落,是因为在独孤洵的心目中,她自始自终只是别人的影子。

“娘子,你看清楚,我是你的夫君慕容释清。”虞若溪现在已经绕进了死胡同,她始终认为独孤洵传闻中的亡妻另有其人,所以无论独孤洵怎么解释虞若溪都听不进去。

所以他索性抓住虞若溪的手,抚上他的脸庞,让她看清楚自己是谁,并把自己的表字说了出来。

慕容吟,字释清,这是前世燕帝赐给慕容吟的表字,然而今世他还未曾及冠,所以自然还未有表。

所以他现在说出自己前世的表字,便是想告诉虞若溪他就是慕容吟,慕容吟也是他,且他也是带着前世记忆的重生之魂。

“释清?你是释清?不,你不是他,他已经死了……不对,他在离王府,他在等着我和他一起放花灯……”此刻移梦的后劲已经完全上来了,虞若溪有点醉昏了头。

前世今生的记忆混杂在一起,她一会儿以为慕容吟死了,一会儿又想起自己重生了,慕容吟还没有死。

今日是花灯节,那小傻子一定会在毓秀湖等着她一起放花灯,所以她要赶快回去,不能让她的小傻子等久了。

“别走!”瞧见虞若溪不仅不相信他的话,还踉踉跄跄的往亭外走,独孤洵急忙将虞若溪拉入怀,低下头狠狠的吻住了虞若溪的唇。

尽管知道虞若溪现在醉得不省人事,尽管知道虞若溪不是故意把他和慕容吟区分开来,独孤洵还是忍不住生气的想惩罚他的小娘子。

明明他们是同一个人,为何她总是惦念着那个小傻子,此刻怒上心头的独孤洵丝毫没有发觉他竟然在吃自己的醋,虞若溪心里挂念着慕容吟不也是在挂心他么?

然而此刻怒上心头的独孤洵只想将欲离开的虞若溪禁锢在怀里,狠狠的堵住她的唇,让她在沉沦在他的吻中,再也离不来他。

香醇的酒香从对方的唇齿间传来,独孤洵心醉神迷的想要探得更深,想要得更多。

本是想吻一吻虞若溪,堵一堵那令人心火徒生的小嘴,却不想自己这么容易沉沦,得到了之后,就想要得更多,若不因为此处还有两个家伙在放孔明,他真的想在这里要了她。

“左护法,楼主是不是又要和楼主夫人那个啥了?”不远处的湖边,萧然和夜无萧两个苦逼的放灯奴在偷听了独孤洵的墙角后,有了前车之鉴的天然呆右护法问道。

“什么那个啥?你倒是说清楚啊。”夜无萧明明知道萧然的意思,但是还是装作不懂的样子,满脸邪恶的靠近萧然呆问道。

“就是上次那个啥啊。”萧然被夜无萧逼至角落,红着脸解释道,他怎么觉得左护法笑得有点不怀好意,就像他每次坑他鸡腿吃,也是笑得这般让人脊背生寒。

“上次哪个啥?”夜无萧再次靠近天然呆,而后把手向萧然伸去,萧然还以为他又要揍他,急忙往旁边一躲。

夜无萧见他躲开也之后白了他一眼,伸手越过萧然身后,拿过挂在芦苇上的孔明灯,缠好蜡烛,而后点亮放飞,动作可谓是十分利流,显然没少和美人一起放花灯。

“咳咳,就是上次那个颠……颠/鸾/倒/凤……”萧然本以为所谓的颠/鸾/倒/凤只是上次他无意撞见楼主和楼主夫人玩的亲亲而已,但是后来他了解了这个词的真正含义后就会就有点羞于说出口了。

“切,不就亲亲而已,看把你羞得,走,哥带你去了解了解什么才叫真正的颠/鸾/倒/凤。”瞧见萧然那羞得红彤彤的脸,夜无萧拎着他的领子就往百花楼飞去。

然而萧然的内心却拒绝的,他真的不想和左护法偷偷摸摸去掀百花楼的瓦片偷看啊。

察觉到两个手下已经走远后,慕容吟才离开了虞若溪的唇,并松开了对虞若溪的钳制,然而虞若溪已经不知在何时睡着了,此刻正瘫在独孤洵的怀里,呼吸绵长的沉睡着。

哭笑不得的看着怀中睡着的人儿,慕容吟已经没有了最初的冲动,即便是想要和虞若溪春风一度,也不适合在这荒郊野外,万一把人冻着了怎么办?

慕容吟最终只能无奈的抱着虞若溪回到离王府,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和虞若溪坦白,就不会再扮作独孤洵带她会绝命楼,而是直接把她带到自己的府邸,相拥而眠。

“唔……好热……”将虞若溪带到离王府后,慕容吟刚想帮虞若溪除去外衣,让她睡得舒服点,虞若溪却嚷嚷着嫌热,不满的着撕/扯自己的里衣,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还有雪色的肚兜。

慕容吟原本沉寂的那一股冲动又升了起来,清冷的眸子又染上了欲/望,身体里一股热流蠢/蠢/欲/动,娘子着算不算在引/诱他?

“小傻子,我好热,快帮我把衣裳脱掉!”虞若溪醉意朦胧的躺在床上,因身体燥/热的原因,她忍不住撕/扯着碍事的衣裳。

然而她自己撕扯半天也脱不掉里衣,脾气上来的她只好使唤乖巧听话的傻夫帮她宽衣解带。

“好,为夫现在就帮娘子解衣裳。”某傻夫本不想趁小娇妻不清醒的时候占她便宜,却不想因为虞若溪的一句话,慕容吟将所有的君子风骨全都抛到了脑后。

娘子盛情邀请,若不承/恩,岂不辜负了春/宵?想罢,慕容吟便不再犹豫的向前解开了虞若溪的里衣,倾身覆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