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北如此爽快,蔡天顿时心中大喜,哈哈大笑,故作大方道:“既然同是本宗弟子,师兄自然不会亏待你,你看灵石千颗,十颗‘玄天丹’如何?”
“灵石千颗,十颗‘玄天丹’?”陈北面色一沉,声音冷淡道。
“蔡师兄莫不是在开玩笑吧,这‘天都花’可是炼制‘玄都丹’的主药,价值最少数万灵石,区区几颗‘玄天丹’就想换取这‘天都花’怕是有些牵强吧。”
何止是牵强,根本就是打发叫花子,欺他无知!
“哎,师弟这话怎么说,要知这‘玄天丹’可是与那‘玄都丹’同为命火境修士修炼的丹药,于你此境可谓大有好处,我十颗换你你一颗,难道还不行?”蔡天眯着眼睛,故作不悦道。
“呵呵,那师弟我若是用十颗‘练气丹’换你一颗‘羽灵丹’如何?”
陈北如今以看出这蔡天根本就是有意在敷衍自己,面色逐渐变冷了起来。
如果之前他没有获得化丹真经,或许对丹药还少许有所不了解,可如今他怎么可能被对方一言两语所哄骗?
那‘玄天丹’是什么?虽然也是命火境修士修炼所需的丹药,但价值不过百颗灵石而已,十颗‘玄天丹’不过五千灵石而已!
那‘玄都丹’却价值十几万灵石,即便只是一株‘天都花’也价值数万,区区五千灵石加上一千灵石就想打发他,分明就是拿他当傻子!
那‘练气丹’不过灵海修士常用的丹药,如何能够可以让修士突破的‘羽灵丹’相提并论?
此话一出,蔡天就知道自己的话被对方识破,面色涌起一阵恼怒:“哦?那这么说师弟是不同意了?”
他目光闪过一丝阴冷,面色也渐渐冷了下来。
陈北面带冷笑,不语的看着他。
如此一幕,更让那蔡天恼怒,冷笑道:“陈师弟,你要知道这些东西对于你一个灵海境的修士来说已经不少了,你莫不成当我看不出来,这妖熊分明就是命火境的修为,以你的实力怎么可能将其斩杀?我看多半你也是碰巧遇到,捡了一个现成的,用这样一个机会换取一些修炼所需的灵石已经足够了,难道你以为你能吃下这株‘天都花’?不怕撑爆了皮囊!?”
“会不会撑爆皮囊,不劳蔡兄费心,只是若是只有这些,陈某是不会换取的。”
这会儿,陈北也不叫师兄了,冷声说道。
“好!真是给脸不要脸!”蔡天眼中越发阴冷,杀意更是弥漫而出:“本想好好的给你些好处,既然如此,那今日就让我教教你怎么该尊敬师兄,怎么知道一个废物也敢跟我顶嘴!”
轰!
他气息翻腾,滚滚灵气汹涌而出,却是在发现无法说通后,干脆撕破脸皮直接动手抢夺!
灵气翻滚,冲天而起,强大的气息让人不由的产生一股莫名的压力!
蔡天居高临下,遥遥一掌压去,就见无数灵气化作一掌数丈大小的巨掌,狠狠向下方的陈北印去!
巨掌落下,恐怖的力量压得空气都凝固起来,仿佛化作一座山岳,镇压眼前的陈北!
他到底还是估计门内的规定,没有痛下杀手,这一掌只是用了三成的实力,但也不是区区灵海后期所能抵挡的,这一掌下去,陈北就算不死也要身受重伤!
“待他重伤,我在悄悄跟在他身后,等到被妖兽杀死,我再趁机夺取那玄天塔!”
一想到那玄天塔,蔡天目露贪恋,杀心四起。
玄天塔可是玄天峰的至宝,宗门都知道如今那宝物就在这陈北的身上,若能杀了他多了那宝物,他便能打开玄天一脉的宝库,到时候实力定然会突飞猛进,没准成功成为天骄一般的人物!
一念至此,他心中兴奋无比,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成为万众瞩目的天骄一般!
灵气巨掌压下,陈北仿佛吓傻了一般一动不动,直到那巨掌临近头顶。
忽的,陈北动了,他随手一剑斩出,蒙蒙剑影冲天而起。
一声巨响,灵气巨掌瞬间被那剑影斩碎,显得轻而易举。
在察觉这蔡天心思不轨,陈北就已经暗中提防,因此对于此人突然动手,显得早有准备。
一剑分光,灵气巨掌被斩成两截,让那蔡天不由瞳孔一缩。
“这小子果然有几分本事。”
他这几日就听宗门传言,这个原本如同废物一般的陈北竟然接二连三的废掉了好几个灵海境巅峰弟子,却没想到这家伙实力竟然比预想的还要强上不少。
“左右已经动手,此子绝不能让他活着回去,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蔡天杀心一起,面色阴鸷的看着下面的陈北,厉喝一声。
“好小子,倒是有些本事,不过你趁机夺我灵花,今日就算宗门有规定,我也不能放过你!”
他一声大喝,便将陈北伺机抢夺灵药的大帽子扣下,就算日后宗门问起,他也有回旋余地,可以说心思狠毒!
轰!
话音刚落,蔡天便就是抽出一柄长剑,剑光星光浮现,强大的灵气席卷而出,剑身一抖,点点星光浮现,仿佛万千星辰骤然落下,如大幕一般向下压去!
轰隆!
万道星光璀璨,如同星河缭绕,震动虚空,仿佛星辰陨落,要将陈北淹没在那无尽星光当中!
正是耀光一脉的有名剑法‘星河剑法’,玄阶中品剑法!
这蔡天打定主意,这一下已经不再留手,就算是因此错杀了陈北,他日后也有辩解的借口!
更何况,陈北一直废名在外,宗门要不是顾及其死去的师傅,恐怕早就逼这陈北交出那玄天塔,省的浪费一脉的宝物。
如今他就算是杀了这陈北,想必宗门也不会对他做太多的惩罚!
他杀心已定,剑法更加狠辣凌厉,星河如雨,席卷而下。
“要战就战,哪那么多废话!”
陈北冷笑一声,感受到那刺骨的杀意,心知这蔡天已经是起了杀心。
至于为何,他略一思索大约也就猜出了怎么回事,眼中冷芒闪烁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