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佳然想起她还有重要的事要会汇报,表情严肃起来:“安姐,我看到一个车牌号……”

明白薛佳然是有坏人的线索,安洛洛认真的听着,云天辰的眸子也严肃起来。

“当时很混乱,对方好多人有枪,我逃跑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车牌号……但是血迹挡住了眼睛……我只记得车牌号后三位是628……”薛佳然凝视安洛洛,面色有些自责,没有记住全部的车牌号。

“我这脑子真没用……”薛佳然非常难过,懊恼自己拼了性命,只查到三个数字……

“好了,不要自责,已经很好了,有点线索总比没有好啊!而且是这么重要的线索。”安洛洛明朗的开导她,已经十分知足,毕竟那些人,是云天辰都查不到的存在……

如果不是薛佳然拼了性命,或许连车牌号都留不下……

薛佳然感动的看着安洛洛如此不计较,还想说些什么,却因为疲惫,呼吸困难起来。

安洛洛见状立刻为她戴上氧气罩:“佳然,你好好休息一下吧,不要多想,一定要养好身体。”

“嗯……”薛佳然虚弱的点点头,眼神有些飘忽。

安洛洛轻轻的为薛佳然盖好被子,看着她闭上眼睛,才起身离开。

“邱泽,去查查薛佳然说的那个车牌号。”云天辰清冷的吩咐。

邱泽立刻颔首去办。

安洛洛有些迟疑的拉着云天辰的手臂,担忧的问道:“凭这个真的能找到那些人吗?”

“至少要试试。”云天辰眼神坚定,不错过任何能够找到那些人的机会。

“嗯。”安洛洛用力点头,他们一定可以。

忽然想起她还在心里许诺过要将之前设计的那套绿色珠宝送给薛佳然,可是那套珠宝已经作废,不能生产了。

这件事只能请云天辰帮忙,她不禁侧头看着他:“天辰,我之前和你说要送一套珠宝给佳然,可是那套珠宝不生产了,我想请师傅帮忙做一下,你跟生产部的开个口……”

小丫头,真是答应别人的事,哪怕只是心里答应的都要不会食言啊!宠爱的搂住她的肩:“你现在可是公司的副总,哪里需要我开口。”

“关键是……我没有钱啊!”安洛洛噘着嘴,让他去说当然是要他先将钱垫上了。

“鬼精灵。”云天辰明白她的意思,宠爱的勾了一下她的鼻子。

安洛洛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两人一同回到云氏……

副总裁办公室内放着悠扬的音乐,安洛洛平静的盘腿坐在办公椅上,眼睛轻轻的闭着。

小李不明所以的盯着安洛洛,不知道她要搞什么名堂。

这样十分钟过去,安洛洛眉头紧紧的蹙着……

怎么就想不起来!如果她能够想起之前的事,他们也不至于这样被动,总是等着敌人来找他们……

平心静气,一定可以……

安洛洛不断的催眠自己,十年前……一条公路边……她躺在被撞的支离破碎的车里……两个男人……

转过头啊!任凭安洛洛如何在心中呼叫,那两个人都没有转过头……

叮!

小李的手机响了一下,看到里面的短信,小李的眸子瞪大,抬头看着安洛洛表情复杂痛苦,不知道该不该打断。

“说。”安洛洛根本就想不起来,听到小李手机的响声,猜到有事要和她汇报。

“研究所回复说……”

小李想到答案不由的蹙着眉头。

“说什么?”安洛洛睁开眼睛盯着小李。

“说您送去的不是种子,是……”

安洛洛眸光冷厉,本来就觉得有问题,终于有答案了。

“是……石头。”小李郁闷的将答案说出来。

安洛洛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眼眸深邃。

小李猜不出她是什么心思,却觉得安洛洛的气场十分强大,被人欺骗了,他本以为她会大发雷霆,她却平静的没有说一句话,小李不由的佩服。

见安洛洛在沉思,小李给出他的见解:“依总是不是拒绝我们的意思,她根本就不想和我们合作?”

安洛洛眉头微蹙:“不是,她如果不想和我们合作,她根本不会将种子给我,这个种子很可能是一种考验。”

小李不明白安洛洛是什么意思,如果是考验,这能考验什么?陷入沉思。

“对了,你说那些收到种子的人都没有种出来,那他们是怎么办的?就没有再去找依总吗?”安洛洛忽然眸光锐利盯着小李问道。

“有的没去,有的拿着假的去了,有的甚至还去骂了依总一顿,说她的种子根本就是坏的!”小李如实回答。

安洛洛眼眸微敛,眸光锐利,似乎明白了什么,穿上鞋子说道:“依总现在在哪?我们去见见她。”

“依总在汇金楼和赵老板谈生意。”小李一直对依然的行踪了如指掌。

安洛洛嘴角勾笑,拿起包带着小李离开公司。

灿烂的骄阳照在汇金楼休闲会所金碧辉煌的高楼上。

休闲区,各样的绿色植物,将整个大厅映衬成绿色,依然和一位中年男人坐在木质的桌边喝茶。

“依总,这是我特意托人带来的正宗君山银针,您尝尝。”赵老板为依然倒上半杯茶,送到依然面前。

依然淡雅的眸子扫了一眼,她早就喝够了,不过还是给面子的喝了一口。

轻轻的将茶杯放下,不等赵总客套的问茶的味道,直接开门见山:“你说种子发芽了,在哪?我看看吧……”

赵老板立刻将身边的盒子端到桌子上,轻轻的将里面精致的花盆放到依然面前:“您看。”

泥土中一株嫩绿的芽欣欣向荣的生长着。

依然瞥了一眼:“嗯,还真像那么回事!”

她这轻描淡写的一句,顿时让赵老板心头一颤,担心依然知道他是做假,故作镇定的说:“不是您要的芽吗?”

依然笑了:“你这是草吧。”

赵总咬死,甚至带着一丝怒意掩盖他的造假:“依总您这么是什么意思,我这盆里,可是只种了您给我的种子,你别不承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