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洛洛连连摇头:“叔叔,您一个人太危险了,我一定要尽我所能帮助您!”

“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让你远离司南,不是让你跟我冒险的,之所以让你远离模卡公司……也是因为,这家公司幕后跟司南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安洛洛这才恍然大悟,云天辰也说过,这家公司发展飞快,原来幕后有这么强大的背景……

“我才不怕……不论如何,我都要查清楚父母当年是死因……为他们报仇……”这么多年的噩梦,安洛洛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杀父仇人……

“好孩子,你有这份心就行,大哥大嫂在天之灵,看到你过得幸福也才会安心,我希望你,永远不要再卷入政治里面了。”

云天辰沉默良久,才低声道:“吴先生,司南是杀害我们家人的凶手,我和洛洛都会支持您,如果有什么需要,您可以随时提出来。”

云天辰握住安洛洛的手,一脸的郑重其事。

安洛洛看向云天辰刚毅的侧脸,知道他和她,这一次难得的统一,绝对不能就此放过仇人……

吴国强看到云天辰如此坚决的模样,最终无法拒绝:“好,既然你们这么坚持,我也不想说再多,如果真的有需要,我会张口的……”

安洛洛是大哥的心头肉,他不想把她卷进来,但是云天辰如果和他联手,必定能让他增强胜算……

“洛洛,你一个女儿家,就不要参与这件事了,我希望你和天辰能够幸福快乐……”

安洛洛眼里泛起泪光,第一次被云天辰之外的亲人关心,她心中万分感动:“叔叔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幸福的。”

吴国强也忍不住眼眶发红,他又嘱咐了安洛洛一些事,就匆忙回去了。

“天辰,你说,权利真的能把人变成禽兽么?”

安洛洛从回家就一直闷闷不乐,云天辰轻轻搂过她安抚:“那也只是少数人,你一辈子都会这么善良的,别想这些了,对宝宝不好。”

心中有些窃喜,云天辰居然着么夸她,怪不好意思的……

“咳,我对那些尔虞我诈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整天想着算计别人,活着也不快乐。”

“嗯,那你就多想想我吧。”

安洛洛撇嘴:“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人。”

“你是我老婆,想我是天经地义,不用害羞。”云天辰一脸大度,好像想他是件很奢侈的事。

“……”比脸皮厚,她永远赢不了云天辰,只能转移话题:“天辰,你今天不去公司吗?”

她话音刚落,门铃就响起来,邱泽站在门后礼貌的微笑:“云总,夫人。”

“你好啊邱助理,是来找天辰的吧,他马上就和你走。”安洛洛笑得无比亲切。

云天辰沉下脸,不能和孕妇发火,直接把枪口对准邱泽:“出去等着,以后没我的电话不准过来。”

“是……”邱泽摸摸鼻子退了出去。

好冤枉,明明是云总让他过来的啊……

安洛洛心里为邱泽鞠了一把同情泪,无奈的看着云天辰:“你就不能亲民一点?”

云天辰轻哼一声:“过来给我打领带。”

“我……我不会……”安洛洛尴尬的摸摸耳朵。

“身为一个妻子竟然不会给丈夫打领带,你觉得这像话么?”

“是有点过分了哈,那等你上班了我再照网上学学?”

云天辰扯出一条灰色领带放在她手里:“现在就学,我教你。”

“好吧……”

安洛洛把领带绕过他的脖子,两人呼吸相闻,她的脸颊慢慢变热:“然后呢?”

“把长的压在短的上。”云天辰垂眸看她绝美的小脸,心跳不由自主的变快。

“然后呢?”

“长的那头绕过来。”

“嗯,然后呢?”

云天辰直接抓过她的手,手把手的给她示范,很快,一个漂亮工整的温莎结就系好了。

一个小小的领带,瞬间把云天辰变成了一个浑身充满禁欲气质的精英男。

“记住了吧?以后这就是你的工作。”

“嗯,记住了,我会再学几种系法的,到时候换着样给你系。”

安洛洛为他整理了一下衣领:“慢走啊。”

云天辰没有要走的意思:“还有呢?”

安洛洛忍住羞涩,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早点回来,我在家等你。”

“嗯。”云天辰露出满意的笑容转身出去了。

终于送走了这尊大佛,安洛洛拍拍发红的脸颊,正准备上网研究领结,门铃再次响起。

云天辰忘拿东西了?安洛洛将门打开。

“宁雪?”

她有些意外,门外的不是云天辰,竟是和她八字有些犯冲的宁雪……

“安洛洛,拜托你去看看宫秋然吧,他伤得很重,一直念着要向你道歉。”宁雪开门见山的直奔主题。

他的伤正是云天辰造成的,安洛洛心中也有些愧疚,去说清楚也好……

“那好,我这就过去吧。”

见她答应,宁雪明显松了一口气,宫秋然终于不用天天在她耳边念着安洛洛了,听着真的很难受……

安洛洛跟着宁雪到了医院病房,看到全身是绷带的宫秋然,心里不免震惊,云天辰下手太狠了吧……

“洛洛,你来了?”

自从安洛洛进入视线,他的目光就没再移开过。

“嗯,我来看看你,你别动了!”安洛洛阻止他起身的动作,浑身都是伤,动一下一定很疼……

“洛洛,你能来我很开心,我一直想为那天的事跟你道歉……”还以为安洛洛一辈子都不会来见她。

“对不起,我那天喝醉了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你能原谅我吗?”宫秋然的目光中饱含期待。

安洛洛看了看旁边的宁雪,她冷漠的眼里划过哀伤,随即找了个借口出去了。

哎……她也只是个被情所伤的女人。

“既然你已经说放下了,为什么还要那样做呢?”酒后吐真言,他酒后做的事才是他真正的想法吧。

宫秋然苦笑一声:“呵,我的理智是答应了你,可爱情本来就是世界上最没有道理的感情,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得到过你,谈何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