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我还有话,对五长老说。”张玄平静地说道,他的表情,完全不似一个才不过十多岁的少年,倒像是经历过诸多风霜的长者。有那么一瞬间,竟是让诸位长老都下意识的听从。
等到几位长老都离开,张玄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对张敬宇说道:“宇伯伯,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告诉我,我父亲,他还有可能存活下来么?”
被丹神殿的人带走,而且是有关秘密的,张玄不难想象张敬然此刻所面临的险境,他还有可能生还么?
自己在这世上,好不容易才有的一位至亲,难道就这样被残害?
张玄无法接受,他想知道更多,或许,他还有一丝希望可以救回自己的父亲。
张敬宇好似知道张玄会这么问,他叹息一声,沉默了下才慎重道:“张玄,不管大哥他究竟能不能活下来,我都希望你能冷静行事,对方的势力太大,我感觉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再折返,到时候我们张家……”
张玄点头:“我明白,所以这次回来,我也是希望张家能够去青州。封羽飞是个值得信赖的人,去青州投奔他,不失为一个最好的选择。否则,张家想去哪里安定下来,都难。”
张敬宇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不过,你毕竟是张家的少族长,这一点由你来决定最合适。”
“宇伯伯,你并没有直面回答我,是不是我父亲,很难再活着回来?”张玄轻抿着嘴唇道。
了解他的人看到他这种表情就会明白,现在的张玄,正处在一种很浓的压抑状态。随时,他都有可能会爆发。
张敬宇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决定把事情说明白:“算了,再瞒下去也没什么必要,下次若是再出现类似的事情,我们张家万一被灭族,你想知道什么都几乎不可能。”
“其实,你父亲身为张家的族长,他的确是掌握了一个秘密。这个秘密是有关异界之火的,从很久之前,异界之火的秘密,就由张家、华家和董家共同掌握。祖上有训,不到危机关头,三家不得聚首,不得说出异界之火的秘密。所以,许多年来,我们张家和华、董两家,表面上一直都是竞争关系,实际上又是合作关系。”
张敬宇说道。
“当然,这只有历代的族长才会知道,我之所以知道这些,是曾经在你父亲被托付家族重任的时候,在一旁偷听到的。不过,具体是什么秘密,我却不知道,只知道是和异界之火有关。”张敬宇说完看了看张玄的表情,见他一脸思索地沉默着,便笑了笑。
“其实,异界之火也不过就是炼丹炼器必须的东西,对于平常丹者来说,这种东西,倘若引出来,反而有可能伤及自身。”
对于这个异界之火的秘密,张敬宇根本不以为然。对于普通的丹者来说,异界之火谈不上珍贵。让人畏惧倒是真的。
“你父亲临走之前把我们部分人召集在一起,说了一些事情,他也是希望你能够知道一些情况吧!总之,那秘密毕竟是张家多年守护的秘密,我想你父亲他轻易不会说出来。”张敬宇安慰道,“只要他们投鼠忌器,你父亲还是有可能会活下来的。”
张敬宇说的比较乐观,可是张玄却并不会这么想。
如果只要张敬然不说,丹神殿就没法从他嘴中得到消息的话,那么丹神殿就不是丹神殿了。想要知道一个人心中的秘密,没有人比丹神殿更得心应手。
上一世张玄就知道丹神殿的厉害,只是他没想到,外表光鲜正义的丹神殿,暗地里,却如此的肮脏龌龊。
“你父亲让我交给你一样东西,是个黑漆漆的皮革,我看不出来是什么,不过,既然是他让我交给你的。那么现在就物归原主吧!”张敬宇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黑色的皮革,递给张玄。
在看到这皮革的一瞬间,张玄的眼睛亮了亮。上一世身为丹神,张玄的眼光不可谓不广阔,而这皮革的材质却让他第一时间无法判断出来源。
接过黑色皮革张玄细细摩挲,以他的经验,这皮革当中必定藏着某种重要的信息。
这个是张敬然特地让张敬宇交给他的东西,肯定不仅仅是一张皮革那么简单。这里没有其他人,只有张敬宇在场,张玄也不顾及。他拿着皮革仔细研究,发现在丹气的灌注下,这皮革之上居然浮现出了密密麻麻的几行字。
“吾儿张玄,当你看到这些留言时,为父只怕已经遭遇不测。此为命数,勿怨勿恨。吾将嘱咐你之言,兹事体大,望切记。”
“千年前,北荒异状,天降火雨。张、董、华三家先祖,于火雨之后,得三篇残卷,三家联合方得火雨卷宗一篇。此篇卷宗即便三片残卷合一也仍为残卷,无法修行。然其中暗藏火焰之秘,天下知,恐惊。”
“火雨卷宗为三先祖命名,他们无法修炼便将残卷保留,以期后来之人能参悟一二。只可惜,残卷终归是残卷,迄今为止,三家之人,并未有任一人参透。火雨卷宗便也只能成为三家壮大自身的一个念想。”
“如此难以参悟之卷宗,本无大用。然先祖却有遗训,倘若此残卷被夺,天下必遭大祸。虽不知其由,望吾儿切记,妥善保管,切勿遗失。”
“父张敬然留。”
一段留言,让张玄心头一沉,他连忙将卷轴收起,随后急匆匆道:“着急所有张家人,即刻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怎么回事?”张敬宇不解。
“只怕丹神殿的人,很快就会折返,到时候,张家,谁都逃不掉。”张玄一脸严肃,沉声道。
“我看到了父亲的留言,如果丹神殿的人对他动手,只怕他们就会知道这皮革的存在,到时候,他们绝对会回来抢这皮革。”
张敬宇讶异地张了张嘴,他们在同一间屋子里,张玄能够看到的留言他却分毫都未见着。这皮革究竟是何种宝物,竟会有如此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