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四章邬荣璟听到宫里来的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吓了一跳,“噌~”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消息可真?”
洛子城这是做什么?居然在这时候以如此愚蠢的行为要求同安阳退婚,他是疯了吗?
“安阳公主那边现在什么情况?”
“回禀小郡王,锦阳宫似乎很是平静。”
很平静?邬荣璟眉心一跳一跳的,更是不安得很。如果离歌要是知道自己嫌弃费力,而且觉得那些古董甚是宝贵,所以才省略了这一个没有必要的环节,而更是吓坏众人的话,再遥想当初自己废了那么多脑细胞想出来能表达凌安阳形象的东西居然被一个“平静”就打败的话,不得吐血。
“荣璟,你要干什么去?”长公主夕瑶看到自己儿子提步便要往外跑,赶忙拉住了她,“你休要胡闹,这段时间你天天陪着安阳胡闹,我权当看不见,但是今天这事你别掺和,那是人家小两口的事情。”
夕瑶本来觉得近日安阳有所改善了,不成想最近闹出的事情没一件不闹心的,这几天进宫见母后,她老人气得头发都白了几多,贵为锦元国的公主,没想过她能为国分忧,但是却这般肆无忌惮的挥霍自己的名声,简直让人失望至极。
这事情当真怪不得洛家那小子,人家也是仁至义尽了,答应太后的事情也做都做了,跟秦家那小丫头就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偏偏安阳就是自己过不去。前几天闹得风风雨雨的,把人家小丫头当街给打了,简直胡闹。
“娘,我就进宫看看情况,你放心吧。”邬荣璟怕了拍长公主夕瑶的肩膀,然后乘机开溜了。
“邬荣璟,你别忘了你的身份,那只是你堂妹,别乱来。”长公主本来不想说那么难听的,实在是不喜凌安阳的作风。
邬荣璟闻言,有些不高兴:“娘,你只是没有跟那丫头相处,她其实本性不坏的。而且,她是我妹妹,我们都不护着她,谁还能护着她。”
语毕,邬荣璟便离开了,长公主夕瑶在后面气得直瞪眼,这之前不是还天天埋汰安阳哪哪儿不像样,哪哪儿不好,每每看到都嫌恶的不行,怎么现在感情这般好。
“你掏心掏肺的对着这妹妹,也不知掉人家能不能感受到。”长公主夕瑶无奈嘟喃道。都不知道自己这儿子性子像谁,一根筋的,对自己喜欢的人掏心掏肺的,也不怕害了自己。
离歌来到乾阳宫的时候,正是烈日,洛子城笔挺挺的跪在那石阶下,仿佛没有什么东西能动摇得了自己的决心。
“子城哥哥,你这是做何?你给我起来,起来。”离歌冲上前,想要拽住他的胳膊,但是最后手一缩,不着痕迹的改成了他的衣袖。然而,面对离歌的叫嚣,洛子城根本连看她一眼都不看。
“子城哥哥,你不可以这样,你答应过要娶我的。你忘了,还魂丹可是我替你求来的,要不然那小贱人早就死了。”
“凌安阳,请你放尊重一点,说话有点涵养。”洛子城听到离歌一口一个小贱人,闭了闭眼睛,脸上一片冰凉,放在身侧的手青筋暴起,“还有,她两次从鬼门关擦肩而过,都是拜你所赐,我没跟你计较,你们之间早就两清了。至于我,更是从来没有说过要娶你,我们之间的赐婚,你比我更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娶你,没可能!”
洛子城的为数不多的柔情都在秦心怡身上,所以在面对离歌的时候,想到她做的种种,他根本就无法心生怜惜。
“子城哥哥,你为了她居然连命都不要了,是吗?我可是锦元国的公主,你居然这般羞辱于我,她不过是一个庶出的,有什么能跟我比。一定是她对你下了迷药,对不对?你不是真心的!”
洛子城已经放弃了跟她讲道理,她显然就像是活在自己的世界中,根本就只有自己,也听不到别人的话。
看着闭上眼睛的洛子城,离歌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子城哥哥,你今天誓死要与我解除婚约是吗?”
“好啊,既然你入了魔怔,那作为你的未来将军夫人,我有必要把你拉回正道。”说完这一句话,离歌觉得自己似乎更像是来搞笑的,这对话也不知道当初自己是怎么想出来的。
努力绷住小脸,离歌扬手做了一个手势,顿时十几名侍卫往洛子城包围了过去。青竹当时还奇怪她带那么多侍卫做什么,现在才明白。
“公主,切莫不可。”青竹急得宛如热锅上的蚂蚁,根本没有想到公主居然有这般举动,看着周围驻步窃窃私语的宫人,她俨然已经能想象得到公主往后的名声是何狼藉了。
“公主,人我们也看了,我们回去吧。”青竹想到这段时间公主对自己好,冒死上前劝阻道。
“把小将军请下去。”离歌扬声,冷声道。青竹见此,只能干着急,心想着,果然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这会儿要怎么办啊,公主这是连名声都不要了。
侍卫们闻言,相互对视了一眼,甚是为难。这事情谁都不想掺和进来,无奈太倒霉了,就这样被安阳公主给点到了。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小将军请下去。”离歌厉声道。不想一抬头突然看到了乾阳宫左侧回廊那边人群中的楚煜,只见少年目光深沉,由于距离太远,神色并不是很清楚。
他怎么会在这里?离歌手心不自觉的握了一下,莫名有些心虚。但是一想到自己之所以能支撑下来的信念,她逼着自己收回了视线。
楚煜,有生之年,助你成王,是我现在唯一最想要看到的,所以,这个故事,我会努力走下去,如果能回家,我希望你幸福。有关于你的番外,是我给予自己最好的礼物。
与此同时,楚于邵也在人群之中,他看着那边上演的戏码,不由挑眉。根本就没有想到洛子城居然会这样做,根本就是愚蠢之人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