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邬容璟可意会不到她的用心良苦,听到她的话,蹭的一下便跳了起来:“你说什么?这么可能,我不相信,心怡居然倾心于那凌湛?”

离歌看着他深受打击的模样,不由踮起脚尖,摸了摸他的头:“我知道这打击对你来说很大,但是你还是节哀顺变,然后另寻良人吧。”

节哀顺变,青竹嘴角抽了抽,看着自家公主像是摸着小狗的摸着小郡王的脑袋,不由闷笑了一声。

而另一旁,一直默不吭声的楚煜则面无表情的端坐在位置上。最后,离歌在邬容璟的痴缠下,“勉勉强强”答应了他帮他同秦心怡见上一面。这路上,由于他们三人衣着华贵,器宇不凡,尤其是离歌眉心的那一抹妖娆的眉心印,走到哪里都是万受瞩目。

在一栋不怎么瞩目的酒肆楼上,一名壮汉坐在窗边,目光从街上收回视线,坐在他对面的同伴用着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说道:“罗洋,那人便是锦元国的公主,看他们走去的方向,应该是左相府,怎么办。”

“恩,我知道了,来的正好,我们这些日子可损失了不少,本来以为要无功而返了,现在可谓是天助我也。左相府里可都安排妥当了?”被喊做罗洋的壮汉眼底闪过一抹狡黠。

“都安排妥当了,只是主公的意思是让我等撤出凌城,这般会不会引起不必要的风波。”对面的男子犹豫的说道。

“我们这些时日可损失了不少,汉克办事不力,没能抓住那安阳公主,并让我们三年部署功亏一篑,眼看着凌城的据点都被端了,这般退出凌城,你可甘心?现在大好的机会放在我等面前,送上门的羊儿,岂有放过之理?一切按照计划行事,你亲自去接应,务必要把那安阳公主和秦三小姐抓来,到时候我等不仅能安然离开凌城,还立下了大功,两全其美。”

大汉自然不甘心这般窝囊的退出凌城,听到罗洋的话,这几天战战兢兢、萎靡的精神顿时也有了势头。他们此番便是冲着锦元国的安阳公主而来,不想出师不利,一败涂地,眼看着那安阳公主便在自己的眼底底下,说不心动那是假的。

他沉吟了片刻,眼底闪过一抹厉色:“我也觉得可行,那我们在万象林里汇合。”

又商议了一些细节,两人便相继离开了酒肆,而在那罗洋手中化为灰烬的纸条上面写着:助离城者,秦三小姐是也。

左相府里面,离歌看着对面阿谀奉承的相府夫人方氏,心中不由冷冷的笑了一声。这方氏笑得真是够假的,你说要装你就装吧,偏偏眼里那一抹讥讽都不遮掩一下。

是是是,她凌安阳倒追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满凌城的人都知道,但是怎么说她也是堂堂一国公主,你这么赤裸裸的看着我,真的好嘛?

作为一个暗知所有内幕的人,离歌表示自己看着这方氏真的很不顺眼,她可做不来凌安阳的眼大无神。

离歌虽然看不惯方氏,不过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不过可别求她能对她态度多好就是了。看着那边还在跪拜的方氏,她愣是等到旁边的邬容璟都不好意思清清喉咙的时候才摆手让她起身:“不必多礼了,本公主今日前来,只是过来看一看秦三小姐罢了,至于左相的事情,本公主没有时间理会。”

方氏愣是跪拜了好久,正是忐忑的时候,终于得站了起来,听到离歌的话,以及看到离歌不善的态度,她心中暗暗低咒不已。

但是怎么说离歌的身份也是堂堂一国公主,她饶是再不满她,面上却也不好表现出来。知道她过来不是为了相爷的事情,而是要见秦心怡那死丫头,她不禁有些好奇。

要知道,前些日子,还听闻公主因为那死丫头和洛卫公家那小将军走得近大发雷霆,差点把锦阳宫都给掀了。之后更甚出了青岩殿艳事风波,这件事情可谓是闹得沸沸扬扬的,怎么现在却这般平和的模样过来探望那死丫头。难道哪天那死丫头入宫,做了什么?竟攀上了安阳这个高枝。

想到安阳是三皇子的妹妹,方氏不禁有些不淡定了。现在朝中三皇子的呼声最高,自己女儿又倾心三皇子,眼前的形式对自己的女儿很是不利,这件事情,她不可以坐视不理,得想点对策破坏安阳公主对那死丫头的好感。

方氏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离歌自然没有错过,她心中不禁感叹,这年头,走到哪里都有妖人想要害朕。

“公主原来是过来探望心怡呀,真是有心了,我们家心怡现在应该是闺院里边,我让下人引你们过去。”说着,方氏便朝候在一旁的下人说道,“春喜,你带公主和小郡王过去找三小姐,不得怠慢,好生招待。”

被唤作春喜的丫鬟闻言,赶忙上前。离歌仰着秀气的下巴,冷冷的扫了一眼方氏,然后便跟在那丫鬟身后往外面走去。

待她们出来厅堂,消失在转角处,方氏赶忙对着身边的贴身丫鬟春晓附耳说道:“春晓,你让朱源去去一趟朱雀庵,那里有一帮亡命之徒,然后让他把人引来这里……”

方氏细细的交代了一番,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沓银票:“切记,一切都要不着痕迹,不可惊动到别人,快去快回。”

“是,夫人。”春晓领着银票便跑了出去。

方氏看着春晓的背影,嘴角牵起了一抹阴冷的笑意。秦心怡你个小贱种,你母亲有生之年斗不过我,你又怎么能斗得过我,你以为你找到了凌安阳这枝高枝便可以高枕无忧了?你就同你那下贱的母亲一样,还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简直异想天开。

另一头,离歌等人在春喜的带领下来到了怡和苑。邬容璟看到她脸色似乎自打走进这左相便显得有些不太对劲,似乎有什么心事,面对那相府夫人也不是很和善,不由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