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犯?司徒夏桑只觉得胸口猛地钝痛了一下,疼得她喘不过气来。这段时间他霸道的闯入了自己的生活,霸道的吻着她,霸道的牵着她的手,霸道的抱着她,霸道的喂她喝药,霸道的……那些自己发誓要忘掉的记忆宛如潮涌朝她席卷而来。

“卫少凊,你再说一遍!”司徒夏桑紧紧的咬着自己的下唇瓣,垂放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

卫少凊手中的伞打在她的头顶上,雨丝打湿了他的头发,打湿了他的衣衫,那雨水随着他的脸一路向下,流进了他的衣领中。但是,他好像毫无所觉般,嘴唇翁动:“之前属下对郡主的……”

“啪~”司徒夏桑红着眼眶看着他被自己打偏的脸庞,手心生疼,可是却抵不住心底的的窒闷感,她想她一定是病了。

“卫少清,你的喜欢也不过如此,本郡主才不稀罕,哼!”司徒夏桑把自己略有些颤抖的手偷偷背到身后,努力的忽视掉心底那一抹过于陌生的感觉。卫少清冷,她更冷。语毕,她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伞,继而抬脚出其不意地踢了他一脚,愤愤的转身离开了。

卫少清小腿吃痛,身子微微偏移,朦胧的飘雨迷蒙了他的视线,他看着那一抹嫩绿穿过那百米玉栏桥,离那城门越来越近,垂放在身侧的手微微的蜷缩了一下,继而在官兵听到响声出来查看的同时,纵身消失在了雨夜中。

“你是……是毕夏郡主,是毕夏郡主,”守城门的守卫咕哝着从城门内探出了一个头来,睡颜朦胧的,正要吆喝着今晚不能进城了,从哪里来回哪里去的,不成想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令牌,乃是皇家专属的烫金令牌。守城的守卫顿时一个激灵,瞌睡虫都没有。由于司徒夏桑在皇城的百姓眼中并不陌生,所以守卫在随着令牌看到她的时候,赶忙拉开了城门,胆战心惊的说道,“小的有眼无珠,差点得罪了郡主,还望郡主莫要见怪。”

司徒夏桑此时哪里有什么心情去管顾其他,小脸冷若冰霜,直径的收起了手中的令牌。守卫的见此,还以为是自己的问题,在这清凉的雨夜中,那个汗如雨下啊。

为了自己的脑袋着想,守卫觉得自己有必要要说些什么,他微颤颤的说道:“郡主,今夜城中金陵山庄春祭,陛下和皇后娘娘遇刺了,其中还有初临皇城的南岳国新君也一并不知所踪。为此,毕国公勒令封锁了全城要塞,以免有贼子趁机离开。所以,今夜城门都关闭了,不允许出入境者,小的也是秉公执法,没有第一时间给郡主开门,还望郡主莫要怪罪。”

司徒夏桑本来飘忽的思绪听到守卫的话,顿时一惊。她猛地停下了脚步,惊诧的转头看向那守卫:“你说什么?煜哥哥在金陵山庄遇刺,不知所踪,我父亲下令封锁了城门?”

守卫被司徒夏桑严肃的表情给吓到了,略微有些忐忑的点了点头,心想着,自己应该没有说错什么吧?事实简单点来说,确实就是这样,没错。

司徒夏桑看到守卫颔首点头表示肯定,心中有些微微一震。这是怎么回事?煜哥哥在金陵山庄遇刺了,自己才离开了都城半个多月的时间罢了,怎么感觉城中的气氛如此之紧张。

不知道为什么,司徒夏桑的突然有些心慌,那种没由来的不安,她的脑海中浮浮沉沉闪过那日半夜三更楚于齐莅临他们府上的事情,伸手一把拎住了守卫的衣领,说道:“那于齐哥哥?”

于齐哥哥?守卫对楚于齐的印象并不如楚煜那么深,第一反应没反应过来司徒夏桑喊的名讳就是靖王,愣了一下。

司徒夏桑没等守卫反应的机会,直接着急的改口道:“靖王,靖王有没有失踪?他也在金陵山庄吗?”

面对司徒夏桑连珠炮弹一般的问题,加上她过于严肃的态度,连锁反应的状态,守卫也不禁跟着着急了起来:“回禀郡主,靖王没有失踪,”守卫的前一句话让司徒夏桑提在嗓子眼上的心刚准备落下,不想后面的答案却再次让她提起了一个颗心。他说,“靖王现在正同毕国公大人一起着急的寻找陛下和皇后娘娘等人。”

“楚于齐也在金陵山庄,父亲也在金陵山庄,唯独煜哥哥遭遇了不测?”司徒夏桑喃喃自语的松开了对守卫的钳制,继而突然往前冲去,手中的油纸伞更是被她丢掷在了风雨中。

“郡主~”守卫疾呼,看着她逐渐消失在道路尽头的身影,无措的追了几步,看着那一把被丢开的油纸伞,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想,自己是不是又无心插柳,把事情搞得更糟糕了。

去巡逻归来的其他人看到他,还有微微敞开的城门,脸上满是惊诧。其中一名身着将军服饰看着应该是守城军的副将,面色黑沉的大声吼道:“张小三,你在干嘛,不是跟你耳提面命不准开城门吗?今天晚上发生什么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是嫌自己的脑袋长在自己的脖子上碍事吗?”

“副……副将,是毕夏郡主回来了,小……小的才开的城门。”说着,守卫无措的指着地上孤零零的油纸伞。

副将扬起的巴掌直接愣在了半空,惊愕的看着那守卫:“你说什么?毕夏郡主回来了?”

守卫战战兢兢的点了点头:“是的,一个突然从外面回来的,小的不敢大意,赶忙给她开了城门。”

副将闻言,蹙着眉头往城门口望去,只见远处的隐约有一辆马车在雨中徘徊。副将十分谨慎的唤了几个人过去查看,发现马车上被褥还是有些余温,但是并没有其他可疑的痕迹。

副将见此,赶忙让人把城门给重新关了起来,并加派了些人手,继而转头看向那守卫,确认道:“确定是郡主?”

“郡主手中拿着令牌,那令牌没有作假。”守卫此时是有问必答,生怕自己的脑袋真的一个不小心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