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奏。”皇帝脑子是一片疼,今天所发生的事情简直让他头痛不已。这商丘国的太子居然是有病在身,还在皇宫里面发病,把寝殿搞得跟一个屠宰场一般模样,其行可谓。然而,人到底是死在锦元国,这必须得有个交代,现在只能看洛子城这边调查情况了。
“来人,把人带进来。”已经在宫殿门外候着的修罗听到将军的声音,押着十几号人走了进来。
“这是……”皇上期冀的看着他,如果今天能把嘉瑜关遇刺一案随便查清,证明那是楚于邵自导自演的一出戏,那么他的事情就好解决得多了,到时候商丘国就是理亏的那一方了。
“回禀皇上,这些人是楚太子暗地里培养的杀手,此次经过乔装打扮跟随楚太子一起入境,关于嘉瑜关刺客一案,不知道大家可还记得那些人手臂上有一个伤疤,像是在掩盖着什么。”
洛子城没有让皇上失望,这些人并不知道他们早就已经布好了网,在救下心怡之后,他便告诉他们,他们的行踪暴露了,楚于邵已经招了,并防止了他们一切可能自杀的可能。
“你是说,那个伤疤不是什么印记,而是在掩盖什么?”邬荣璟目光沉沉,听到这里,也算是听出了个大概,洛子城坐牢明显是假,降低敌人警戒,调查真相是真。只是,他居然拿心怡和安阳来做诱饵。邬荣璟无声的握紧了拳头,看着他的目光越发犀利了。
对于邬荣璟莫名的敌意,洛子城并没有多加理会,而是从身上拿出了一张纸,公公赶忙下去接过呈给了皇上。皇上摊开一看,只见上面有一个骷髅头的骇人图案。
“这是什么东西?”皇上拧眉,赶忙丢开了手中的东西。
“皇上,这是商丘国用于烙印在死囚手臂上的图案,微臣暗中对比过了,那些杀手手臂上的伤疤下的印记便是这个图案,钱币般大小。”这个发现让洛子城也暗中惊讶了不少。
楚于邵手底下的死囚都是亡命之徒,他们眼中只有利益,所以这是楚于邵看上他们的原因。然而,楚于邵一定没有想到,他所最中意的得意之作,亦是他的败笔之一。正因为他们眼中只有利益,所以当他的尸体被抬进来的时候,他们面面相觑了一眼,显然已经没有了坚持下去的必要,便招供了,也免得一死。
最后,楚于邵只落得个惨死,他生前的所有机关算尽,偏偏落下了一个楚煜没有考虑进去,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都不知道自己的所有一切都尽在楚煜的掌控之中,除了离歌发生的那件意外之外,而也正是因为那一件事情,提早结束了自己短暂的一生。
“楚世子那边情况如何?”皇上心头的担子总算是松了下来,现在就是楚煜那边了,他为了救安阳险些丧命,实属难得。只是,原本他们的想法是努力一切办法把人继续留在宫里,牵制商丘国,但是现在看来可能这人留不住了。
“回禀皇上,太医还在抢救,身上的伤大大小小都已经处理好了,只是这内伤有些棘手。”早先派去了解情况的公公说道。
“务必要全力以赴。”皇上沉声说道。
朝阳殿回廊上,邬荣璟拦住了洛子城的去路,神色不善的说道:“洛子城,心怡呢,你把她藏哪里了?”
洛子城心系安置在医馆里面的秦心怡,原本不想理会邬荣璟的,但是现在他自己缠上来,他不可能熟视无睹。想到自己要是没有早先盯上了楚于邵,那今天心怡所会面临的事情,他一拳便往邬荣璟的脸上挥去。
“唔~”邬荣璟根本想到自己还没有找他算账,他却先给了自己一拳,“洛子城,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到先打我。”
伴着邬荣璟的低吼声,早就相看两相厌的两人顿时打了起来,此时的他们没有身份、没有年龄,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情敌,所以两人手下丝毫没有留情。不消片刻,邬荣璟便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而洛子城除了嘴角上受了一拳之外,不见丝毫狼狈。
邬荣璟躺在地上,看着灰暗的夜空,大着嘴巴不甘心的说道:“洛子城,你个王八蛋。你居然拿心怡和安阳作为诱饵,我还以为你多么清高呢,没想到你居然是如此势力之人,为了得到皇上的赏识,不择手段。”
闻言,洛子城的脚步一顿,他拧着好看的剑眉,看着那边手撑着地面一身狼狈的邬荣璟,说道:“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邬荣璟不语,自然不知道他为什么。
“因为你的愚蠢差点把她至于万劫不复之地。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喜欢她,可是却以爱之名,把她送到了深渊之中,你的好妹妹,请告诉她,最好不要让我查到这件事情她也有份,要不然我定会让她后悔她的所作所为。”语毕,洛子城没有再理会邬荣璟,转便离开了。
离歌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自己的寝宫里面,她噌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脑海中都是最后楚煜把自己弄晕的画面,根本就没有发现邬荣璟正坐在美人榻那边,面上鼻青脸肿,好不狼狈,但是丝毫不影响他眼底的不悦。
“要去哪里?”
离歌正在穿鞋子,一股脑的便想要冲到岐铭殿去问他问什么要把自己迷晕,然而耳边却突然传来邬荣璟严肃的声音,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怎么不答应?你今天是不是骗心怡到楚于邵那边去了。”朝阳殿外洛子城的一番言语像是一把锤子打在他的心上,他这才想起这件事情的起因便是她。
尽管在朝堂上容泽的言论中,她也是受害者之一,但是早前是她避开了自己带着心怡离开前往楚于邵那边的。那是不是意味着其中还有什么他们所不知道的隐情。
离歌刚醒,根本就还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对于邬荣璟的突然造访和质问,她不禁有些无措,然而,在看清他的情况时,不由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