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杨宇从未觉得上班时间是如此漫长。好不容易到了下班时间,一向是工作狂的他破天荒的几乎是踩着点下班的。
他想以前看见陆予锡追女孩子都给人家女孩子送花,于是他路过一家花店时候,停下来进去买花。
卖花的女孩问他想买什么花,他哑口了,他也不知道董夕月喜欢什么花。他说:“你给我每种各拿一朵吧!”
女孩稍感诧异,但是每天面对形形色色的客户,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她就按他的要求各拿了一朵,然后包成了大大一束花。
杨宇捧着一大束花到董夕月家的时候,董夕月诧异地看着他怀里的花束,里边有:玫瑰、白-H、满天星、康乃馨、郁金香、、、、、、起码有十几种花,杨宇解释道:“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花,我就每种各要了一朵。”
董夕月哭笑不得,接过花束,说:“以后别买了,浪费钱。”
杨宇却不依:“你以前不是说过没有过恋爱的感觉吗?我要给你找回恋爱的感觉,恋人之间做的事情我都给你一样一样补回来。”
董夕月顿觉得被巨大的幸福包围着,她不知道该作何回答,只是怔怔看着他。
纵使昨晚那么亲密无间,杨宇仍然有些害羞,他僵硬地走过去,伸手把董夕月搂到怀里,在她额头亲了一下,柔声问道:“你喜欢什么花?”
董夕月说:“我什么花都喜欢,不过最喜欢白-H花,白色的白-H花。”
她说:“你还没吃饭吧,我去做饭。”说完挣脱他的怀抱跑去厨房。
很快,她就端出了三菜一汤,两个人围桌而坐,默默吃饭。
吃完饭,董夕月把碗筷收拾起来拿到厨房,准备洗碗,杨宇跟了上去,说:“我来洗碗吧!”
董夕月也不跟他客气,就由他洗了。杨宇洗完出来,见董夕月正窝在沙发里看电视,他走到她身边,挨着她坐下,跟她一起看电视。
这样想着,他就开始心猿意马,也不知道电视里演的什么节目,他的手伸过去,见她没有要躲开的意思,就把她圈到怀里。
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他只觉得心笙摇曳,呼吸渐浓。董夕月感觉到他的变化,知道他的想法,却故意逗他道:“好了,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明天还得早起上班呢。”
杨宇顿觉失望无比,但是既然她下了逐客令,他也不好厚着脸皮留下来。他面露不悦地走到门口,见她没有挽留的意思,终于还是下了决心,拉开门出去。
董夕月本就存着逗弄他的心,没想到这个老实孩子还真听话,就这么走了,她心理不禁涌上淡淡的失落感。
杨宇走到门口,心有不甘,在董夕月正准备关门时候,他突然转身,又挤进屋里,用脚勾住门,把门一关,就抱住董夕月,把她抵在门后面,跟她额头抵着额头,鼻尖擦着鼻尖。
董夕月正欲惊呼出声,嘴唇就被他堵住了。她被他吻得透不过气来,差点晕厥时,他才放开她,喘着粗气,就把她打横抱起就往房间里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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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自己还因为这句话跟陆予锡打了一架,谁能想到三年后,自己却成了这个幸运的人。想到这,他不禁笑出声来。
董夕月抬头问他笑什么。这样粗俗的话他是断然不敢跟她说出来的,于是他说“我想,小生我何德何能得此如花美眷?”
你瞧,同样的意思,从文化人口中说出来效果就是不一样。
董夕月娇羞道:“不,这话应该是我说才对。我这残花败柳何其幸运能得到你这翩翩少年郎的青睐?”
杨宇收起笑容,认真地盯着她看,严肃地说:“夕月,以后你不许说自己是什么残花败柳,在我心中,你是一块宝玉,过去没有人发现这块宝玉,把她丢弃在草丛里,幸亏被我发现了。”
“我以后会视你如珍宝,会疼你爱你,会护你周全,不让别人伤害你!”
“记住,我今天说的话!”
董夕月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就这样被他几句话轻轻触碰了,从小到大,父亲早逝,她一直和母亲在哥嫂家里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十八岁那年虽说和彭羽谈了一场懵懵懂懂的初恋,但是几乎还未曾体会初恋的甜蜜,就遭遇了灭顶之灾;之后无奈嫁给蒋建国,虽说婚后夫妻两相敬如宾,但是他们不像恋人更像亲人。
历经十八年前的劫难之后,她一直自轻自贱,视自己如草芥,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过“视你如珍宝”之类的话。
而眼前的这个俊朗的年轻人,他几次三番救她于危难之中,他说以后会“疼你爱你,护你周全”。
她热泪盈眶,情不自禁地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嘴唇贴上他的双唇。
他愣了一下,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他也以最大的热情回应她,刚开始两人只是轻柔地亲吻,吻着吻着,就开始热烈纠缠。
她感觉到他刚刚平息的欲*望又死灰复燃,浑身疲惫的她大呼不妙,正想逃离,却被他一把抓住压到身下,她却不忍推开他,最后终究还是遂了他的心愿,任他折腾。
两人直折腾到深夜,均是腰酸背痛,提不起一丝力气。
杨宇搂着她正欲沉沉睡去的时候,被她推醒,她说“你该回去了!”杨宇不肯,嘟囔着说:“我不回!”
董夕月却是坚持让他走,不肯留他在这里过夜。她说:“我还不想让人家知道我们的关系。”
杨宇被她这话刺激得睡意全无,他盯着她问:“你怕什么?”
董夕月道:“反正我不想让别人知道,至少现在还不想。”
最后杨宇在她的坚持下,只好起身穿衣,简单帮她清理了一下,给她盖好被子,亲了下她的额头,柔声道了“晚安”就出门回自己家了。
杨宇走了以后,董夕月全身跟散架了似的,很快就沉沉睡去了。
睡得晕晕乎乎的时候,朦朦胧胧中,貌似自己走在一条马路上,四周都是白茫茫的雾,她伸手想挥开团团浓雾,却挥不开,浓雾挡住了她的视线。
空荡荡的马路上突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然后就是“砰”的一声,她跑过去一看,一辆白色的车停在马路中间,一个人蜷缩在车轮前方,血肉模糊,她跑过去扶起那人,那人竟是彭羽。
她大惊失色,跌跌撞撞地往回跑,却又撞到一个人身上,她正想道歉,一抬头,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蒋建国,他形如骷髅,穿着宽大的病号服,脸上没有任何血色,他神情悲戚地说:“夕月,你终究没有听我的话,你还是跟了杨宇那个臭小子。你就等着被他抛弃的一天吧!”
“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我尸骨未寒你就跟人家好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他就伸出骨瘦如柴的双手掐住董夕月的脖子,董夕月使劲挣扎,嘴里“啊!”的一声。她就惊醒了,她坐在床头,打开电灯,抹了一下满头大汗,原来是一场梦。
她吓出一身冷汗,心悸不已。她跑出去,把客厅、厨房、卫生间,还有所有房间的灯全部都打开,这才放心地坐回床上,也不敢关灯,就这样在床上睁眼躺着,一直到天亮。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她昨晚折腾了半夜,后半夜又被噩梦惊醒,几乎没怎么睡,精神状态差到极点,只觉得浑身都酸软无力。
在路上看见了办公室的几个同事,几个人并肩向公司走去,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突然同事里有个人喊了声“杨部长早啊!”抬头看见正是杨宇,他灿若星眸越过人群微笑着看了她一眼,她不敢直视他,尴尬着躲开他的目光,也装模作样地跟着其他同事说了声“杨部长早!”
杨宇看见她略显疲惫的样子,还以为昨晚把她折腾得太厉害的缘故。他微笑着跟其他同事打了招呼,故意拉下几步,走到她旁边低声问道:“怎么?昨晚没休息好吗?”
她却是好像没听到似的不理他,加快速度追上前面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