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叶天泽询问冥衣，这河的冥古液，是如何产生的，冥衣便不再作答。

叶天泽也没有追问，让冥衣带着他顺着河走，既然是河，那既然应该有源头才是。

而当叶天泽到了源头，发现这河的水，竟然是从地下涌出，而在源头处，便是群山。

叶天泽不由思忖了起来，说道：“我现在想走。”

冥衣愣了一下，说道：“混乱之主还在外界，你现在出去，我们不可能再一次救你。”

“他在外面，我也要出去。”叶天泽认真的说道。

“为了保证你的安全，也为了保证我冥古族的安全，您暂时还不能离开。”冥衣说道。

“那你方才又说我随时可以离开？”叶天泽问道。

“在保证您安全的前提下，您可以随时离开。”冥衣补充道，“当然，如果您现在出去，动用死亡之力，毁灭掉混乱之地，我们冥古族很乐意放您出去，并且，我们会全力相助你。”

叶天泽扫了他一眼，不再多言，这冥古族嘴上说的好，其实就是想把他软禁在这里，让他服软。

他才不会跑出去暴露自己，即便是在混乱之地动用死亡之力，也是会被混沌法则察觉的。

只不过，混乱之地的混沌法则要弱很多，比起外界反应更加迟钝。

他到也不着急离开，说道：“我有些累了，你们总不能不给我安排住的地方吧。”

冥衣当即带他去了住所，并非是那大殿，而是宫殿外的一处建筑，叶天泽进入后，发现里面别无他物，就一个蒲团。

“我渴了。”叶天泽说道，“我要喝水，对了，我还有些饿了，要吃东西。”

冥衣当即离开，道：“大人在此稍后，还请不要乱走。”

当门关闭后，叶天泽立即沟通起了小钟，道：“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小钟奇怪道。

“这冥古族啊，你感觉得出来，这冥古族有什么特异之处吗？”叶天泽问道。

“他们本身就很特异，而且……”小钟说道，“他们使用的力量，以及阵纹，都不属于混沌法则之内的东西，那都是纪元之前的东西了。”

“我问的不是这些，我问的是，你从我们的对话里，听出了几分内容？结合你所知道的。”

叶天泽说道。

“我所知道的……”小钟沉默了一会，道，“我觉得你多说的那个鱼塘，非常新颖，如果混沌是一个鱼塘，那谁是钓鱼的人呢？”

“钓鱼的自然不可能是人。”叶天泽没好气道，“我要问的可不是这个，即便真是个鱼塘，那跟我现在也扯不上半毛钱的关系，我想知道的是，我到底是什么身份，我应该还有一段过去。”

小钟却沉默了。

“其实你不说，我也明白，知道为何彼岸之主没有抹去我，而是封印我吗？”叶天泽笑着道。

“你知道？”小钟问道。

“很简单啊。”

叶天泽说道，“她封印我，就等于是永远消除了死亡瘟疫，但前提是我不出来蹦跶，但她直接抹去我的话，那就不一样了，我被抹去了，就会出现另外一个来毁灭文明的东西。”

“可是，你是死亡瘟疫，彼岸之主如何抹去你，如果可以抹去，就不会付出那么巨大的代价了。”

小钟提出了疑问。

“不，她可以抹去我的，她有这个力量，冥古族说了，这一点我相信冥古族。”叶天泽说道。

“所以，你在大殿里，才没有告诉冥古族这个答案！”

小钟说道，“对于彼岸之主来说，封印你，便可控制你，但是，对于冥古族来说，不听话的你，其实根本没什么用处，还不如杀了你，诞生新的毁灭文明的力量？”

“你到是不傻啊。”叶天泽没好气道。

小钟沉默不语。

永远封印叶天泽，自然比杀死叶天泽，法则内再出现一个更可怕的东西，要来的好。

第一次瘟疫战争，第一代彼岸之主尝试的就是直接抹去，但是，死亡瘟疫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来了第二次，且比第一次更强。

而事实上，即便是小钟自己，也并不知道彼岸之主真正的想法，他也是在第二次瘟疫战争时，失去了意识的，等他出现意识时，已经在混沌中，第二次瘟疫战争都已经结束。

用那灯罩子的说法，它还在众生图里走了一遭。

或许了解这一切的，除了彼岸之主之外，那就只有众生图，以及彼岸之舟中的那些生灵。

但无论如何，答案无非就是两种，但无论是哪一种，第二代彼岸之主，显然都是选择了牺牲掉叶天泽，成全了这混沌众生的。

而按照灯罩子此前告诉他的，叶天泽自己显然也是明白这一点的，毕竟在众生图里，叶天泽的第二世，曾与彼岸之主相伴。

彼岸之主曾无数次告诉叶天泽，在这个世界里，他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不需要背负任何负担，他毁灭众生，彼岸之主也会陪他毁灭众生。

这可以看做，是彼岸之主对他的一种弥补，也是一种保护，毕竟，换做任何人，若是知道自己是画中人，自己是被封印存在，恐怕都会崩溃。

小钟到是觉得，叶天泽走进混沌，没有崩溃，也没有自暴自弃，发狂的去毁灭文明，都已经是一种强大了。

而现在驱使着叶天泽前进的动力，只有两个，一个是他从众生图里，带出来的众生。

剩下一个，便是要亲自找彼岸之主，寻求那个答案，这是叶天泽心中的执念。

至于冥古族这种恐怖/分子，叶天泽压根就没兴趣搭理他们，首先是他现在没这本事，而且，他也没那么变态，虽然他嘴上一直喊着，这混沌众生与他何干。

见到小钟不说话，叶天泽也没有追问他。

正在这时，冥衣敲门进来，他准备好了水和食物，如叶天泽所料，这水正是那冥古液。

食物就有些特殊了，这是一种非常特殊的果实，长得漆黑，大约有巴掌大小，看着十分鲜嫩。

“冥古液你见过，果实是我冥古族种出来的地狱果。”冥衣说道，“你可以放心食用。”

叶天泽一口，将那碗冥古液喝完，道：“再给我来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