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自己的发明,袁梦就会进入一种状态,自信而兴奋。
陈战眼睛一亮:“好啊!”
袁梦带着陈战走向核心实验室,那截被追回来的手臂再次出现在后者的面前。
看到泡在器皿里的手臂,陈战就有种异样的感觉,心里头怪怪的。
任谁看到一截与人类手臂有九成九相像的肢体泡在水里,都不会淡定。
“现在这手臂,能进入临床使用么?”陈战沉思着问道。
“最近正在解决这个问题,应该差不多了!”袁梦眼中闪烁着异彩,声音有些颤抖。
磁碰撞技术就像袁梦的孩子,她细心呵护努力培养了好多年,终于有了实质性进展,换成谁都会欣喜若狂。
“哦?”陈战一愣。
“只要找到合适的受体,就可以进行实验,现在正在和上头申请!”袁梦淡淡说道。
这种实验,一般都要报备国家有关部门,需要通过一层层的审验和进行某种半公开的招募才行。
毕竟这种实验的结果是未知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需要受体当事人完全授权,并且签订某种协议。
“我总感觉这玩意儿怪怪的!”陈战不由自主地走近,双手抚摸在玻璃器皿之上,发现心跳缓慢地加速。
“怎么了?”袁梦好奇地问道。
就在这时,陈战忽然紧皱着眉头,左拳不受控制地握紧,他感受到一种强烈的痛感袭来。
若不是经历过两次这样的事件,陈战一定会猝不及防,此刻面对如此剧痛,硬生生忍住了。
不过,他还是闷哼一声,豆大的汗珠快速显现在脸上。
“呃!”陈战左臂上的肌肉开始部分拢起,青筋一根根暴露出来。
脸色有些狰狞的陈战,让袁梦吃了一惊,她急忙冲过去扶住了他。
“陈战,你怎么了?”袁梦有些急切地问道。
陈战紧咬着牙关,缓缓摇了摇头,沉声道:“没事!扶我过去休息一会儿!”
这次的疼痛,持续的时间和痛感的跳动更加强烈,即使以陈战的意志都有些抵挡不住了。
袁梦扶着陈战来到坐位上,然后便急着要叫人过来帮忙。
陈战一把抓住她的手,摇了摇头:“别让人进来!”
“好!”袁梦也顾不上陈战的大手紧紧抓着自己,一脸紧张地看着他。
陈战抬起左臂,心中诧异至极,不知为何总是在这种时候会引发那种钻心的疼痛,根本来的莫名其妙。
足足过了几分钟,让人揪心的疼痛才缓缓消失,而陈战已经像是一个水人,软绵绵地瘫软在了椅子上。
“陈战!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要早点看医生啊。”袁梦不知陈战发生什么事,一边观察,一边与他说话。
迷迷糊糊的陈战有气无力地说道:“没什么,应该是手臂受伤留下的后遗症,不碍事。”
手臂的疼痛仿佛扩大到了身体所有神经,让那种痛感无限放大,扯动着四肢都痛起来。
起伏不停的痛感一直缠绕在陈战身上,让他的神情很是紧张,一直握着袁梦的手不放。
过了大半天,疼痛消失了,陈战依然一无所觉,还抓着袁梦的手。
这时候袁梦才反应过来,脸一下子就红了,慌慌张张地抽出手,她赶紧掩饰似地冲到一边,倒了一杯水过来。
“看你流了这么多汗,都像水洗了似的,赶紧喝杯水吧。”袁梦把水端到陈战身边。
“谢谢!”陈战依然有些虚弱,接过水也只是泯了一口就放在一边。
看到陈战情绪不佳,还有些虚弱,袁梦想了想便走了出去。
陈战也顾不上管袁梦去哪,他不停攥紧拳头又松开,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不明白为什么手臂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掏出电话,拨通了潇湘云的手机号码。
对面传来忙音,连拨了几次才拨通。
“陈战,又怎么了?”潇湘云似乎有些气喘而故意压抑气息,语气有些不悦。
“我问你一件事,几个月前,龙狼组是在什么地方发现的我?”
“什么意思?”潇湘云不明白。
“当时发生大爆炸,道洲潜艇彻底沉了,我记得自已随着海底的急流被卷走,几乎十死无生,你们怎么发现的我?”
潇湘云稍稍有些诧异陈战的问题,过了十几秒才沉声道:“你等一下!”
对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传来轻脆的脚步声和关门声。
“大半夜的,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潇湘云有些无奈地问道。
“大半夜?你不在国内吗?”陈战随口问道。
潇湘云抽着烟,吐了一口气,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我们发现你的时候,你在海上飘着,还有几只鲨鱼在附近转悠,估计是把你当成美味了。”
“海上飘着?”陈战皱了皱眉,继续问道:“我记得左臂应该被炸断,你们通过什么方法接上的?”
“什么?左臂断了?”潇湘云忽然笑道:“陈战,你该不会失忆了吧?当时你左臂紧紧抓着一把长刀,非常锋利的那种,无意识地防守都差点消灭我几名下海救你的队员,你在搞笑吧?”
“有这事?”陈战一脸愕然。
“废话!我一同事手指都被你削掉了,嚷嚷着找你麻烦呢。”潇湘云撇了撇嘴。
“不过,你当初能在海上飘一天没死,也算福大命大,必有后福哦!”潇湘云不自觉地开了一个玩笑,这对于她来讲,几乎是不可思议的。
陈战晃动着左臂,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他沉默了大半天,说道:“好了,没事了。”
啪!
潇湘云还想说什么,陈战却已经挂了,她瞪大漂亮的眼睛,恼怒地对着手机说道:“神经病吧,这小子是不是忘吃药了。”
月朗西稀,潇湘云往前走了几步,趴在古堡塔顶围墙的边缘,悠闲地抽着烟,但脑袋里却不断思索着陈战的问题。
巨大的古堡显的宁静而深邃,它坐落在深山之中,远离尘世,潇湘云直到抽完一根烟才慵懒地直起身体,然后拨通了一个很长的电话号码。
“喂!组长吗?有最新情况汇报!”潇湘云语气罕见地变的严肃,整个人都绷的很紧,即使陪着电话,也能感受到她对所谓组长的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