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了?”陈战很诧异,好端端的竟然死了人,还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阿杰就这么死了啊!”张恒哲拉着陈战往外走,现在是放风时间,所有犯人都可以去大操场休闲娱乐,也是一天中最放松的时候。
张恒哲一边走一边小心翼翼地说道:“阿杰是最能打的一个人,平时都没人敢惹,没想到竟然莫名其妙地死了。”
“知道是谁下的手吗?”陈战虽然不关心,却也有些疑惑,实在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
张恒哲摇了摇头,苦笑道:“监狱里实在是太复杂了,阿杰平时得罪的人多,谁知道会是哪帮人下的手?木哥的眼线也并非遍布南楼的。”
“哦!”陈战微微点头,他对一个死刑犯的死,并没有太多专注,他只想尽快找到于成。
来到操场,已经汇聚了大量的囚徒,他们就像自由放飞的野兽,正在尽情释放着一整体的憋闷。
远远的,陈战看到一大群人朝这边走来,看样子气势汹汹,颇有些帮派械斗对峙的样子。
“那些人...就是北楼的人吧?”陈战朝着不远处点点下巴,问张恒哲道。
“对对!他们都是北楼的犯人,与南楼势同水火,见面都是恶言恶语的,甚至有时候还会暴发冲突,拦都拦不住!”张恒哲仿佛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显的心有余悸,拉着陈战的衣角不敢再前进一步了。
“呵呵,他们又不对付你,怕什么?”陈战回头看了他一眼,好笑地问道。
“不是怕不怕的问题,他们不讲道理的。”张恒哲紧赶慢赶,拉走了陈战,却仍然没躲过一大群人的冲击。
“滚开!”
一大群人气势汹汹地冲开陈战,将他推到了一边。
“小子!没长眼睛啊?”几个人恶狠狠地瞪着陈战,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个通透,眼中透着凶戾和不屑一顾。
“呸!”
一群人从陈战身边扬长而过,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他们就是北楼玄扬的人?”陈战并未动气,只是低声问旁边的张恒哲。
“嘘!小点声,别让他们听到,会被打的!”张恒哲连拖带拽,硬是把陈战拉到一边,这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操场上的气氛很火爆,北楼玄扬的人飞扬跋扈,占据了很大一片地盘,把几块儿场上打篮球的南楼犯人全都赶到了一边。
远处,白木吊儿郎当地翘着二郎腿,坐在摇椅上,惬意地晒着太阳,看起来十分休闲轻松,但脸上的寒霜却如寒冬腊月般,让人不寒而栗。
“木哥!我怀疑就是北楼玄扬派人干的,他们羡慕阿杰的实力,怕他在那件事上...”
白木抬手阻止了王小二的话,幽幽道:“八字还没一撇,不要泄露了消息。”
“是!”王小二赶紧点头。
“不管是不是玄扬干的,我都不会放过他,这个孙子心里一套表面一套,绝不是会好东西,我呸!”白木将嘴里的牙签狠狠吐了出去。
“木哥,我们要怎么办?”
白木看着远处张牙舞爪的北楼众犯,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说道:“你去给他们捣捣乱,探探口风。”
“好!”
王小二朝几位兄弟使个眼色,正要过去,却发现陈战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径直走向北楼那帮人。
“咦?那小子去干嘛?”王小二一愣。
白木也稍稍直起身子,诧异地看了陈战一眼,眼神里闪烁着光亮,也不知在想什么。
陈战一路走到北楼那些犯人群里,似乎在找寻于成的下落,找了半天也没发现他的踪迹。
不少人注意到陈战的动向,嘴角均划起玩味的笑容,互相对视一眼,哗啦一声围了上来。
“小子!你想干什么?”
“南楼的杂碎,敢到北楼的操场上晃悠,你的腿想折了吧?”
十几名光着膀子的大汉将陈战围了起来,堵的严严实实,就像围了一道墙。
陈战不为所动,淡淡问道:“我想问一下,这几天是不是有一个新犯人送到了北楼,他叫于成!”
“哈哈哈...”
一帮人轰堂大笑,眼中流露的讥讽和不屑十分明显,根本就没把陈战放在眼里。
“你想问一下?你想问我们就要答咯?你是不是傻?在南楼呆傻了是吧?”
“你知不知道规矩?这里是北楼的操场,敢越界者,打断腿!”
远处,南楼的人都在观望,没人敢轻易过来。
操场也分区域,陈战所在的地方,的确是北楼活动的区域,一般人平时根本不敢逾越。
陈战皱了皱眉,跟这帮人说话真是费劲,可于成并没有出现,这让他心里十分疑惑。
按理说于成被抓进来,不在南楼就一定在北楼,可到现在都没有发现他的踪迹,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喂!小子你是不是傻了?吓着了?”
“说话!“一群凶神恶煞围着陈战,一脸的戏谑笑意,就像在玩猫捉老鼠一样,嘻嘻哈哈十分随意。
陈战回头朝北楼方向看了一眼,一名披着大衣,梳着一个小辫的男人靠在一把石椅上,嘴里叼着烟,旁边不少人恭敬地围着。
“那人...应该就是北楼玄扬!”
伸手推开围在眼前壮汉,陈战直接朝玄扬走了过去。
“哎?”
人群哗啦一声被陈战撞开,七零八落差点摔倒,忍不住全愣住了。
“这小子...”
南楼的犯人们全都一脸惊讶,没想到新来这小子这么强势,面对北楼的围攻,没有丝毫惧意也就罢了,还敢当先动手。
“你给我站住!”
被推开那人不服气了,冲过去就要抓陈战的肩膀,谁知眼前一下子就落了空,等到反应过来,手指不知何时已经被一只有力的手掌抓紧。
“哎哟!”
陈战手腕一翻,便将对方的手指扳到了即将折断的状态,疼的他大声叫喊起来。
哗啦!
一群人快速围过来,纷纷叫嚣着,想要找陈战的麻烦。
“让他过来!”
就在这时,梳着小辫的男人弹掉烟头,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