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陈先生尽管放心,今天一定让你满意,到时候别输了回去找妈妈哭就好呢!”富姐一边调笑,一边发牌。
“我会输?”陈战不屑地撇了撇嘴,然后悠然地抽了一口烟,将手中牌扔了出去:“一对A,三个K。”
“哇哦!陈先生运气好好啊,我可是输了呢!”富姐看到陈战的牌,脸上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然后将手里的一对K,三个皇后扔了出来。
白灵在一边撇了撇嘴,心中一阵嘲笑。
这点伎俩,估计也就骗骗那些脑袋里全是浆糊的人才好使吧。
先给人一点甜头,然后步步设套,最终让赌徒血本无归,这就是赌场的规矩。
可惜,深陷赌博中的人,无论如何都意识不到这种结局早就注定,依然乐此不疲,深陷其中。
白灵不知想到什么,坚定了要把富丽华赌城一网打尽的决心。
好不容易有了这次潜入的机会,如果白灵不做点什么,就真的愧对战虎中队多年的培养。
富丽华KTV外,对面的酒楼里,魏如风和杜鑫龙,还有其它几名伪装的警员装作食客,正在密切关注着那边的动静。
总共八个人,其中三名特警队成员,都是从城市精英组里调遣过来,就是为了应付突发危机。
西水湾区本来就属于敏感区域,警方不敢明目张胆地行动,并非畏惧,而是怕引起不必要的冲突。
最近那边似乎加大了保护区的行动,市面上出现很多棘手的案子,而上头的行动命令迟迟没有下来,霖水市警局不敢轻举妄动。
这一次,白灵突然孤身入虎穴,着实吓了局长一大跳。
不管怎么说,白灵都是警队精英,绝不能稍有损失,所以局长派人支援她,也并没有打算真的能够做出什么成效。
“真是有意思,白队长随便带了一个线人就去破案?这未免太儿戏了,万一出了事,谁来负责?”
张俊辉,城市特遣队副队长,一向负责毒品监控和暴力犯罪的打击,他负责的案子里,主要都是针对西水湾区。
警队没有人比张俊辉更了解西水湾的恐怖和复杂,他对白灵一意孤行的计划很反感,也很不屑。
杜鑫龙轻咳了一声,陪着笑:“张队!白队是什么性格你还不知道吗?连环杀人案刚有了一点眉目,她是心急...”
“哦?心急?我可听说了,是你们两人与一个叫陈战的小子打了什么赌,才有了这次行动吧?”张俊辉似笑非笑地看了杜鑫龙和魏如风一眼。
杜鑫龙和魏如风相视一眼,脸上的表情很尴尬,他们被陈战戏耍的事,已经在警局传遍了,让他们很没面子。
不过,两人一想到陈战极有可能与白灵来自同一个特种部队,他们心中就有一种莫名的畏惧,心中不断冷笑,小看陈战?有你们笑话看。
“队长!听说这叫陈战的与连环抢劫杀人案有牵扯,和他在一起,白队长不会有危险吧?”张俊辉的手下站在窗边,从边角不断观察着富丽华方向的情况。
“行了,这里眼线众多,大家说话小心点,别被人发现不对,那行动就泡汤了。”张俊辉示意大家都小心一点。
杜鑫龙抬手看了看表,有些担忧地说道:“队长已经进去两个多小时了,距离行动时间还有半小时,大家分头准备吧,如果有必要,第一时间突破进去。”
张俊辉点点头,缓缓站了起来,将穿在里面的防弹衣往紧束了束,掏出腋下的配枪,咔嚓一声上了膛。
其它人也接连站起身,先将装备整理一番,然后全都盯着张俊辉。
随手拿起挂在椅子上的紧身甲克,刺啦一声拉上了拉锁,张俊辉看了众人一眼,抬起手腕:“现在对表,二十九分三十秒后我带A队从正面突破进去,杜鑫龙带B队控制富丽华出口,不能让任何人出去,也不能让任何人进入。”
“是!”
“如果白队成功出来,我们按照第二套方案,潜入西水湾街内部,堵截于成!”
“明白!”
八人鱼贯走出包间,神色如常地聊着天,走出酒楼后,装作醉醺醺地朝富丽华KTV走去。
对于富丽华的布置和建筑结构,警方早就摸的门儿清,地下赌城的入口也有了几处确切的选择。
但,一切还要等到行动的时候才能见分晓。
八人进入富丽华KTV,并没有引起什么注意,毕竟每天来这里的客人实在太多,不少人都是打着唱KTV的幌子进入赌城赌博,像他们这样神情戒备又一脸警惕的人在正常不过了。
张俊辉对于富丽华的地下赌城早就深恶痛绝,总算等到今天这样一个机会,他甚至盼望着白灵出点什么事,那就有更充足的理由立即行动。
如果能将富丽华地下赌城一网打尽,也能让上头那些人哑口无言,甚至自己还可能官升一级。
贵宾室。
陈战一脸的春风得意,面前摆着满满的筹码,粗略一看至少有六、七百万,短短一小时时间,他赢了近两百万。
“陈先生真是高手啊!”富姐一点都没有输了钱颓丧的表情,反而十分的享受和高兴,似乎输钱是让她最开心的事情。
作为富丽华的头牌,富姐又是地下赌城的金牌荷官,是仅次于于成的地下赌城大佬,按理说赌场输了这么多钱,她一定会心焦,可表现出来的状态却是毫不在意,仿佛输掉的只是一堆废纸。
“哪里!哪里!富姐的技艺才叫高超,我看你也不用藏着掖着了,不要怕我输!我有的是钱!”陈战张扬地抽着烟,略有些火热的目光带着侵略性,直勾勾盯着富姐,那是赤裸裸的贪婪。
白灵心里暗笑,战哥今天的演技简直能去评选影帝了,根本看不出破绽,完全就是一个纨绔富二代的嚣张样子,相信富姐一定看不出什么。
果然,富姐的眼睛立即变的大亮,她似乎等的就是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