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主管,您到底怎么了?这上班还没三天就被开除?也太背了吧?”王越表面一副关心的样子,心里却乐开了花,让你装比,被开除了吧?任职三天就被开除,已经破了通达公司离职记录了。
“呵呵,被疯狗咬了!”陈战仿佛一点都不在乎,那样子甚至有一种不是被开除,而是高升。
三天的工资也有大几百块,通达集团的待遇,别说还真的高,而且在离职这个环节十分规范,陈战并没有受什么气。
刚上班三天就被开除,陈战前脚还没走出人事部大门,后脚微信群就炸了锅。
二月刀花:你们听说没?新来的保安主管早上刚来就被开除了。
傻子:真的啊?又是从哪听的新闻。
二月刀花:都在传呢,那小子得罪了刘总,被开除是迟早的事。
船长:呵呵,你们不怕刘总看见?他可在群里潜水呢。
岳乌木:袁部长不管么?陈战不是袁部长的人吗?
二月刀花:这种事情,怎么管?刘总既然敢这么做,陈战就一定是违反了公司规定,没跑。
船长:你们别比比了,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二月刀花:我算定这次事件是真的,陈战一定会被开除,而且翻不了身。
众人无语,你算定?
船长:我掐指一算...我要去大便,大家886。
此时此刻,刘一山正得意洋洋的翻着微信群里的聊天记录,翘着二郎腿悠哉地喝着茶。
“敢和我作对,简直不知所谓!”
喝了半天茶,刘一山似乎想起什么事情,按下呼叫按钮。
“王越!过来一下!”
正在楼里执勤的王越听到召唤,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一进门就点头哈腰,一脸讨好。
“刘总,您找我?”
“嗯!陈战走了没?”
王越擦了擦头上的汗,说道:“应该回办公室收拾东西去了,手续什么的都已经办妥。”
“盯着他,别让他顺走公司的东西,这种人...靠不住啊。”刘一山眉毛一挑,嗤笑道。
“放心吧!我让王小胆看着呢!”
保安部。
王小胆盯着陈战,并非监视,脸上带着一丝不舍和焦虑。
陈战也没啥东西可收拾,甚至都没有走的打算,只是坐在监控前,翻看着最近的记录,让人很是猜测不透他的意思。
“陈主管,你真的要走啊?”
好不容易来了一个敢和林大柱较劲的主管,王小胆一万个不愿意他走。
“谁说我要走了?”陈战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可...刘总不是已经开...不不!不是已经让你离开了吗?”王小胆小心翼翼地问道。
嗤!
“他算什么东西?我既然来了,就不会走!”陈战嗤笑一声。
“对了!小胆,刘一山在公司里主管什么业务?”陈战一边调出几副监控图像,一边若无其事地问道。
“啊?刘总主管人事和对外贸易,他的人脉很广,很受董事长器重。”王小胆不知陈战的意图,不敢不回答。
“对外贸易吗?”陈战目光一闪。
“对!”王小胆急忙点头。
“他平时还有什么爱好?比方说...美女、赌博、吸毒之类的。”
“咳咳...”王小胆剧烈地咳嗽起来,急道:“这种......隐私我怎么知道?”
“哦!”陈战轻哦一声,注意力全放在了监控上,看似随意地翻看,却极为迅速地记忆着一个个信息点,这些信息点主要集中在刘一山办公室附近。
几分钟后,监控屏幕上一个身影进入陈战的视线,这人他见过一面,就是与那个风骚女人黄云在一起的谭硕。
谭硕是外贸部经理,刘一山的直系下属,两人有密切的关系很正常,但陈战却发现,他们见面的时间多集中在下班后和上班前。
有工作为什么不在工作时间谈,非要等到上下班的间隙?而且每次见面,那谭硕的表情都十分诡异。
“这个谭硕有疑点!”陈战微微皱眉。
“啊?你说什么?”王小胆没听清。
“没什么,小胆,这个谭硕你认识吧?给我说说他的事情!”
王小胆一脸懵比,心中暗忖陈战到底要干什么?不就一保安头子吗?怎么搞的和老总视察一样。
不过,他可不敢当着陈战的面说出这种话,只能陪着笑,把知道的有关谭硕的信息东拉西扯地说了出来。
陈战在保安部一直待到中午,仔细地过了一遍监控,但找到的有用线索却寥寥无几。
不过,聊胜于无,总是一些收获。
他现在暂时将目标定在两个人身上,一个是刘一山,另一个就是谭硕。
首先要搞清楚谭硕和刘一山每次见面,神神秘秘在谈什么;其次要弄明白外贸部的工作涉及哪些方面。
陈战相信,华义船泊公司与通达集团有什么合伙交易,一定会通过谭硕甚至刘一山来进行。
到于为什么陈战死咬着华义船舶公司不放,是因为通达集团唯一的远洋轮渡合作伙伴就是华义。
只要涉及对外运输和交易,必然会租用华义的船舶。
既然租用船舶出海,或许里面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每次来往的货物都是调查的线索。
就在这时,集团楼下来了一辆豪车,加长版林肯。
看到这辆车,门口的保安立即挺直了腰杆,要多精神有多精神,因为车里坐的就是通达集团的董事长,赵恒。
赵恒今年只有五十岁,却已经做到上市公司董事长的位置,也算人生大赢家,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
可今天,赵恒脸上的表情却很难看,一下车就风风火火地冲进大厅,连职员的招呼声都视而不见,直接冲到自己的办公室。
“董事长,您怎么回来了?不是在国外开经济论坛峰会吗?”秘书刘思钥一脸诧异地跟进来。
刘思钥是典型的知识女性,穿着得体大方,留着一头披肩长发,大大的眼睛十分讨喜,说起话来温柔如风。
她很意外也很疑惑,董事长回来竟然没有知会一声,简直太奇怪了。
赵恒平时的行程,都由刘思钥来安排,按照计划,他应该在明天下午乘坐三点的航班直飞霖水。
赵恒沉着脸,把大衣脱下扔到秘书手里,将衬衣袖子撸到了肘弯,然后冷声道:“把刘一山给我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