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伟点了一支烟。
这墓道是唯一关联其他墓室的出口。
而且如果这墓道不是出口,田贯中安排人用水泥将这个墓道封死又是什么目的?
卓伟有些困惑。
“难不成这是个假墓室?”曹操还有七十二个疑冢,古代的这些达官贵人,做的坏事越多越是疑神疑鬼。
卓伟拿着榔头朝着主墓室走去。
努力了这么长时间,卓伟不希望没有收获,但如果这个主墓室只是个幌子,那卓伟这么长时间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卓伟到了那个巨大的石棺旁。
卓伟用榔头的反面,撬开石棺的缝隙,随后他一只手抓住了棺盖。
“好沉!”卓伟试图推开石棺盖,但他全力之下,基本上是无用功。
如果是两年前巅峰状态下的卓伟,应该不会这么吃力。
但现在的他,想弄开这个石棺却并不是简单的事情。
“我就不信撬不开你!”
卓伟使足了吃奶的劲儿,才将石棺盖推开了一点。
卓伟没办法只得回去拿了铲子。
将铲子当成撬杆,他用足了吃奶的劲儿,才一点一点的将石棺的盖子推开。
卓伟拿起了手电筒,照了过去。
当看清楚里面的情况后,卓伟却是一愣神。
这个石棺内竟然没有大太监冯长久的遗骸,里面是个台阶,这个台阶也不知道通向哪里。
“不入虎山焉得虎子进去看看!”卓伟扒扯着石棺跳了进去。
手里拿着手电筒,前方一片漆黑,这台阶不知道通向哪里,里面很深。
卓伟看着表,他步行了六七分钟的样子,才到了一个地下河道旁边。
地下河道的水很凉。
“这里到底通向哪儿?”卓伟眉头紧蹙。
冯长久的这个墓室越来越让卓伟感觉困惑。
但卓伟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亲自探查一下情况。
这个地下河的河水刚开始很浅,卓伟拿着手电筒淌着河水越走水越深。
卓伟这个手电筒是防水的,他在水里扎了猛子开始游动了起来。
卓伟游行一阵,便探出头换气一次,但游到了一个探出头只差一两公分便可以抵达洞顶的地方,卓伟迟疑了起来。
再往前,他就无法换气了,那样的话,容易出危险。
“这水好像要流向哪里。”卓伟拧起了眉头。
但湍急的水流,容不得他多做考虑,卓伟再一次朝着前方游去。
但没多久,卓伟发现自己的周边的水流快速的减少,他从水里站起来的时候,前方却有一个铁闸门。
走到了铁闸门旁,脚下已经没有水流了,铁闸门是向上推举式的,卓伟用力将铁闸门搬了起来。
这铁闸门看起来很沉,却比那个石棺轻多了。
铁闸门内又是一个甬道,而且这个甬道很狭小,就像是盗洞一样,一个成年人钻进去都有些勉强。
但卓伟钻了进去,当他爬行了十几米后,却到了一个狭小的封闭空间。
卓伟看到了一个小门,这小门的门栓是从里面锁上的。
卓伟先脱掉湿漉漉的鞋子,他将袜子也脱掉,随后他将门栓打开,一个翻滚到了外面。
卓伟刚到了外面,灯就亮了起来。
卓伟左顾右盼了一番,却发现这是一个酒窖,他是从一个不起眼的酒柜里钻出来的,而周围壁橱一个挨着一个,上面放满了琳琅满目的名贵干红。
“这里就是田家别墅的酒窖?”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卓伟站了起来。
他拿起了一瓶红酒。
“苏梅舍庄园,1972年的珍藏款。上面还有标价......20万......有钱人的生活真是不一样。”
“马德里的冬天,1917年。标价130万!”
这酒窖里的红酒或是名酒,毫不夸张的说,应该有数万瓶。
这么多酒,最便宜的也有十几万。
最贵的标价上千万的都有。
整个深城,怕是除了田贯中有这份闲情逸致,不做他想了。
卓伟走到了酒窖的尽头,他看到了一个类似银行金库安全门一样的圆形金属门。
这个门看起来更结实,而且金属材质看起来更为坚硬。
“这里面应该就是保险库了吧?”卓伟揣测道。
而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
卓伟快速跑到了那个酒柜内,他躲在酒柜里,而郭芙蓉的声音响了起来。
“谢董,另外两个人的身份,你查清楚了吗?”
“还是没有线索,但田董生前委托的人,应该都是他最为信赖的人!”
“像你一样吗?”
郭芙蓉淡笑了一声,她的话里也不知道是讥讽还是嘲笑。
“识时务者为俊杰,过去的就过去了!”那人干笑道。
“好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谢董,田嘉欣那丫头最近联系你了没有?”
“没有,田嘉欣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那人道。
“不管怎么样,这个保险库缺一不可,她不可能不联系你,但她如果联系你了,你可要提前给我打招呼。”郭芙蓉嘱咐道。
“郭总,您放心,您安排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那人赔笑道。
酒窖里的人,应该是谢彥锋和郭芙蓉。
谢彥锋怎么说也是互联网行业一个影响力很高的人物,但他屈服在了金钱的面前,甚至出卖良心对郭芙蓉卑躬屈膝。
卓伟呆在酒柜里一动不动,等郭芙蓉和谢彥锋离开,他才重新插上了柜门的门栓。
卓伟原路返回,回到了那个主墓室里。
一身是水,卓伟将衣服脱下来拧了拧,随后他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将石棺盖重新闭合上。
本来卓伟以为需要打通一个地道才能进入田家别墅的酒窖,不过现在看起来姜还是老的辣,田贯中生前玩了一出障眼法。
而次日白天。
喀秋莎敲了敲卓伟的房门。
卓伟一脸疲惫的起了床,给喀秋莎开了门。
“卓伟,天华电子股份的事情搞定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找孙彩霞谈这件事?”喀秋莎问道。
喀秋莎多花了一个多亿才拿下了程姓董事手中的股份。
那个程姓董事也是个老狐狸,奸诈狡猾似乎就是这些无利不起早的商人的本色。
喀秋莎最后也是没办法,才和程姓董事签了协议。
“等晚上吧,我白天想休息一下,喀秋莎,我昨天晚上去我老婆家的酒窖了,主墓室里还有一条路可以通往那个酒窖。”卓伟道。
“还有一条路?”喀秋莎也是有些意外。
但看到卓伟满脸的倦意,喀秋莎道:“你先休息吧,晚上我再过来叫你。”
当卓伟睡醒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卓伟换了一身西装,找到了喀秋莎。
“喀秋莎你怎么没过去叫我?”卓伟纳闷道。
“我叫你了,但你睡的像块石头一样,怎么叫都叫不醒。”喀秋莎无奈道。
“我老婆和静甜姐呢?”卓伟好奇道。
“都睡了,田嘉欣的身体情况有些不太好,今天躺了一天了,说头晕。”喀秋莎道。
“她头晕这件事我知道,有可能是以前在精神病院的时候落下的后遗症。”在精神病院的时候,贾蓓给卓伟提到过过量注射违禁药物LSD的后果,而且注射LSD的后遗症,不是立竿见影,而是会逐渐的显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