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车行驶入博多瓦纳后,基本上就没有平坦的路可以行驶了。

博多瓦纳南部有一些土路,这些土路,车辆还是能通过的,但那种颠簸的感觉可想而知。

夜色茫茫,卓伟看着车窗外,他已经问了贺舒敏不少关于博多瓦纳的问题,虽然和平的方法,就是结束博多瓦纳的内战。

不过鲁瓦族对其他部落的民众实行是屠杀和剥削的政策,按照贺舒敏的说法,就算鲁瓦族能够通过武力手段,统治博多瓦纳,但对于底层民众而言,也是没有什么好处的。

贺舒敏甚至还亲眼见到过鲁瓦族的士兵,抓其他部落的妇女和儿童。

鲁瓦族虽然有西方势力提供的枪支和大炮,但鲁瓦族还是个奴隶制的部族,他们甚至强迫其他部落的人当他们的奴隶。

贺舒敏还说有一个妇女的两个女儿都被鲁瓦族士兵掳走,这个妇女就住在加多难民营里,这个妇女的眼睛已经哭瞎了,但眼泪在难民营里是最廉价的东西,贺舒敏见了也只能叹气。

“贺医生,大概什么时候能抵达加多难民营?”卓伟对着贺舒敏问道。

卓伟听了这些后,心里也有些沉重,不过既然他重新来到了博多瓦纳就不可能让鲁瓦族叛军再继续嚣张下去!

“还有一个多小时吧,博多瓦纳国土面积也不大,就是这路太难走了。”贺舒敏每一次坐车都要抓一个塑料袋。

车行驶在土路上太颠簸,贺舒敏还有点晕车的情况,而且贺舒敏也想早点赶到难民营里,这样最起码她能踏踏实实的睡一觉。

卓伟已经到了博多瓦纳,而深夜的时候,娜奥米一个人游走在维和部队的营地附近。

鲁瓦族叛军这几天的军事调动,有点频繁,尤其是这两天之内,根据侦查人员的回报,驻扎在两公里外的鲁瓦族叛军的数量几乎翻倍。

鲁瓦族叛军这次像是要动真格的,随时都有可能发动进攻。

娜奥米感觉鲁瓦族叛军是冲着自己来的,如果单单是为了杀鸡儆猴,惩戒矮人部落,鲁瓦族方面,完全没有必要布置如此多的兵力。

娜奥米心里也有些忐忑,矮人部落已经是部落联盟内最后一个人认可她为司令官的部落了,如果矮人部落遭到屠戮,那么部落联盟和司令官制度,真的会成为博多瓦纳的历史。

娜奥米心里有些焦急,她现在最想看到的人就是卓伟。

卓伟当年和天戮者一样的名望,可以迅速的帮助娜奥米他们招揽一些外援。

但就算是肖勇,也说不清楚卓伟什么时候会过来。

娜奥米看时间不早了,她困意上头,巡视一番后,她准备回到营地里休息。

可就在她转身的时候,旁边的山林里发出了一声响动。

娜奥米听到声音后,立刻警觉了起来。

娜奥米停住脚步,四下张望,但一个个黑洞洞的枪口却对准了她的后脑勺。

“司令官女士,你可以跟我回利亚克了!”古茨曼冷幽幽的开口道。

古茨曼那天夜里伏击了娜奥米他们的车辆,古茨曼在逃走的时候,腿部还受了伤。

但古茨曼并未离开这一带,他一直在找机会对娜奥米下手,而娜奥米形单影只的出来巡逻,正好给了古茨曼一个下手的机会。

“你是谁?鲁瓦族的人?”娜奥米脸色一变道。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须顺从。”古茨曼冷冷的开口道。

“你们如果愿意放过矮人部落,那么我愿意跟着你们走!”娜奥米宁愿牺牲自己,也不想看到矮人部落遭殃!

“司令官女士,我给你一个忠告,落入陷阱的猎物,没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命运!”

古茨曼说完,突然出手重击了娜奥米的后脑勺,娜奥米晕厥了过去,而古茨曼则将娜奥米抱了起来,朝着山下走去。

而次日白天的时候,卓伟从车上下来,救援车几个小时前,就已经到了加多难民营。

但车上的人都需要休息,难民营里已经没有多余的帐篷,睡觉什么的都是在车上凑合。

贺舒敏也睡着了,贺舒敏因为晕车,在车上呕吐了两次。

卓伟并没有打搅贺舒敏,加多难民营里的情况,卓伟想要自己了解一下。

卓伟看到难民营里有很多帐篷,这些帐篷有大有小,基本上都是维和部队援助的,这些帐篷杂乱无章的聚集在一起。

一些黑人妇女从卓伟的身旁经过,她们的眼神里带着绝望和无助,几乎每一个女人的头上都顶着一个塑料桶。

看起来这些黑人妇女是要外出打水的。

“求求你,帮帮忙!”一名黑人妇女见到卓伟后,指了指自己头顶上的塑料桶,她带着哀求的眼神,用蹩脚的英文道。

“你们这里管事儿的人在哪儿?”卓伟对着这名黑人女子问道。

当然卓伟用的也是英语。

但这名黑人妇女压根听不懂卓伟的话,她不断的重复着那一句。

卓伟见状,也没了办法,卓伟对加多难民营这里的情况不太了解。

这名黑人妇女找上卓伟,看起来是要讨水喝,但卓伟也没有矿泉水。

救援车上虽然有矿泉水之类的东西,但车上的救援物资,卓伟没资格做主。

卓伟说了句‘抱歉’后,就继续在帐篷中游走。

当卓伟看到一群顶着水桶的难民,正在围着几个维和部队的士兵苦苦哀求的时候,卓伟走了过去。

“大家安静一下,我们会想办法和水井旁的鲁瓦族士兵沟通,我们争取在中午之前,让大家喝到水!”一名维和士兵大声喊道。

而他的身旁,有一名白头发的黑人老者正帮忙做着翻译。

卓伟并没有走过去,他先观察了一阵,等众人在唉声叹气下,散去的时候,卓伟才跟上了那名黑人老者。

那名黑人老者明显是个翻译,而且从穿着打扮来看,应该是个受到过西方教育的人。

黑人老者的表情中也有那么一丝绝望,他似乎想要躲避那些追问他的黑人,他钻进了一个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