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艘东海油气的油轮抵达津沽港的时候,卓伟和那些救助过他的船员一一道别。

卓伟下了船后,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卓伟身上穿的衣服裤子都有拉练,所以手机也没弄丢,不过卓伟的手机在海水里浸泡的时间太长,已经无法正常开机了。

卓伟离开了码头,他走了很远,才找到了一家自助银行取款机。

卓伟擦拭了一下一张建行的银行卡,放到取款机里,这张银行卡却是还能正常使用。

卓伟取了几千块钱,他身上的衣服,还有点潮湿,卓伟先找了一家宾馆住下。

到了客房里,卓伟先用客房的固定电话给喀秋莎打了电话。

“喂,你好。”喀秋莎的声音也有些憔悴。

卓伟的事儿,真是像过山车一样,结局虽然皆大欢喜,但过程大起大落太惊悚了。

“喀秋莎,是我,我到津沽了。”卓伟道。

“卓伟,你不用去找老首长了,老首长外出公干了,血岸工程的事情,老首长和我说了,关于这个血岸工程也大概有了一个眉目,黑鹰安保咨询公司想提升兵种的战斗力,他们得到了一个在南美洲爆发过的嗜血症病毒的病毒血清,这种名为嗜血症的病毒曾在几个世纪前的欧洲,甚至在北美都曾经出现过,但源头好像和咱们曾经调查过的长生天有关。”

请了一下嗓子,喀秋莎又道:“他们估计想找到这种病毒的病原体,解开这种病毒的源头和秘密,但长生天又和永乐圣库牵扯上了关系……总而言之,有些复杂。”

“那娜奥米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卓伟皱着眉头问道。

“娜奥米的事情和‘晨曦之城’有关,当然‘晨曦之城’也是血岸工程计划的一部分,但‘晨曦之城’到底是什么,我现在也不清楚。不过老首长说了,当初你父母的死因并不复杂,就是因为你没有交代娜奥米的下落,遭到了对方的报复。”喀秋莎犹豫了一下,将实际情况说了出来。

“但‘晨曦之城’的事情,肯定对黑鹰安保咨询公司非常重要,否则他们不会报复你。”喀秋莎道。

卓伟闻言,有些沉默,他点了一支烟,这盒烟是他在宾馆附近的便利店买的。

卓伟吸了一口,上一次见到老头子,老头子就点了卓伟,说他父母的事情,有可能是对方的报复。现在这一点已经坐实了,卓伟也没感觉惊讶。

毕竟他父母那么老实的人,也不可能得罪什么心狠手辣的人。

但关于晨曦之城,和娜奥米在一起的时候,卓伟听娜奥米提起过,娜奥米说那是一个每个人都向往的地方,她还说她是从上一任的司令官的手里得到晨曦之城的秘密的。

娜奥米给卓伟的印象有些愤世嫉俗,娜奥米说没有人天生就是奴隶,那些白人将枷锁戴在了黑人的脖子上,就算到了现在这个年月,黑人也没有完全挣脱白人的枷锁。

她还说,很多衣褶光鲜的人都是骗子,非洲大陆上的战争就是由这些骗子发起的,没有人同情弱者珍惜生命,杀戮和悲剧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只有‘晨曦之城’和‘光明的使者’才能带给这个悲惨的世界救赎和希望。

娜奥米虽然是博多瓦纳部落联盟的司令官,但给卓伟的感觉,却像是个偏执的信徒。

她信奉虚构出来的‘晨曦之城’,她将自己看成了‘光明的使者’。

“卓伟,老首长让我转告你,娜奥米现在还活着,她还在博多瓦纳,现在被我们的人保护着,你如果想见她,老首长会帮你安排。”

“当然我也会陪着你去。”喀秋莎道。

“不着急,让我先休息休息,地狱之门黑拳赛的事情,我也要处理。”卓伟抽着烟,脸色有些疲惫。

卓伟当初落入了拉鲁的圈套,他坚守住了一个军人的底线,但却遭到了令他痛苦万分的报复。

“喀秋莎,你要是处理完了事情,早点回深城。”卓伟说完了这句,挂断了电话。

不管怎么样,卓伟现在仍然活着,黑鹰安保咨询公司欠卓伟的,卓伟一定会找他们算清楚。

躺在了床上,卓伟久久不能入眠,辗转反侧间,卓伟决定在参加完地狱之门黑拳赛后,去那个非洲小国博多瓦纳,找一下娜奥米。

当年他在那里栽倒,那卓伟就要从那里爬起来,并且卓伟想知道他该知道的真相。

而在西非小国博多瓦纳,非洲是个被世人遗忘,而且似乎永远不可能太平的地方,西方血腥的殖民时代,并不能让这里的人拥有和平和文明,很多人都不识字,他们的生存状态和几百年前没什么区别,很多孩童连衣服都穿不起,无尽的暴力和侵犯,在这里是常态。

一个集市上,一个裹着头巾将面孔包裹住的女子,和几个华夏人走在一起。

这几个华夏人手里拿的都是真枪实弹,博多瓦纳太乱了,外国人就像是黄金一样,只要孤身一人就会被盯上。

“接头的人,就在前面了,等上了车,咱们就能转移到唇盘部落的领地了。”一个华夏人对着那名裹着头巾的女子道。

“这集市上有没有鲁瓦族的人?”那名裹着头巾的女子有些紧张。

“没必要担心,我已经和附近部落的酋长打好招呼了,就算是鲁瓦族的人,也不会在这里打破上个月定下的停火协议。”华夏人道。

“鲁瓦族的人反复无常,你们可别相信他们的话。”裹着头巾的女子道。

当那几个华夏人和裹着头巾的女子到了一辆牛车前的时候,华夏人安排女子上了牛车。

那个领头的华夏人陪着裹着头巾的女子,其他的几个华夏人,则坐上了另外一辆牛车。

在博多瓦纳,只有首都利亚克有公路,其他的地方别说是公路,就算是一辆铁皮汽车都很少能见到。

那几个华夏人都很谨慎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裹着头巾的女子似乎别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