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龙岳的心思,我十分的感动。确实像他说的那样,很多事情,我用不着跟他解释太多。
此情此景,说什么好像都有点多余。我抱住了龙岳精壮的腰,默默的传达着自己的心意。龙岳拍拍我的头,他跟着叹了口气:“你啊,看起来就是嘴巴坏。经常嘴上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实际上心肠比谁都好……你知道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取代敖烈,我也不想做什么南海龙王。我只是想快点解决七姐的事情,然后好带着你回长安去。”
我知龙岳没有骗我,但敖烈说过的话也让我隐隐的感到不安。沉默了一会儿,我问他:“你若是能做了南海龙王,那你娘亲她……”
“救我娘亲,我可以去想别的办法。”龙岳道,“我用不着再来南海认个爹。”
龙岳这句话说的,真的是非常有骨气了。听他讲完,我都觉得斗志昂扬:“你说的有道理……我也不希望我的孩儿有南海龙王那般小气的爷爷,想想都十分的委屈呢!”
虽然海底时间过的缓慢,但我和龙岳也要抓紧些了。不说其他事情,再耽搁久了的话,我们怕是追不上敖烈了。
龙岳笑了笑,道:“以敖烈的脾气看,还真是不好说……”
“这有啥稀奇?”敖烈次次见面,次次都让我感到意外,“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这位龙太子啊,想法做法都非常的特别呢!”
“是吗?”龙岳挑挑眉,“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我和龙岳准备离开,可我们刚打开大小洞天的殿门,就有一张字条掉了下来。龙岳弯腰把字条拾起,他看了一眼后把字条递给我,道:“是找你的。”
“找我?”我笑笑,“除你以外,谁能知道我在这儿?送信居然都送到门口来了,真是……”
字条是写在一块儿绢布上的,上面的字迹狂放不羁。从横平竖折间,就能感受到笔者的冷傲决然,写的是——西昆仑的事情已了,本君暂时先回文昌宫去了。体内的宝莲灯你毋需担心,本君会去找二郎真君,和他一起商讨出对策,解开你体内宝莲灯的封印。两日后,我们在西海相见。
是文昌帝君。
“文昌帝君的速度就是快啊!”我笑着说,“这才多久,他就已经把西昆仑的事情解决了。我看他真是……龙岳,你怎么了?你脸怎么那么红?”
龙岳不仅脸红,他的神态也有点不自然。看了看我手里拿着的字条,龙岳不满道:“三界的人不都说文昌帝君是断袖吗?”
“啊,对,是有那样的误会来着。”我帮着文昌帝君解释了几句,“他和天权星君只是关系比较好,你知道的嘛,文人墨客都会比较惺惺相惜,旁人不理解,所以就误会了呗!天权星君我见过,他其实比较喜欢的是……不说这个了,你是怎么了?”
我打趣着问:“干嘛说到文昌帝君,你的脸就红成这样……你不会是暗恋文昌帝君吧?若是那样的话,我可真的太伤心了。”
说完,我作势要哭。龙岳被我逗弄的,脸色更是红的厉害:“朝歌!你不要乱开这种玩笑……你自己好好看看吧!还有一段。”
“还有一段?”
经龙岳提醒,我这才注意到绢布折了一块儿。把绢布打开,上面确实是……看完后,我的脸也红了。
透过绢布上的字,我仿佛都能听到文昌帝君冷笑嘲讽的声音:“告诉那条小龙,他想比得上本君我,还要等个几万年。他不用担心本君会扛着你跑回文昌宫,本君才不会像他似的自找麻烦。”
“这个……嗯……”我读了两三遍后,问了龙岳一个十分尴尬的问题,“既然文昌帝君听到我们两个的对话,又跟着我们两个回了大小洞天……我们两个在殿房里的时候,他不会就在外面看着听着吧?”
从文昌帝君留的字条看,我的猜想是很有可能的。
龙岳把字条从我手里抢过去,他把字条攥在手心用着龙肝火就把字条烧了。龙岳的脸色涨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之前我一直听你提起他文采超凡,还以为是个了不得的正人君子。如今一看,不过是个卑鄙小人!”
“他应该用不着偷听吧?”龙岳现在不理智,但我得说句公道话,“以文昌帝君的修行,他站在南海龙宫门口八成就能听到了。”
龙岳气呼呼的看了我一眼,我立马改口安抚道:“可他这么写出来,就实在是太过分了,是吧?”
“过分?朝歌,你觉得这只是过分吗?”龙岳气的把绢布烧成的灰扬在地上,“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是没有品!非常非常的……”
骂的是文昌帝君,龙岳不自觉的想找一个独特新奇又能体现自己文化素养的词汇来,好表达自己很有水平……不得不说,这有点难。
“莫欺少年穷啊!呵呵。”龙岳冷笑一声,恶狠狠的说,“他一个老头子,居然笑话本王不如他……等着瞧吧!总有一天,本王会让他们所有人刮目相看的!”
“是是是。”我连连安慰龙岳,免得他年轻气盛伤了身,“文昌帝君说话就是如此,他恃才傲物惯了,难免有点……你今儿是怎么了?怎么会把这些玩笑话放在心上?”
“这哪里是玩笑话?”龙岳指着地上的灰粉,无比的严肃认真,“朝歌,对于男子来说,这已经等同于下了挑战。文昌帝君,他是在给我下挑战书,他在同我宣战。”
此事儿吧,我真的觉得是龙岳想多了。
我正准备在劝说龙岳两句的时候,南海龙宫忽然震荡了一下!地面晃的厉害,连宫殿上方的大灯都被晃了下来!蛟人泪做成的蜡烛摔成了好几块,落在地上到处乱滚。
“看到了吗?”我扶着龙岳站好,喘着粗气说,“文昌帝君下战书,一般都是这种风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