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们苦战多时,哪吒你带他们撤下去休息,这里我来挡一阵。”南天门外数百里,杨戬兵刃连挑,接连挑死几个天机殿的精锐后对身旁合兵一处的哪吒说道。雷公电母虽然修为比他们要弱,可是奈何阵型调度有序。不管杨戬他们从哪边进攻,他们都能及时调动人马形成以多打少的局面。这让杨戬头疼的同时,心中也暗暗诧异不已。因为他知道,这种调动之法,不是眼前那三人所能掌握的。但是一时间,他又找不出究竟是谁在后头调度这些兵马。

“元帅尚未下令撤军!”哪吒眉头一皱,风火轮先后朝着身前那些敌军横扫过去道。有些话他不好对杨戬明说,难道要他说:我爹早对你擅自做主不满了?这话他不能说,这是挑拨将帅不合,要被治罪的。可是他又不能眼看着杨戬再一次违背军令,他敢肯定,只要杨戬擅自撤军,回去之后他父帅绝对会毫不留情的参杨戬一本。

“对方阵型生变,三军集结,冲杀一阵!”在魔礼海军中,一个端坐在轮椅上的年轻人正手捧着兵书下令道。在他身侧,随侍着四个面带面具的剑手。剑手不论战阵如何变化,始终都不离他半步。

“擂鼓,变阵!”魔礼海闻言急忙下令道。

“不好,对方结阵一处,看似要对我军全力一击。元帅,中军出不出?”李靖身边有人问道。

“再看一阵,我就不信对方能冲得散杨戬他们。”李靖一摆手,压住中军不动道。身边众将校闻言,彼此对视一眼不再做声。

“嗯?他们中军还不动?魔礼海,全力攻击。打到对方调动中军为止。中军不动,天宫城内的守军就不会被调出来。”那青年摸了摸自己的裤腿,一挥手对身前魔礼海说道。

“镗啷啷!”魔礼海闻言毫不犹豫,纵身腾云对着杨戬等人就弹响了琵琶。琵琶声响,空中风火顿起,风火中还夹杂着无数巨石从天而降。火借风势,兀地朝前席卷过去。当时就有无数天兵身上起火,哀嚎声响彻云霄。没等杨戬做出应对之策,空中巨石又砸落下来,哀嚎声减弱,天兵死伤一片。

“混天绫!”哪吒抖手祭出混天绫,火红的飘带在空中往返穿梭,将那些巨石击得粉碎。杨戬一抹额头,一道射线激射而出,对着空中不断抚琴的魔礼海就打了过去。魔礼海屈指疾奏,一道火光对着杨戬激射过来的射线就迎了过去。

“轰!”双方力量相撞,一时间火光冲天。火星四溅之中,魔礼海本部人马被殃及池鱼。不少人身上起火,纷纷抱头四散开来。

“青丘城援军在此!”正当李靖打算调动中军前去支援,忽而就见传送阵泛起一道涟漪。程昱打头从里边冲了出来,辨认好方位后,带着麾下锐锋营对那电母就冲杀了过去。冷三刀一言不发,拔刀连挥之中,一阵腥风血雨。空中不少残肢断臂,如同下雨般朝着地面坠落下去。

“这,是又在打战么?”人头,断胳膊断腿的掉落下去。加上之前摔到地上四分五裂的那些尸体。让居住在下方的不少百姓关门闭户的议论着。每一次打仗,遭罪的都是他们。赢的一方不会拿他们怎么样,输的一方则会把怒气撒在他们的身上。

“哼哼,果然青丘被九幽给钳制住了。几百号人马,过来给我们塞牙缝么?”战阵内,坐在轮椅上的那个青年遥望着打着青丘旗号的队伍,口中连连冷笑着。

“来人,把那个领头的给我擒了!”眼神扫过了程昱的面庞,那青年忽然间大怒着对左右那四个剑手下令道。

“公子,刀枪无眼,我们的任务是保护你的安全。”一个剑手抱拳答道。

“你们的任务,就是听从我的调派。”那青年盛怒之中喝道。

“青丘就派了五百人来?”程小凡出了传送阵,第一时间就赶往了凌霄宝殿对张百忍交了差。一听青丘只派来五百人,张百忍当时就有些不悦了。

“因为那九幽,派了两万大军,由花慕情亲自领军进入了青丘的领地。宿城主不敢大意,将其他人都留下守城了。”程小凡连忙开口说道。

“花慕情,莫非你倒向了天机殿?”张百忍闻言一掌拍在桌上。

“再调三万人,给我把来犯之敌围个严实。这一次,我要让那白玉京尝尝我的厉害!”原本以为青丘城最少可以派遣一万人马,想不到现在只有区区五百人。事到如今,张百忍也就顾不得那些,他决定这一战要将魔礼海等人全都留在天宫城。

“回头,我再去九幽质问那花慕情!”张百忍一声令下,城中当时就响起了战鼓声。守护在各处的天兵闻鼓而进,纷纷朝着南天门外集结过去。

“给我过来!”电母见程昱直奔她而来,双手接连挥舞着朝他霹下一阵闪电。程昱体内轮盘急速转动,他一抬手,将周遭那些天机殿的喽啰吸到身前。雷电过处,当时就打死了一片。如此几次之后,电母居然有些投鼠忌器不敢再对程昱施展闪电。程昱要的就是这个结果,脚下腾云之间,一道轮盘旋转着朝电母咽喉处削去。程昱双拳,紧随其后对其展开了猛攻。

“嘡嘡!”两道剑影打斜刺里刺来,程昱无奈之下放弃了对电母的攻击,伸手收回轮盘先后磕碰在那两柄剑锋上。程昱身形未动,那两个戴着狰狞面具的剑手,却是被他磕退了七八步。

“程昱,你居然变得如此厉害!”坐在轮椅上的青年见程昱举手投足间便击退了他的贴身护卫,惊诧之余有些愤恨的说道。

“撤回去再说,咱们不是他的对手!”两个剑手对视一眼,转身就要逃回阵中。

“想跑?”程昱抬手抓取过一人,握紧了拳头一拳砸到了他的面具上。面具凹陷,一股子红白之物顺着面具就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