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智,这次没有诵经吧?”妆别离这几天没做别的事情,她就是带着那些暂时没有安排进福地修炼的丫头门,在桃花镇上布置大阵。接连几天,终于是将桃花镇的东南西北全都布置下了阵法。留米兔在桃花镇上处理一些日常的琐碎事情,妆别离回到了桃花庵问这几天一直顶替她守护庄园的张断崖。

“没有,这一次很平静!镇子上的事情你办完了?那我就先过去。等程昱他们从里边出来了,你再来喊我!”张断崖冲妆别离摇摇头,然后准备迈步前往桃花镇。

“断崖!”妆别离喊住了张断崖。

“嗯?”张断崖转身露出了询问的表情。

“多加小心!”妆别离对张断崖摆摆手道。

“没事,你在这边也同样多加小心!”张断崖笑了笑答道。

一转眼,程昱他们已经进福地修炼了一个月。这一个月来,天下一片风平浪静。一切似乎又回到了之前十二楼五城相辅相成的那段岁月之中。日子安稳了,百姓们又开始从事起各自的营生来。各地的商贸活动,又逐渐繁荣了起来。

“嘿,各种奇珍异宝应有尽有。藏珍阁今年的开放日即将到来,大家有兴趣的,可以提前预定位置了啊!”藏珍阁,是一处跟桃花庵类似的地方。所不同的是,藏珍阁是以倒卖各种丹药,功法残篇,法宝碎片为主。而桃花庵,则是贩卖一些民间紧俏的商品为主。每一年,藏珍阁都会挑选一个地方开市,有人花了很小的代价,获得了很不错的收益。更多的人,则是花费了不小的开销,到头来却只获得了一些垃圾东西。在藏珍阁里做交易,有钱不见得有用,眼力才是你最好的倚仗。

“老规矩么?”有人看来不止一次参加藏珍阁的开放日了,走到那个吆喝的人跟前,他随手抛了一枚灵珠过去问道。

“嘿嘿,原来是孙爷,今年涨价了您呐。您也知道,天下如今不大太平。咱们藏珍阁走南闯北为大家淘弄这些玩意儿,可是将脑袋挂在裤腰带上的营生。您要有意思,俩灵珠!”那人抛了抛手里灵珠,笑着对眼前的主顾说道。

“特么还真会坐地起价!”老主顾叱骂了一声,随手却又抛了一枚灵珠过去。上一次的开放日,他在这里淘到了一把金刀。拿回去研究了多半年,才知道自己是捡了一个漏。这把金刀居然可以随着人的心意变大变小,若是真力足够,千里之外取人项上首级也非难事。尝到了甜头,他今年就还想再来碰碰运气。

“这是您的号牌,您拿好,三日后咱们在寅虎开市!您可别迟到了,迟到了这门票钱可是不退的!”收了主顾的灵珠,那人双手低过去一块木质已经发黑的号牌叮嘱着。看这号牌的成色,足以证明藏珍阁已经是开办多年的老店了。

“寅虎?特么你们怎么选了这么个地方?”寅虎楼鹿力弑兄,霸占大嫂的事情,已经传遍了天下。主顾闻言,心里有些不如意。可是不去吧,这灵珠都给了。去吧,天知道那个连结拜大哥都能弄死的鹿力会干出啥事来?

“您放心,几百年来,我藏珍阁还没有一位客人在交易期间出过事情的!”藏珍阁那人自信满满的对主顾拍着胸脯。见他如此,主顾的心里这才稍微的安定了一些。

“夫人...过几天藏珍阁可要在咱寅虎开市了。前儿他们给我送来了一箱子灵珠,作为租借场地保障安全之用。夫人,你整天在府上也不出门,长此下去对身体可不好。这次是个好机会,不如你也去看看新鲜?若是有看上的玩意儿,尽管拿来,稍后我再去付账便是。”鹿力现在每天就干两件事,一是处理寅虎里的政务。二就是回来陪着他的前大嫂,如今已是他枕边人的戚夫人。要说这鹿力,对戚夫人还算不错。也不限制她的自由,连说话,都小心翼翼的哄着。

“是吗?早就听说藏珍阁的大名了,一直不得空去看个究竟。相公,来,我给你缝制了一件坎肩儿,你试试合身不合身?”正在屋内做着针线活儿的戚夫人将手中线用牙咬断,然后抖抖手里的坎肩起身道。

“给我的?哎呀呀,夫人...”鹿力接过坎肩,穿上身后很是感动的打量着道。

“这冬去春来,你还穿着兽皮就不嫌热?等过几日,我再为你缝制几套春衣。省得人家说堂堂寅虎楼大当家的,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到最后,人家会说我这个做夫人的不晓得心疼相公!”戚夫人白了鹿力一眼,然后随手将针插到笸箩里道。

“多谢夫人,这,我真是欢喜得紧!”鹿力对戚夫人一抱拳,然后伸手抚摸着自己身上的坎肩儿说道。

“夫人,这几日我事情比较多,就不能时时陪你了。你带上护卫,自己先四处游玩一番。等我忙完,一定好生陪夫人几天!”鹿力将戚夫人搀扶到椅子上坐下,然后面露歉意的对她说道。

“忙?又是那个白玉京有事吩咐你吧?相公,不是妾身说你,那白玉京不是个什么好货色。跟他做交易,相公需慎之又慎。一旦不对,咱们马上抽身,千万别稀里糊涂的给他做了炮灰!”戚夫人提起茶壶,倒了杯茶水递给鹿力道。鹿力接过茶水,放在手里把玩着,迟迟不敢去喝。他想起了虎力,他害怕茶水里,会被人下药。

“我知道的,白玉京不过是利用我罢了。等我从他那里拿到足够的好处,今后的事情怎么样还是两说呢。”趁着说话的机会,鹿力将茶杯放回了桌上。

“嗯,跟他那种人打交道,不多长几个心眼是不行的!”戚夫人点点头,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两口道。就在戚夫人喝茶的时候,鹿力的脸上闪过了一抹羞愧。他是在为自己对戚夫人的不信任而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