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人齐上,声势浩大。众喽啰见他们上了,一边在旁边鼓噪加油,一边在心里暗自庆幸着总算有人上来顶雷了。众人左蹦右跳,忽前忽后的假装打得很激烈。程昱没有将那些喽啰放在眼里,他不骄不躁的原地站立蓄势待发。

七大金刚分散开来,呈扇形朝着程昱包抄过去。待到他们近身的那一刻,程昱忽然瞪眼一吼。一声狮吼,声浪将脚下的水吹起一阵涟漪,七大金刚顿时愣在了当场。程昱的这一声吼,将七人震晕了过去。趁着这个时候,程昱抬手一拳击碎了其中一人的咽喉。

瞬息之间七大金刚又成了六大金刚。等他们从昏迷中醒过神来,伙伴又少了一个。六大金刚现在心头已经没有任何的愤怒存在,他们心里有的,只剩下了惧怕。

“逃!”六人的老大再也没有心情去为伙伴报仇,他现在只想逃离这个地方。至于那个都督,爱谁谁吧!只是这声逃他喊得有些晚。有那耿直一些的人,此时已经是冲到了程昱跟前。一听老大喊逃,当时就傻了眼。

“mmp,不应该是杀么?你这龟孙咋不按套路出牌?”心里暗骂着,再想逃已经晚了。程昱的拳脚普通暴风一般打了过来。恍惚间,他们似乎来到了动物园。熊,豹子,老虎,大象啥的纷沓而至。

“好!”程昱在桃花庵前大显身手,一旁观战掠阵的张断崖则是抚掌高声赞好为他打着气。甚至于那些丫头,也在一旁喊着:公子威武!

“恩公端的好身手,打那帮子强人就犹如砍瓜切菜一般。”那些百姓本是提心吊胆,一见程昱如此凶猛,随即放宽了心道。有麻烦的时候,能有个强者挡在身前,总会让人感觉到安心的。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人们才会觉得世界还存在着一些美好。

“分开跑!”金刚们的老大一看这是要粗大事的节奏,慌乱间招呼了一声就加快了逃跑的速度。

“唉?我说…唉,你们别跑啊!”自封为都督的贼首见手下最厉害的人要逃,手里提着剑朝他们喊道。可是这种时候,谁还会去在意他这个都督?闻言,那几个金刚跑得更快了。

“兜督,都跑了,咱们也跑吧!”髯须大汉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水里爬起来,打贼首身边过的时候,还不忘提醒了他一声。

“你特么再喊兜督,信不信我恁死你?”贼首一摆手里的长剑对那髯须大汉怒道。

“别整这些没用的了兜督,你不跑我可跑了。”髯须大汉说完,撒丫子朝船上跑去。上了船,两刀砍断绳索放下了船帮上绑着的小舢板,哗啦哗啦的就划向了远方。

那都督四下里看了看,水里漂着的人少了许多。也不知道是沉了呢,还是跟那个髯须大汉一样跑了。水里冒起了许多的鱼,翻着雪白的肚皮顺着水流飘荡着。几道幽蓝的弧光从水面扭曲过来,不等都督反应过来,就觉得心脏似乎被什么给狠狠地刺了一下。紧接着,他的头发就跟刺猬一样竖立了起来。

“哗啦!”都督翻着白眼仰面倒入了水中。他被程昱身上的电弧给击晕了过去。程昱打算斩草除根,他虽然平时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可真当人家打上门来,他也绝不会有那妇人之仁放虎归山。此时的根子,全在这个都督身上。程昱打算杀一儆百,给其他的匪类一个前车之鉴。

‘’哗啦,哗啦!‘’正当程昱准备下手的时候,那些本来已经跑远了的贼人们又折返了回来。这其中,包括了那几个金刚,还有划着舢板的髯须大汉。

“别,别动手。有,有怪物,吃人的怪物。”髯须大汉拼命划着桨,嘴里结巴着冲程昱高喊着。

“哗啦!”髯须大汉的舢板被一道浪花打翻,他落去水中手脚并用的朝岸边游了过来。一条通体黝黑,如同水桶粗细。长约十数丈,似蛇非蛇的东西翻腾而来。身子一个扭曲,就把那髯须大汉缠了过去。

“救命,救…”髯须大汉挣扎了两下,那怪蛇一张嘴,就将他给吞入了腹内。其他人见这东西又吞下去一个人,愈发的慌乱起来。近千人朝着桃花庵这边冲了过来。与那怪物比起来,此时挡在他们身前的程昱反到不是那么令人害怕了。

“桃花庵所属,挡住他们!”妆别离不知何时出现在桃花庵门前,见那些贼人齐齐朝着庄内冲过来,她抬手抽出斜插在发髻上的步摇厉声道。

“呛啷!”丫头们齐齐拔剑,排成一排挡在了桃花庵的门前。黄裙长剑,雷电交加,桃花庵前肃杀之意冲天而起。

“来者止步,再敢上前半步,杀无赦!”妆别离一抖手中步摇冷声道。步摇急涨三尺,化作一柄细剑被妆别离握在手中。

“咱们人多,冲过去再说。”身后那条怪蛇腾身而起,张嘴就吞下去三四个人。几大金刚一咬牙,集结到一起对着妆别离她们就冲了过去。桃花庵内一片陆地,没有水存在那条怪蛇总无计可施了吧?金刚们心里这么想着。

“杀!”妆别离一个杀字出口,张断崖率先就冲了出去。程昱一直在原地没动,他在等候着那些贼人冲过来。张断崖一动,程昱也跟着动了。两人此起彼伏,交相打出一只又一只猛虎。虎豹之力过处,贼人无不应声而倒。

“留下五十人看住那些百姓,其她人跟我来。”妆别离看着那条来回肆虐的怪蛇,一个踏步腾云道。

“嚯!”百姓们眼看妆别离腾云而起,不由自主的长叹了一声。不仅是百姓们惊诧,那些贼人们也同样如此。到了这个时候,他们才觉得自己这次是真不该来桃花庵。

“噗噗噗!”剑光交织,贼人倒下了一片。那条怪蛇见人们自相残杀起来,居然不再行动,反而盘踞在远处观起战来!它嘴里的信子不时吞吐着,似乎随时都准备重新发起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