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家!”四城齐齐欢声雷动,四座巨大的城池连带着与他们相连的陆地,开始被射线吸上空中朝着漩涡里闯去!各城集中了所有的高手,一起催动了护城大阵抵御着漩涡里的乱流对城池的伤害。无数人亲眼目睹了这一幕,于是便有人拿出纸笔,在惶恐的同时或用文字,或用图画记录和描述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数万年后,这些记录成为了一个不解之谜。人们只能靠着自己的想象,去猜想这些文字和图画的意思。他们甚至在猜测,是不是几万年之前,他们的祖先便能驾着类似于城市一样大小的飞船,遨游于天际!而文字记载中,那些能排山倒海的力量,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则成为了人们争论的焦点。如此又过多年,这些记载被分成了两类。一类归于神话故事,一类归于了封建迷信!

“准备!”白玉京已经放弃了继续寻找的念头,就在他正准备关闭圣地的时候,却从光幕之中发现了四个红点正穿过黑洞朝自己所在的位置接近。他从椅子上起身,急忙对身旁的挑灯侍剑二人下令道。同时,整个天机殿和十二宫,也先后响起了警钟。

“他们难道还活着?”白玉京的脸色有些难看!论实力,他不是当年那些同袍的对手。之所以他留在了盘古号的主体里,只有一条,他那张嘴比别人会说。每每舰长盘古有烦恼的时候,他都能洞悉到,然后想方设法的去逗他开心。从他建议分割盘古号,只保主体的那一刻起。白玉京就知道自己其实已经成为了那些同袍的死对头。

“启动十二宫,将所有在外的人全都撤回来。既然已经被他们发现,圣地就不用再关闭了。加大能量的汲取,这一次就让我跟他们之间来一次决战。胜者活,败者死!”强大的心理压力,让白玉京有些歇斯底里了。这么多年来,就算当年独力面对十二楼五城,他都没有如此失态过。可见他的那些同袍,也就是白羽他们,带给了他多大的压力。

“是主人!”挑灯闻言急忙转身离去。片刻后本以十二尊雕像姿态立于天机殿圣地四周的十二宫,纷纷显露出本来的面露,它们彼此相连,将圣地团团护在了中间。而天地之间的灵气,也产生了极大的波动,它们被圣地疯狂的汲取着。灵气的失衡,让很多地方都出现了天灾。海啸,地震,干旱和洪涝。这些灾害的强度,一度达到了数百年不遇的程度。

“哎,这些年是怎么了?怎么尽发生数百年不遇的灾害?如今这人变了,莫非天也跟着变了?”老百姓的日子最难过,天灾人祸,不管是哪一样降临,他们都只能受着。人们拖家带口,刚刚在新家安稳下来,便又要搬家。

空中被撕裂了四道裂缝,裂缝之中罡风席卷。让本已经发生天灾的地方雪上加霜。不过好在罡风的席卷并没有持续多久。随之而来的,是四座伟岸的城池和四块大小不一的大陆,将天界之间的裂缝都给填平了。

“四城,回来了?”在这个世界之中,四城的离去已经有十来年的年头了。可是人们却依旧还记得它们。它们在的时候,天界的百姓虽然困苦,可是总归不担心天灾人祸这些事情。并且那个时候,天界还是完整的一个天界。后来四城败在了白玉京的手里,整个世道才变得愈发的艰难起来。天界,也变得四分五裂。有的人家被一夜之间分割到了不同的地方。父母在这头,子女却在遥远的那头。四城的归来,将这些裂缝全都填补了回来。人们终于又能一家团聚,终于又有了盼头。曾经对四城不满的人,此刻也泪流满面。只有经历过不好的,才会懂得去珍惜。

“四城回来了,苍天,让他们打败白玉京,还我们一个朗朗乾坤吧。”很多百姓在那里彼此议论,更多的人则是躲在家里暗自祈祷着。局势还不明朗,这些话他们还不敢在人前随口去说。因为一旦被天机殿的人察觉到,等着他们的就是牢狱之灾。再严重一点,是要掉脑袋的。

“四城?过来的居然是他们?他们怎么回来的?”出乎了白玉京的预料,出现在他视线之中的,并非是白羽他们。而是他以为已经被摧毁掉的四城。啪啷一声将手里的茶杯摔了稀碎,他一把抓住了载酒的衣领子连声问道。载酒不避让,也不开口解释,只是那么任由白玉京抓着自己这个不相干的人在那里质问着。过了片刻,白玉京的情绪才稳定下来。

“哼哼哼,你们居然还没死绝,那我就再毁你们一次。”白玉京转身拿了一瓶金黄色的液体,冷笑几声后昂首灌了下去。来的是四城固然让他有些意外,可是同时也让他的心里松了许多。

“主人,圣地的信号,只能彼此连接得到的。四城回来了,莫非是他们得了那几处的传承不成?”一旁的赏花等到白玉京冷静下来,这才开口说道。

“什么意思?”白玉京一回头,眼珠子赤红的看向赏花问道。

“赏花的意思,主人懂的。”赏花朝后退了几步说道。

“不管他们是怎么回来的,当务之急是不能让他们站稳脚跟。主人,该我们动手了。”载酒整理了一下衣领子,抱拳对白玉京说道。

“就让我跟赏花,带一批人前去试探他们一番。看看他们的实力,跟之前相比是不是有什么变化。若是有了长进,主人再另想办法。若是没有长进,趁此机会干脆一鼓作气将他们摧毁个干净。”载酒摸了摸腰间的酒葫芦,对白玉京接着说道。

“好,就依你所言!载酒,赏花,你二人带精锐三万,先去试探一阵。若能打,便趁势而攻。若不能,不用跟他们纠缠,马上撤回来!”白玉京听从了载酒的建议。

“这些年,我们也没闲着,主人不用担心,只是一些臭虫而已。”载酒狞笑一声,抱拳为礼过后,转身朝着圣地外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