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让你走,你哪里都去不了!”供奉体内一个小人儿遁地而走,柳浪飞剑紧随其后。那小人儿毕竟没有飞剑跑得快,很快就被逼得走投无路,缩在地下不敢动弹。柳浪上前,一挥手破开地面,将他捏在掌心说道。

“谁派你们来的?”柳浪将手上的力道收了几分,问那小人。这是他现在最为关心的问题,到底是谁派这些人来针对自己。至于另外那两个逃走的人,在柳浪看来已经是无足轻重。他若想要那两人的性命,随时都可以。只要把和尚庙找到了,还怕和尚跑了?

“你老实说了,我便放你走。你若想替人顶缸,我就成全你。”见那人面露犹豫,柳浪的手掌紧了紧道。

“白蝰,是白蝰!他知道你当日曾经掩护过那个夺取钥匙的人,所以想着借你的手,帮他把那钥匙给夺回去。都是他的主意,跟我等无干。柳大公子,你大人有大量...”供奉感受到柳浪手掌上的力量正在逐渐增强,急忙开口对他说道。可是没等他把话说完,柳浪却是将手掌使劲一握,当时就将那小人儿捏成了一摊碎末。

“白蝰,蛇城城主!”柳浪将手掌缓缓松开,看着碎末朝着脚下洒落沉声道。

“你确定是白蝰派人所为?”事关一城之主,柳浪没有莽撞。他没有擅自去蛇城,而是选择了先返回青丘将事情对宿嫣然做了一番禀报。宿嫣然等柳浪把话说完,接着问他。对于柳浪在这件事的处理方法上,宿嫣然还是觉得满意的。他没有因为一时冲动,便私自去找白蝰算账。

“他派来的人亲口说的,我想应该错不了。”柳浪点点头答道。

“那么这件事,你打算如何处理?”宿嫣然问柳浪。

“最好的办法,就是跟对付鼠城沐有光那样。”柳浪轻抚了抚拇指上的扳指说道。

“杀了他?”宿嫣然追问了一句。

“对,他知道我曾经支援过程兄,杀了他这世上便少了一张四处宣扬的嘴。而来,蛇城是十二城中距离我青丘最近的势力。若是白蝰死了,蛇城便会陷入无主之境。好的话,他们会如同鼠城那样平稳过度。不好的话,便会生出内乱来。不管是最后是什么结果,对于我青丘来说都是有利的。城主需要时间壮大青丘,蛇城没了白蝰,我青丘最起码能安静很长一段时间。不管是谁去继任他们的新城主,上台之后的第一件事一定不会是替白蝰报仇,而是先稳定住他自己的统治。这个过程,是需要时间的。”柳浪起身,对宿嫣然抱拳说道。

“善!”宿嫣然闻言,跟身旁的春桃对视一眼道。

“此事若是城主准了,那在下便着手去做。城主放心,此事交给我办,必定会神不知鬼不觉。”柳浪见宿嫣然赞同自己的看法,当即一躬身说道。

“如此,便有劳柳长老了!一点,不要留下手尾让青丘城浮现在众人面前。”宿嫣然对柳浪一抬手说道。

“在下知道!”柳浪又一抱拳。

“苗鸢已经被我安置在宫内歇息,你若得闲,便去看看她吧。小姑娘这次吓得不轻,柳浪你要好生安抚才是!”宿嫣然接着对柳浪说道。将苗鸢留在青丘宫,这对于宿嫣然来说已经是对她破了例。

“多谢城主,我这便去看看她!”柳浪心里有数,青丘宫内有两不入的规矩。一是非宣不能入,二是除程昱之外男性不能入。此番宿嫣然让他去青丘宫探望苗鸢,却是给足了他牌面。

“这柳浪去对付白蝰,能成么?”春桃等柳浪走后,这才开口问宿嫣然。

“柳浪跟人面对面过招,或许不算太厉害。可是你要知道,他这人最擅长的,便是暗杀。就算白蝰知道他要去,也躲不过他的飞剑。鼠城沐有光,便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当时沐有光回城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全城戒严。整个鼠城不管进出都不行,就算是这样,最后还是被柳浪给摸进去砍了脑袋。”宿嫣然对于柳浪的暗杀之术,还是有着相当的自信的。

“我们手里有了这么一张牌,今后很多事情就好解决了!”春桃闻言笑答道。

“你没事吧?”柳浪跟随着持剑丫头来到了青丘宫内一处僻静清幽的别院。别院里,苗鸢正在池塘边愣愣地对着里边的鱼儿出着神。柳浪走到她的身后,柔声问她。

“给你添麻烦了!”苗鸢回过头,看见柳浪来了,先是对他一笑,接着瘪嘴哭出了声。

“傻不傻?是我太大意,让你下山去买什么布料。下次再想买什么,我陪你去!”柳浪将苗鸢搂进怀里,柔声安抚着她道。见二人如此,周围的那些丫头们纷纷退出院落,给他们腾出了一个私密的空间。

“你没事就好,跟我回去吧,城主已经安排人手在外城替咱们修建住宅了。”柳浪等苗鸢的情绪稳定下来,这才对她说道。青丘宫虽好,可毕竟不是适合常住之地。柳浪不想让宿嫣然觉得他们是不知进退的人。苗鸢抹去了眼泪,对着柳浪连连点着头。她并不习惯青丘宫这种规矩森严,连说话都不能大声的地方。她觉得还是外城适合自己。

“明日我会下山一次,可能要出去几天。你在城里好生歇着,不许出城四处乱走,听到没有?”带着苗鸢对宿嫣然提出了辞呈,走在路上柳浪对苗鸢说道。话虽然有些霸道,可是苗鸢知道他这是为了自己好。柳浪实在不想苗鸢再出什么事情,这一次是运气不错。下一次呢?一个人不会永远运气都不错的。

“什么?你们说柳浪带了个帮手,先救了人质,后反杀了我们两个人?他知道你们的身份了?”逃回去的两人,联袂去见白蝰将事情对他说了。没等两人把话说完,白蝰便一个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连声问道。起得太猛,让他身上的伤口又有些撕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