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供奉,你若再晚来片刻,我便性命不保呢!”白香薇娇躯半靠在那斯供奉的臂弯之内,微微娇喘着说道。斯供奉手指有意无意间在白香薇的腰肢上摩挲两下,然后才有些恋恋不舍的松开臂膀。有些话适合在无人之时说,有些事情也只适合在无人之时去做。这大庭广众之下,该避讳的还是要避讳。

“白蝰莫非要护短?”见对方一个照面便下死手,鼠城长老怒喝一声道。

“哼哼,香薇怎么说也是我蛇城大小姐,岂能容得你们来欺侮?给我杀!”斯供奉眼神一冷,率先拔剑朝对方的供奉迎了过去。见他动了手,蛇城从属当时也是毫不犹豫的拔刀便上。双方人马混战成一团,时不时有人死在对方手中。本是安静的荒郊,一时间是杀声震天。

“你看,我说有人会来吧?”晨露手指在剑鞘上摩挲着对身边清风说道。

“晨露师妹,想不到你如今的实力,居然是已经超越为兄了!”清风将刀插入地上,对晨露抱拳笑道。晨露感知到蛇城众人之时,清风却是毫无察觉。清风觉得就凭这一点,晨露的修为便已经是在他之上。

“哪里,不过是在这感知力上,略微超出师兄一线而已。师兄修的杀伐之力,在杀人这种事情上,师妹可是拍马都赶不上师兄你呢!”晨露抿嘴一笑,对清风还礼说道。

“师妹,这群人在主人陵寝这里厮杀。若是引起了有心人或者是过路修士的注意,恐怕今后主人再难得清静了。不如,你我联手将他们...”清风手按着刀柄,远眺着前方那群正在混战的人说道。

“也好,留下那个小姑娘,待会仔细盘问一下她。方才见她所为,似乎是对主人密藏有所解的样子。说不定,她还真是冥冥之中那个继承主人衣钵的人呢。”晨露见蛇鼠双方杀得惨烈,神通法宝交错而攻,唯恐他们坏了其主人的陵寝。想了想,她提剑缓步前行道。清风紧随在晨露身后,眼神紧紧盯住了场中被护住的白香薇身上。

“破天镇,岂是你们这些鼠辈能来叨扰之地?”清风拔刀,抬臂指向场中正在厮杀的人们吼了一声。随后,就见一道血光闪过,下一刻他已经是出现在战团之中。双手持刀,刀势大开大合之间逢人就杀。每杀一人,他刀上的红光便又浓郁一丝。一连砍杀了数十人,再看刀芒却已经是红得让人心悸。

“师妹,你再不来,这人可就被我给杀光了!”蛇鼠双方见清风加入战团逢人就杀,双方居然暂时停止了对攻,联手对清风冲杀了过来。相比较而言,清风给他们的威胁要远远超出彼此。他们决定先将这个大敌给杀了,然后再来处置自己的事情。

“师兄,杀人又不是请客吃饭。你急什么!?”晨露呛啷一声拔剑,跃身而起随手一挥,一道弯月形的剑气横扫而出,当时就腰斩了数十人。

“师妹这一剑,足抵我刚才那些刀了。当年我不应该学这刀法,应该跟师妹一样去学剑才是!”清风嘴里说着话,手中的长刀却是没闲着。接连几刀砍出,又砍死十几人。两人这种无视众人的表现,让蛇鼠众人一阵心头火起。

“何方狂徒,胆敢口出狂言。今日便让我...”鼠城长老手中长剑直逼向清风道。

“嘡!”清风不退反进,双手持刀用刀背猛地磕在对方的剑锋上。一声脆响,剑锋当时被刀背磕断。鼠城长老大惊失色,将断剑朝着清风投掷过去就要腾身躲避。清风冲他一笑,头一偏顺势一刀捅出去。断剑擦着清风的脖子飞了过去,清风的刀则是将鼠城长老捅了个对穿。没有什么华丽花哨的招数,就这么一捅,清风便要了鼠城长老的性命。

“长老...”一个半透明状的小人冲天而起,清风长刀向天,刀芒闪烁着猩红之色一划而过。那小人儿尖叫着朝前奔出几十米,然后从中一分为二,最后消散在空中。鼠城众人见长老身死,悲戚之余斗志全无。连长老都不是对方的一招之敌,他们这些人继续打下去只有送死的份。人没了斗志,便想要逃。

“想走?都留下来做这方水土的肥料吧!”清风眼中红光大盛,手中的刀往地下一插,一道巨大的吸引力当时将那些转身要逃的人全都给吸了回来。等到众人临身,清风拔刀横于腰际,整个人便如同陀螺那般旋转起来。刀光打着旋儿在人堆里横扫着,不多时,数百具被腰斩的尸体便躺倒了一地。

“你总是喜欢弄得这么血腥!”晨露微微皱眉,手中剑轻挑而出道,剑光一闪,在数十人眉心之间留下了一点猩红。那些人站立当场,半晌之后手中的兵刃才嘡啷落地,人也随之朝后仰面而倒。跟清风比起来,晨露杀人的手法就显得干净了许多。

“大小姐,此地不能久留,我们走!”斯供奉转身,几步之间来到白香薇的身边,身后搂住她的腰肢就要腾空。

“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破天镇,不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清风一直留意着白香薇,见有人要带她走,随之舍了眼前的那些喽啰,一刀朝着斯供奉的脚踝扫了过去道。

“嘡...”斯供奉手中长剑一甩,剑芒与那刀锋相撞发出一声巨响。刀锋被阻,剑芒已散。斯供奉的虎口被这一击,震得裂开了一道血口。

“你我无仇无怨,阁下为何如此...”斯供奉将白香薇护在身后,横剑于胸前缓缓后撤着。

“死到临头还这么话,堂堂供奉你就剩下这张嘴了么?”清风狞笑一声,抬手又是一刀砍了过去。

“嘡...”斯供奉举剑相格,整个人随之被刀劲拍打得朝地下陷了几分。他所站立之处,被踩出了两个深约一寸有余的脚印,而他的剑身,也出现了一道如同发丝般粗细的裂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