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子,那得去道统传承的势力去找。”一人被韩再拉住打听后开口。
“帝子是什么人物?也是咱们这种神意境的小人物能够见的?兄台还是不要打着一蹴而就的主意了。”有人笑他。
这是另一个开口:“倒也不是很难。你要找的凉戎帝子其实有四位,或许你可以去青云山碰碰运气。那里听闻出现了一位奇女子,吸引了不少帝子前往。”
果然还是要去那里。
韩再之前就听他们提到了青云山。可对于帝子级的人物来说,受女色影响的情况微乎其微。
这么一群犹如苍蝇般听到风声就围了上去的,怕不是冒牌货就是浪得虚名之辈。
青云山曾是仙府名门,只是后来大战没落成为了废墟。经过了几万年的演变,这里成了山清水秀之地。虽然纵横的灵脉枯竭,但也好过寻常峰岳。
此时青云山外上空的云端藏着几十人,修为最差的都是神意境,而且年岁都在千岁之下。
这样的强者,放在羽化基本快要与天骄齐名。尤其是为首的十几人,各个都是八荒境的绝代高手。
“楚兄,若那女子现了身,还请多多留情。”青衣檀越笑道。
“所谓各凭本事。今日不若咱们做个赌局,各自出一件灵品宝物作为赌注。最终谁赢得了那位女子的放心,谁便得到了这赌注。”楚廉轻笑。
“此法甚好,既得美人又获宝物。好,我这紫金长风扇算作赌注了。”身边的一人开口。
“千罗玉,虽是古宝残片但意义非凡。”又一人取出块碎玉放在手心。
楚廉见已经有两人参赌,他这张罗的人又岂会缺席:“那我就取这件尘蓝匕首作为赌注吧!”
什么!
原本有些嘈杂的现场刹那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投向楚廉手中的那柄湛蓝匕首之上。
这……可是古宝!
楚廉是通古仙朝一王族后裔,帝子身份当仁不让。这柄匕首可是达到了仙器的级别。
“楚兄这怕是玩的有点儿大了吧。”
檀越面色有些难看。此间唯他同是仙朝王族的帝子,名头一直与楚廉不相上下。若楚廉真的拿出一件仙器作为赌注,他只能咬着牙跟注。
“就是,我看咱们小赌怡情,若是做大了赌局落下芥蒂可不好。”有人站在檀越这边附和。
楚廉神情淡然分明不放在眼里:“无妨,就这件吧。”
他一再坚持,檀越作为老对手岂能落了下风。咬牙翻手,一颗圆润的宝珠闪闪发亮,里面似乎有一只灵凤在不住纷飞。
“诸位,我这珠子无需多解释了吧。它虽然不是一件宝物,但里面却是传说中的凤凰蛊。得蛊之人可重生一次,如此宝物不比仙器差吧。”
连楚廉见了都是眼冒精光。这世间关于凤凰蛊的传闻有许多,不过最初都是从檀家流出。
诸人只当这是檀家增强底蕴的一种说法,不曾想竟真的存在。
在身体中温养此蛊等同多了一条命,谁人不羡慕。
“檀兄,凤凰蛊可是咱们通古仙朝的绝代宝物,我听闻五百年前灵乙仙朝一位王女身中奇毒,曾大费周章去你檀家求蛊。最后拒绝因而差点引起两大仙朝的大战。这样宝贵的东西怎么可能在你的手中。”
檀越听后并不生气,“凤凰有蛊,涅槃重生。凤凰母蛊蕴养在人体内之后的确可以再生一命,但只此一次。而母蛊每隔千年便会化出一只子蛊,有部分凤凰蛊的能力。虽不能给人再生一命,但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便能活命。说来也怪那位皇女的命不好,那时我檀家的凤凰子蛊消耗殆尽,自然也不可能增她凤凰母蛊。”
原来这只是子蛊。
大家听后恍然,说到底这子蛊相当于一颗极品仙药,能够在危及时刻救人一命。
随后又有几人下了赌注,全都是灵品之上的宝物。
“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句,远远的青云笼雾之中却见一道身影缓缓走出。朦胧月沙般的薄雾之中那女子神情淡然,走到一株歪身古树之畔仰躺小憩。
“好美!”
“果真是人间极品!我有帝子妃三十三位,却不及她分毫。”
“我府上养了三千女童,也是一个不及。”
众人纷纷露出赞美贪婪,云雾之中一人却盯着那群人聚集在一处的宝物眼直。
这些人联手不下禁制将宝物封印在虚空,等待最终赢得美人放心。跟随而来的韩再见到那块古玉宝物残片,散发的气息让他近乎无法克制强夺之心。
他手中也有一块这玉宝的碎片,现在眼前的是第二块。
一定要拿到手!
韩再暗中揣度,可是面对这么多的帝子,他若出手定然不易成功。
机会,他需要一个出手的机会。
第一人满怀信心落下云端,那仰躺在树干上的白衣女子满怀娴静,对于这人的话语竟分毫不曾理睬。
半柱香的时限一到,当即有人接班赶来,开始疯狂的追求。
韩再在等,等那个人下去。他如今两眼之中只剩下那块玉宝碎片,甚至连什么仙器都不曾放在眼中。
终于,那人动身了。韩再隐藏在人群之中也悄然摸到了宝物的附近。
待那人落地的瞬间,韩再冷然一拳砸出,什么几人联手的禁制当即被他砸得粉碎。里面封印的十几件宝物也刹那四处崩飞。
他等待的就是这个时机。
大家第一时间都会想要拿回自己的东西。再不济,也会将目光放在楚廉的仙器宝扇或者是檀越的凤凰子蛊上。
一块残破的玉宝残片,恐怕就算是那人自己也不会太过在意。
“谁?”
楚廉大怒,但他的手的确向崩飞的宝扇抓去。此间虽然以他们两个为首,但个人的身份即便不是帝子也差不到哪儿去,宝物面前谁会顾忌。
韩再这个始作俑者也如愿以偿地得到了那块玉宝。此时诸多帝子因为宝物已经开始交手,趁乱之际韩再忽然感觉有道目光锁定了自己。
这感觉不比他在魔古禁区时候的恐惧感差多少。
该死,谁会这么恐怖?就算是八荒境巅峰之人锁定自己也绝不会给出这种压迫感。
寻目看下去他的心凉了半截,脊背的寒毛都立了起来。
却见那躺在树干上的女子正笑脸盈盈地看着他,这厮倒吸一口凉气掉头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