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义如此,其他人有何尝不是,特别是之前口口声声宗规宗规的五剑,嘴里就像吃了一只死苍蝇般,恶心吧,但又不能开口。
看着吃瘪的五剑,无道心中大呼过瘾,甚至冒出了拿无上令牌拍五剑脑门的想法。
当然只是想法,真这么做了,天知道五剑会不会暴起,冒着被责罚的风险,将他先灭杀。
舒坦,前所未有的舒坦,曾经被他骂做过河拆桥的童颜老者,此刻也一下高大上了很多。
“宗主,它能不能让我不用面壁。”无道抱拳,颇为恭敬的问。
“能。”虽然一剑很想摇头,但他不能,无道手中有师傅赐予的无上令牌,他无权处罚无道。
“那小黑用天台磨牙之事?”无道声音更低。
“拿去。”一剑黑着脸将天台摄入手中,而后抛向小黑。
嘶。
在云海中悬浮了百余年的天台,就这样被一剑随手送出,成了小黑的磨牙之物。
“那我。”无道心一横,准备再探探宗主的低,看看着无上令牌到底有多大威力。
“在天剑宗,即便是你犯了天大的错,也不会受到责罚。”话音落下,一剑踏空而去,瞬间没了踪迹。
“我还没有说完呢。”无道噘嘴嘀咕。
“我还有要事在身,告辞。”无道有无上令牌,连师兄都暂避锋芒,五剑他怎敢独留蜀山。
“老五,你好不容易来一趟蜀山,留下来吃个便饭。”温义得意的大喊。
“改日,改日。”话音落下,人影消失在了云海中。
“哈哈哈,痛快。”温义放声大笑,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
“嘿嘿,万剑啊,无道啊,师弟啊,快与我们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宗主离开,众人再无忌惮,一哄而上,将无道围在了中间。
看到半漏前还拳打脚踢自己的师兄师姐,此刻一个个满脸的崇拜之色,无道感觉属于他的光芒又回来了,被人群殴的日子终于到头啦。
“刚才是谁打我的脸,站出来咱们聊聊。”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
“大师兄,我以令牌之名命你不许动。”无道一脸欠揍的举起了令牌。
“无道,我可是你师兄。”
“你是不是天剑宗弟子。”
“我。”
….前一息还一脸得意,无比傲然的温义夫妇,在看到高原等人被手举令牌的无道追的满山跑后,瞬间阴沉了下来。
什么叫拿鸡毛当令箭,此刻的无道给众人做出了一个完美的解释。
“混账,你在做什么。”温义怒吼。
“师傅,你要是想要的话,我给你便是。”无道装出一脸委屈的递出了无上令牌。
“我,你。”温义气结,他恨不得拍死无道,这可是师傅赐下的令牌,举天下就这么一块,比他蜀山还要珍贵,更有横行,免罚之能,他想要,可他不敢要啊。
“道儿,你这快令牌很好,可以让你在蜀山横行,但却约束不了我。”彭卉一脸慈爱道。
看着师娘一脸的慈笑,无道心中咯噔一声,下一息咯噔便化作了生疼。
“有令牌了是不是,敢顶撞你师傅了是不是,会上房揭瓦,狐假虎威,借题发挥,目无尊长,目中无人了是不是….”
“师娘,疼,耳朵要掉下来了。”无道眼泪都疼了出来,但他却不敢还手,因为师娘曾无惧一切的挡在过他的面前。
“你师傅说你是祸害一点都没说错,明明身怀此等令牌,为何不早早拿出,害得老娘提心吊胆了半天,你知不知道这让最容易让女人变老。”
“师娘,我错了,下次我一定第一时间拿出。”
“在蜀山还敢不敢拿出令牌吓人?”
“不敢了。”
看着被揪的鬼哭狼嚎的无道,温义心里这个感动,他觉得彭卉终于开窍了,终于和他站在了一条战线上。
圣山大殿,一剑阴沉着脸,他心有怒气,但却无处发泄,令牌是师傅赐下的,他不能违背师傅的旨意,可想起方才无道那欠揍,得意,贪得无厌的嘴脸,他就无比头疼。
宗规森严的天剑宗,却出了一块可以横行无忌,免于责罚的令牌,最关键是这块令牌还在一个爱惹祸端的弟子身上。
惹出祸端,用令牌无视宗规,宗内弟子会怎么想,师弟师妹会怎么看,说他一剑无能,还是说师傅儿戏。
“师傅啊,你将宗门扔给我打理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发出这么一块奇葩令牌,你是甩手清静了,我却难办啊。”一剑心中长叹,恨不得立刻找师傅诉苦,可他不敢,上次屁股上的脚印现在还在呢。
“师兄。”五剑走进大殿,脸上布满了无奈与烦躁。
“老五,平日里你点子最多,可有办法让师傅他老人家收回令牌?”看见五剑,一剑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
“师傅的性格师兄应该比我清楚,让他失言,收回令牌我觉得可能性几乎为零。”
“那怎么办,难道就任一个小辈胡作非为下去,我们却无可奈何?”
“师兄,有办法啦。”五剑眉宇展开,想到了什么。
“什么办法?快说。”
“十四不是要下山历练吗?我们何不让此子随行,只要他不再宗内,问题不就解决啦。”
“好计策,就这么办,可是十四历练归来呢,我们还是要面对。”
“好说,我把考题改改,让十四历练之路变的遥遥无期。”
“老五啊,若说师兄弟中谁最坏,非你莫属。”
“师兄,是你让我想办法的。”
“你做的很好。”
……
蜀山,大殿,众人齐聚一堂,为无道的脱险,丁鼎的即将离山,温义的归来举杯大贺。
无道的碗里,丁鼎的碗了堆满了各种菜肴,他们已经吃撑,可看到彭卉慈爱的目光后,咬牙继续强塞。
谁不高兴也不能让师娘不高兴,这是二人此刻的心声。
“老六,蜀山的规矩你是知道的,该怎么做不用我再提醒你吧。”温义一脸严肃道。
“每人一份,绝对不会少。”丁鼎口齿不清道。
“老九,看见没有,以后多向你六师兄学学。”
“是师傅。”黑豆哭丧着脸瞪了常氏兄妹一眼。
他知道师傅所说何事,那次蜀道考核他没能为大家某得福利,反而惹来了一顿暴揍,此事已经成了众师兄奚落的借口,让他经常抬不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