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华勤的获胜惹得前来为她助战之人振臂欢呼,然而身为主角的她却不领情,一句闭嘴,所有人都乖乖的闭上了嘴,脸上没有丝毫不满,反而尴尬的赔笑着。
丁鼎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不是因为自己的师兄落败,而是因为门华勤将与他同行。
无道的眼睛有些不够用,一会儿看看丁鼎,一会儿看看门华勤,特别是门华勤望向丁鼎时那挑衅又气恼,鄙夷又不舍的眼神,很是耐人寻味。
这种五味杂陈的眼神,他第一次见,不知道该怎么表述,总感觉和那个豺狼虎豹的称号脱不了干系。
无声,天台外的气氛有些凝固,门华勤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是死死的盯着丁鼎。
无道不是个安静的人,特别是有外人在场,他尤为厌恶这种无声的对峙,他没能控制住自己,多嘴了。
“六师兄,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故事,她看你的眼神有些怪异。”无道声音压的很低,甚至可以用蚊子来形容。
然而,他话音刚落,就感觉到一股寒意袭来,这股寒意很是不善。甚至有些杀意蕴藏其中。
呃。
无道侧目,迎面对上了门华勤那母豹子一般的寒光。
门华勤修为与丁鼎相当,在宗内身份特殊,但无道却没有回避,亦没有躲闪,以同样的不善,挑衅,鄙夷反瞪了回去。
瞪眼睛,无道从来不惧,何况他也不知道门华勤的身份,即便知道,以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也绝不会退缩。
门华勤没有想到一个初入元师境的弟子敢与她眼神对峙,在她看来这是挑衅,蔑视。
绫罗舞动,门华勤动了,踏出的同时,绫罗化作一杆绫枪向着无道刺来。
“卧槽。”无道没有想到门华勤会不顾身份出手,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同时周身元力涌动,便欲出手。
嗡。
一柄巨剑后发先至,挡在了无道面前,将门华勤的绫罗反震了回去。
出手之人自然是丁鼎,在震退门华勤的一击后,巨剑一甩将无道推在了自己身后。
“你。”丁鼎的插手,将门华勤气的不轻,望向无道的眼神有些怨毒。
“你好歹已经踏入了元王境,何必与我师弟计较。”丁鼎皱眉。
“哼,我就是看他不顺眼,你要把我怎么样?”
“我蜀山弟子,只有我能欺负,其他人谁也不行。”丁鼎的语气透着霸道,即便门华勤眼神怨毒,他也毫不退让。
“豺狼虎豹。”门华勤嘀咕一句后,一跺脚带着一众人没入了云海。
“疯婆子。”无道不满嘀咕。
“你怎么知道?”丁鼎侧目。
“知道什么?”
“没什么,回山吧,师娘还等着我们呢。”
十几道流光划破云海,没入了蜀山,无道嘴没有闲着,向丁鼎问东问西,可丁鼎充耳不闻。无奈,他问黑豆,黑豆远远躲开,再问高原,高原笑而不答。
与十四师叔同行之人已经确定,再胡搅蛮缠不是无道的风格,刚一回到蜀山,众人便四处散去,各忙己事。
十号洞府,在他归来之后已经修缮,甚至门前还种了两排从五师姐哪里讨来的奇花。
对于失去能和花仙子同行的机会,无道还是放不下,师娘的否定,丁鼎的获胜,没能打消他心中的念想,他还是想下山。
这个想法有能和师叔共处的成分,但更多的是他需要下山一趟,因为他选择了一条艰难的路,一条以天殇脉为本的荆棘之路。
这条路或许不平坦,甚至有可能是绝路,但为了当年的梦想,他必须这么走,不然兑现诺言没有半点希望。
他曾想过私自下山,可最终还是打消了念头,师娘对他的爱是母爱,他不能让师娘寒心。
“只要师叔还未启程,我便还有机会。”无道暗自思索着。
对于苏茹下山历练之事,宗门极为重视,仅仅几日的时间,各脉的名额便出炉。
只差十三道考题一出,历练之队便可开拔。
苏茹有十三位师兄,按照天剑宗的宗规,每人需出题一道,考校这个师妹。
有人相当和事佬,想出一些简单拜访之类是考题,但当场就被一剑给瞪了回去。
对于考题,一剑只说了两个字“用意”,之所以如此迫不及待的让苏茹下山,自然是为了还宗门一片安静,若让她轻易完成,一两载便归来,那还有什么意义。
众掌座开始皱眉,苦思‘用意’考题。
“要不让十四去找一株无极之花?”五剑合上手中的古籍道。
“五师兄,你这是不想让师妹回山啊。”六剑坏笑道。
“也是,悬花只存在传说中,师妹怕是寻不来。”
“我有一题,不成,可历练师妹,成,我天剑宗将超越其他两宗,站在南儋之巅。”十三剑压低声音道。
“十三,行啊,你居然学会卖关子啦。”
“我当年下山历练时,曾结实一位老友,无意之中从他口中得知我南儋州有一处……”
天台之行,失去了与苏茹同行的名额,但无道却见识了元王境的强悍,那招式,对意境的掌控,对元器的应用,让他心境再开一门,燃起了一股欲望之火。
门华勤同阶中或许不是最强者,但却是他所见元器最多者,双手同时操控十余件元器,让无道羡慕嫉妒恨。
羡慕她的层出不穷,嫉妒她的元器,恨自己穷。
这构成了他的欲望之火,他虽然没有花样百出的元器,但他乾坤戒中有近百柄元剑,若是能同时驾驭,百剑齐鸣,只想想那个场面,他就热血沸腾。
考题还未敲定,因为天剑十三剑有一人外出未归,温义的题必须由他亲自出,即便是彭卉也无法取代。
这给了无道时间,按照师娘的要求,他只有踏入元王境才可以与苏茹同行,这个难题就是故意针对他,因为所有人都知道,短时间没有人可以做到。
无道也从未想过走这条路。
他是一个行事不按常理的人,他是一个认定什么后变着法子也要去做的人。
元王境,他等不了,欲火帮他打开了另一扇门,虽然这道门有些不正,但他觉得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