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立见高下,手无寸铁的无道被女子的剑刺中,双臂在滴血。
“哼,男子又如何,还不是被我一个女流之辈打的血流不止。”女子有些得意。
“下次受伤的定是你。”无道飞身扑上,挥舞着铁拳。
无道悍不畏死的打法,逼的女子连连后退,慌忙举剑抵挡,哪知无道却收拳变招,飞身一跃向其撞去。
噔噔噔。女子连退数步,弓腰捂着腹部,脸色红白转换。
“你敢碰我,我要取你狗头。”
女子真的生气了,因为长这么大,她从未与任何一个男子发生过肌肤之亲之事,可眼前的少年倒好,先是对他不敬,现在又对他不礼,如此胆大妄为之人,他怎能放过。
反观无道,在飞身一跃撞退对方之后,借势稳住身形却未见进退,而是情不自禁的摸着脑袋发愣。
香,似花非花,似雾非雾的另类奇香。
无道被这股香气引的魂不附体,浮想连连,怔怔出神,双手更是不自觉的从头上摸过,然后置于鼻下,嗅了起来。
“你,卑鄙,下流,无耻。”女子气的浑身都在抖动。
“哈哈哈,打,使劲打,笑死老夫也。”老者不知何时站在奇石上捂着肚子大笑道。
女子怒目瞪向老者,气的直跺脚。
“打呀?我还等着看好戏呢,别停,小子,老夫很看好你,你很有前途。”老者浑然不顾女子的愤怒,手舞足蹈道。
“我,我不是故意的。”反应过的无道连忙摇手解释。
“你,你们。”女子气的转身向着石林跑去。
“咦,怎么跑了。”老者小声嘀咕。
无道很是尴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了,怎么会做出摸头嗅香的举动,现在可好,不仅对方将他误会成了好色下流之辈,怕是就连老者也如此看他。
老者用一种怪异的眼光看着无道,眼中有赞赏,有钦佩…
“你可知她是谁?”
无道摇头。
“也是,你若知她是谁怕是便不会有今日之事喽。”
“她是谁?”
“你自己去问。”
“爱谁谁。”
“小子,你真不是我派弟子?”
“邪魔歪道,我怎会拜入这样的门派。”
“你。”老者被无道气的脸红脖子粗,半天说不上话来。
“打个商量如何?”老者话题一转问道。
闻声无道不由连连后退,紧捂着小黑,生怕老者突然出手抢夺。
“放心,老夫行事光明磊落,怎会做强抢之事,这次的交易并不是你的元兽,而是她。”老者说着神秘兮兮的指了指石林。
“用她换我的小黑。”
嘶嘶,小黑恼怒抗议。
“非也,你若能将她从我这里气走,老夫便破例收你这个徒弟如何?”
“做你徒弟,那我将来不与你一样,不要。”无道摇头拒绝。
“我。”老者再次被无道气的说不出话来。
“你若是能送我离开,我倒是可以考虑。”
“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哈哈哈,老夫终于可以清净啦。”老者开心的似个孩童,大笑着向着石林中走去。
不知为何,老者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看的无道一愣,心中顿然明了,不是自己的毒药没有效果,而是老者碍于颜面,把所有苦楚独自承下。
“哈哈哈。”无道捧腹大笑。
“你爷爷的,老夫险些忘记正事。”反应过来的老者指着无道一阵破口大骂。
无道就这样,心不甘,情不愿的留在了剑湖岛上,在女子杀人的目光之下,住进了花海中,不过却没有茅屋,只有一块丈许大小的青石。
从老者口中,无道得知,女子芳名苏茹,乃他一位无法推辞的故友之晚辈,送与此的目的是想拜其为师,至于老者为何只答应收她做徒弟,却不愿传授一身本事,他并未告知无道,无道也懒得问。
他只想着尽快将女子气走,完成与老者间的约定后及早离开这里,继续自己的拜师之路。
老者行走还有些不便,每次跟在老者身后,无道都想笑,可看到老者杀人的目光后,又生生憋了回去。
苏茹一连数日都未现身,茅屋紧闭,也不知道是在屋中咒诅无道,还是想洗净被无道玷污过的长裙。
无道很想帮老者气走苏茹,可是想了几天,也没有想出什么万全之策。
反倒是与老者间发生了几次斗心斗智的交锋。
香气再次飘出,遮盖了花香,将摇头晃脑的老者引了过来。有了上一次的谷道酸爽,这一次老者很是谨慎,先看着无道吃过身体无碍后,这才一把夺过,取出酒壶,躺在茅屋上尽情享受起来。
无道恨的牙痒痒,出言挤兑,可老者却惘若未闻,反而吃的更香,无奈他只能再开火灶,可结果却一口未吃,悉数被老者抢去。
“老强盗。”无道怒吼。
“你有手艺,再做一份便是。”
无道很想再给他下一次毒药,可惜,从萘那里搜来的毒药早在上次给老者下毒时,便已经用尽。
一块油香四溢,让人口水不止的金黄色烤肉在火架上滚动着,无道早已饿透,看着烤肉,不停的吞咽着口水。
一道残影飞过,火架上空空如也。
“你,老不死,小人,阴险,奸诈。”无道指着茅屋上的老者跳脚大骂。
数日的相处,无道也摸清楚了老者的性情,尊称他前辈,对其恭敬有加都是枉然,用他的话说,前辈能当饭吃,还是能叫来灵石。
索性,无道也破罐子破摔,老者行为不检,无道也无需与其客气。
一老一少,一个茅屋上,一个茅屋下,隔空斗嘴。
吱呀。
紧闭数日的房门打开,苏茹阴沉着脸看着隔空对骂的二人。
对骂中的二人同时收声,侧目望向苏茹。
“谁干的?”苏茹直直盯着被践踏的所剩无几的花海一字一顿道。
“他。”二人同时指向对方。
“你们去死。”苏茹祭出蓝剑,向着二人斩来。
“小子,老夫先走一步。”老者说完,人便凭空消失在了屋顶。
“等等我。”无道向着老者的茅屋跑去。
嘭人还未至,一道蓝光划过,茅屋被挑向了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