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有人追来了。”无道左右看了一眼,想要寻出一个藏身之地。

巡视了一圈,最后停在了面前的大湖之上。

“此湖平静异常,应该不会有吞人的妖兽吧。”嘀咕着无道向着河边走去。

身后的山林虽密,用来甩开追人还行,可要是藏身就有些差劲,毕竟想要处置他之人修为最低也在元者五品以上,加之有元兽帮助,他想安然避开追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无道迈出的步伐未能落入湖中,反而被一股神秘之力震的连退数步。

“阵法?难道是此间的护山大阵,没有特制令牌信物,无法穿行?太好了。”

看出此地有阵法笼罩之后,无道两眼陡放精光。

以他在百惠门时对阵法的了解,其阵法所在之地,比是门派的边缘地带,只要打破这阵法,他便可以顺利逃脱此间,摆脱别人的谋划。

“可我要如何才能破开这阵法,顺利脱身呢?”

唳。

兽鸣生越来越近。

嘶嘶。

不知何时,小黑蛇已经从第六指上褪下,满是兴奋激动的对着眼前的大湖嘶鸣着。

“小黑,连你感觉只要打破这阵幕,我们便可安然离开此间对不对?”

嘶嘶。

小黑点点头,从他手上跃下,向着大湖爬去。

“小心,大湖在阵法外。”无道提醒道。

呜。

声音更近,无道感觉对方与自己的距离已不足千丈。

听着兽鸣声离自己越来越近,无道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祭出流云匕,欲斩向那道阵幕。

嗡。

无道的手刚举起,便听到一声细微的翁鸣,接着他便看到让他骇然震惊的一幕。

小黑竟然没有被阵幕震飞,而是张开那张小口,呼哧呼哧的啃咬着阵幕。

“这?”无道举着流云匕的手愣在了半空,忘记收回,他搞不懂,小黑只是一头一品一阶的最低级小蛇,怎么能无惧阵法的反震,反而将其破坏。

一条蛇,居然可以发生咬碎东西的声音。

一条最低级的蛇,居然可以破解一个门派的护山大阵。

一条三寸大小,堪比修士元者一层的蛇,居然将笼罩一方教派,寻常修士都无法打破的大阵咬出了一个个窟窿。

“小黑,你是怎么做到了?”无道喃喃失声。

嘶嘶。

小黑回头摆出一副无比高傲不屑的神情,像是刻意炫耀自己一般,下一口生生将那个窟窿扩大了数十倍。

唳。

“走。”无道抓起小黑飞身跳进了大湖之中。

…..数息后,五六道身影从空中落下,陈乔,王惠等人赫然在列。

“我的元兽刚才明明感应到此间有气息的波动,怎么会没人呢?”田不亮小声嘀咕着。

“田师弟的元兽感应无错,他确实来过这里。”一男子蹲身看着地上凌乱的脚印沉声说道。

“大师兄,你发现了什么?”静瑶一脸崇拜的看着神情严肃的大师兄问道。

“地上有脚印,应该是刚离开不久。”

“可周围我们都寻遍了,没有人啊。”静瑶道。

“你们看。”阿斗指着正在愈合的阵幕骇然道。

“这是?不好,他闯入了。”大师兄脸色大变。

“我去追他。”陈姓师兄说着迈步欲入胡。

“陈师弟,不可。”

嗡一阵涟漪,他连退七八步才稳住身形。

“陈师兄,你没事吧?”阿斗上前担忧问道。

“此地怎么会有阵法笼罩,我为何从未听闻门中还有这样的地方?”陈姓师兄挥挥手说。

“这里乃门中禁地,连我之前也未曾来过,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这里应该是剑湖。”

“剑湖?我想起来了。”静瑶脸色惨白的说道。

“静瑶师妹,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曾听我爷爷提到过,在内门之上还有心门,而心门所在就指剑湖。”

“为何我们从未听师傅提起过?”

“完了,师傅曾三邻五申叮嘱过,门内不得擅行,没想到我们却闯入到了剑湖,若是让门中得知,我等定会被逐出师门,甚至被废去修为。”田不亮脸色苍白的喃喃说道。

“陈乔,你做的好事。”大师兄脸色也无比难看。

“一人做事一人当,放心,我绝不会连累大家。”

“你当的了吗。”大师兄甩袖向着来路急奔而去。

“陈师兄,我入门不易,你千万别说我来过这里。”田不亮说着钻进了密林之中。

“陈师兄,我去找我爷爷帮忙。”静瑶说着也快步离去。

“师兄,怎么办?我们不会被门中发现吧?”阿斗哭丧着脸问。

“阿斗,回山等我,我去向师傅请罪,是罚是逐,我一人承担。”

“陈师兄,我与你一起。”一直未曾开口的王惠咬牙说道。

“谢谢师妹,可我不能连累你。”

“是我连累了师兄,若非我失手将其打昏,也不会发生今日之事。”

“我一人足矣。”

“我自行找师傅领罪。”

……

湖水透着温和之意,无道感觉浑身无比舒畅,仿佛回到了母亲的怀抱一般,身上的千万毛孔都在欢呼鼓舞。

“没有追来?”游出数百丈后,无道探出脑袋打量着来路,心中思索道。

嘶。

一股寒意袭来,冻的无道嘴唇打颤,来不及多想连忙又潜入了水中。

浮出水面前后不到一息的时间,无道的头上便结了一层寒冰,若非他反应及时,脑袋怕是已被冻裂。

“这?”摸着头上渐渐融化的寒冰,无道心中很是不解,水中明明温暖如春,为何一出水面却冷如寒冬,如此剧烈的发差,怎么可能共处一地。

就在无道骇然不解的同时,其隐匿的水面上空,蓦然出现了一截剑尖,剑为何剑,无法看清,因为只有剑尖出现,剑身则隐匿在虚空中,无法看出。

剑尖静静的悬浮在离水面不足一指的上方,似在等待无道再次浮出水面一般。

一息,两息….然而一漏时间过去了,无道却始终没有浮出水面,反而一道细细波纹从水下荡开,一个细小的身影从水下急速穿过,几息的时间便拉出了一条百余丈长的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