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深无奈的摇头,刚转身背后便传来温柔的声音,道:“沈公子,留步!”
陈深回过头去,鞠了一躬,道:“晴儿小姐!”
韩晴儿张大无奈的双目,她似乎对于此事也是无可奈何!
韩晴儿看着陈深,似乎有难言之隐,但她又不能不说,道:“公子,此事,我也是无可奈何!”
她怎么一说,陈深双目一亮,道:“晴儿小姐何出此言?”
她正准备说话,前面就传来了敲击法器的声音,抬头看过去,便见有十二个得道高僧推开门走了进来。
这些红衣高僧个个大光头,宝相庄严停在棺材的旁边,双目直视,口里念念有词。
法器敲打的声音令人烦躁,韩晴儿邀请陈深等人来到园中的一个湖中小亭!
亭柱古老的墨绿,石桌石椅幻想的灰白,亭旁绿树掩映,流水潺潺,犹如走进仙境一般。
小亭虽美,可陈深还是没有从刚刚悲伤的场景回过神了,身为大陈皇帝的他,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可是自己的百姓居然被侮辱,最后惨死,这是陈深这个帝王的失责!
韩晴儿用柔软的小手轻轻一推发愣的陈深,道:“公子!”
陈深忍不住咬牙咯咯响,最后见有人推他,才反应过来,忙向她赔礼道歉,道:“小姐,刚刚想东西失神了,多有得罪!”
韩晴儿何等聪慧,自然察觉了陈深为何会变成这样,她有一点黯然的说道:“公子,我……”
“小姐,如若没有其他事,那在下告退了!”
陈深直接开门见山。
韩晴儿一愣。
她咬着嘴唇,道:“公子,对于此我也是无可奈何,我说什么都并不管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那些女子死的时候替她们收尸!”
陈深长呼一口气,道:“小姐,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如果你真的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就告退了!”
韩晴儿欲言又止,陈深见状便对她拱手离开,他不想和她有过多的交流,长得太美的女子如果交流过多,那么心中就会对她产生爱慕之情,攻破滁州之后,心中对她也会有所愧疚,毕竟她是韩擒虎的亲人。
陈深三人离开小亭之后来到了后院,后院中杂草丛生非常的荒凉,院里的杂草已经冒出第三尺多高。
院子的左右两边还有两颗桃树,上面三四只小鸟见有人过来,立刻飞走了。
在杂草之中,有一口水井,水井下的水更是清澈见底,在这里视野开阔,根本不会有人偷听。
陈深也不废话,直接说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
徐晃带着几分诧异的站在井边,道:“陛下,此言何意?”
陈深轻轻地摇了一下头,道:“无需深究,当下之急应该是尽快查清楚城内的布防!在这路上你也听到了,韩擒虎就在城中,而且根据我估算,城里的守军起码有五千人以上,并且已经完全属于隋军!”
徐晃全身一震,惊讶道:“陛下,那我们该怎么办?”
陈深没有回答,下半身往下弯曲,然后伸直了腰,道:“韩擒虎恐怕已经来到滁州城有几日了,锦衣卫却丝毫没有察觉,足以证明隐藏的非常之好,再者在这滁州城中居然有人能想出混淆视听的计策,恐怕这其中有高人指点!”
徐晃吞了口唾沫,道:“那陛下,我们该怎么办?”
陈深笑笑道:“滁州城中无需再多加思考,他们的计策已经被我们逐一戳破,现在我们只需要打听好滁州城的布防图,到时候再来一个里应外合,我就不相信有岳飞,杨再兴,许褚,你,李元霸五员猛将,再加上两万将士,拿不下这滁州城!此战我们要快,所以在这几天我们要好好的为韩士寅效力,争取打探到布防图。”
布防图可以说极其的重要,里面标明了全体将士的位置,如果得到不妨图,那么在攻入滁州并且进入城内的时候,就可以避免埋伏。
“陛下英明!”
陈深低沉道:“你想一个办法出去,通知这里的锦衣卫,让他们把在竹林刺杀的那几个人的身份调查清楚,那九名女子的仇,在攻入城池之后,我们帮他们报了!”
徐晃眼神里有着极度的愤怒,道:“是!”
韩擒虎,身为隋朝大将,理应善待百姓,可是却助纣为虐,陈深实在是无法原谅。
陈深现在突然觉得锦衣卫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强大,虽然在建康的时候,锦衣卫已经打探了大部分的布防图,告诉了陈深,可陈深还是决定亲自进入了滁州城。
那是他觉得信息是随时更新的,而锦衣卫打探好了消息之后,却得意忘形,从而疏忽了重要的事情。
要是今天进攻的话,就算是把滁州城攻下来了,那么也绝对会损失惨重,在损失惨重的情况下,如何继续扩展?
所以陈深心里已经默默的想,是时候利用二选一召唤特权,召唤一个真真正正的锦衣卫指挥使!
陈深紧闭双眼,思绪在历史的海洋里思索。
立刻有了三个人选,第一个毛骧,打造了胡惟庸死后的牵连大案,最后把自己也牵连进去陪葬了,被朱元璋为了平息众怒而推出去做了胡惟庸的垫背。
第二个,是成祖时代的纪纲:历史上他负责用雪压死了解缙,永乐十四年因为支持汉王夺嫡被砍了。
因为执掌锦衣卫时的种种恶行而被列入《明史》佞幸传的第一位。
第三个,陆炳字文明,明朝锦衣卫都指挥使、算是一个大能人、大猛人,既心狠手辣,又是非分明,颇有良心之人。
救明世宗于火海中,就此得世宗恩宠。
夏言的仇家,严嵩的盟友!
政坛无敌手的存在!
陈深眼皮也不撩一下,淡淡的说道:“陆炳,就是你了,希望召唤你来的时候不要让我失望!”
……
时日飞去,三天已过。
西方,夕已落下,陈深背手傲立在小亭,目光注视着遥远的荒山之上,嘴里嘟囔道:“三天的准备,就看明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