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清婉看着窗外的闹剧问道:“那郑小姐,最后怎么样了?”赵顾卿已经回来了,她与人过下半辈子的是谁呢。
“白蔹也不知道,听说赵老太爷几个姨娘将郑小姐欺负的够惨的,原本就是一处笑话,郑家又需要赵家扶持,不然早就破产了,郑小姐可谓在赵家过得凄凉。”她也学着司马清婉的模样托着腮,腮帮子鼓鼓的,拿在手里的馒头吃了一大半。
司马清婉回头在她的脑袋上敲了一下,“一说起八卦,你比谁都积极,别人家的事情,我们就不要去管了,这几日你和玉儿白日里就去店铺里看看,有些东西需要购买的,你便和我说一声,我拿银子给你们。”
“嗯,等吃过了饭,我就和玉儿一起去店铺。”
司马清婉给凡儿夹了一个鸡腿,笑道:“凡儿在长身体,吃的要多点。”
小家伙的头已经埋在了碗里,大口的啃着鸡腿,模样甚是可爱。
她回到了王府就开始整理药草,写药草单子。如今鲜少有人来她这个一心小院,除了南宫冥就是窦姨娘偶时过来含蓄几声,她与她说不上几句话,知晓她不是简单的角色,能避开就避开,倘若再去责罚姨娘,外面就要流传出她司马清婉就是一个母夜叉了。
司马清婉一整理药来就忘记了时间,天色黑了,凡儿的小脑袋像小鸡啄米一样,这孩子困了也不说话,便将他抱回了他的房间。时辰不早了,她也回到了自己的何夕小院休息,房间的门一打开,一个人影迅速的将她抱了起来,房门合上,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湿润唇落了下来。
“王,王爷~”
南宫冥放开了她的嘴唇,声音极其的温柔,“你可知道本王等你许久了。”
白日里说的话都是为了打发他走的,没想到他晚上还真的过来了,司马清婉走到桌子旁,倒了一杯茶递给了南宫冥。
“这是清婉亲自沏好的茶,王爷尝尝。”
他嘴角一直微微扬起,司马清婉看的有些惊慌,将手臂伸的直直的,撇开了视线不敢看他,不知自己的脸已经滚烫了起来,红的不像样。
南宫冥故意在她的手指尖摩擦了一下,收回了手,将那杯茶放在自己的嘴边,眼睛自始而终都没有移开视线盯着她一个人看。
茶杯放在了桌子上,他一步向前,与她的距离不过三寸,身体微微倾了倾,便与她贴在了一起。彼此的呼吸,甚至心跳都能清楚的感受到。
“王爷,你是不是渴了,清婉再倒一杯茶给你。”
她准备转身,他一把的搂住了她,没说半句便将她抱了起来走到了床边,将她缓缓的放下。她往里面缩了缩,指了指旁边的位置,“清婉给王爷让出了床位,王爷睡在这里就好了。”她的身体便又向着墙壁靠拢,无路可退的时候才放弃了挣扎。
南宫冥脱掉了自己的袍子,进入了被窝里,他靠近一份,她便缩小身体一份,可怜的占着一点点的位置,身体都不能乱动。南宫冥可没有想过就此放过她,侧着身体,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向着她接近。
“王妃这是与本王玩欲情故纵吗,那本王自然不会让王妃失望的。”他另一只手慢慢的朝着她靠近,司马清婉心里暗哭,还不如今夜就留在一心小院不回来好了,也不知道南宫冥怎么突然间变成了这样,以前不是挺讨厌她的吗,现在几乎每夜都要过来,还要留宿。
他的身体几乎压在了司马清婉的身上的时候,她抵住了他接下来的举动,双手撑着他的胸口,表现的非常惋惜的样子,“清婉刚来了月事,王爷可以,可以先去其他夫人的房中。”
“找其她女子,王妃还真够大度的。”他握住司马清婉的双手,手劲很大,她的手被包裹在里面几乎要被粉碎了,痛意传了过来,脸色狰狞,鼻尖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知道自己错了吗?”他眸子尤其的深邃,带着威胁的口气。
司马清婉摇了摇头,她不该乱说话的,“王爷,清婉知错了以后不再说出这样的话了。”
“知错才乖。”他放开了她的手,双手却撑着床板将她笼罩在自己的身下,眸子漆黑,带着她看不懂的情绪,但是心里莫名的害怕。
闭上了眼睛放弃了抵抗,南宫冥的身体贴在了她的身上,带着火热的感觉,两人相互缠绕,原本分开的手再次的握在了一起,带着绵绵的感觉,没有疼痛,只有浮上云端的感觉。
只不过是简单的缠绵,差点让他失了控,稳定了心神,旁边的女子喘着粗气,脸色绯红一片,他搂着她说道:“你上次提的建议很有用。”
司马清婉还没有从刚刚的激情之中回过神来,南宫冥情不自禁的在她的脸上轻吻了一下,继续说道:“冷宫里的湖泊变成了活水,母妃用的甚好,没有人知道我偷偷的派人修建了水库,”不禁冷笑了一声,“那地方果真如你所说的一样,没有人去,宫中歌舞升平,冷宫凄凄惨惨。我原本想将母妃接回来的,但是皇兄对我的疑心太重了。”
她还是晕晕乎乎的状态,手臂自然的搭在他的身上,“母妃接不回来,我们可以常去看看她,现在知道没有人管理哪里,我们不是可以去给母妃送些需要的东西。”她的脑袋往他的怀里蹭了蹭,没有什么想法就是自然而然的习惯,南宫冥对于她这样的举动甚是喜欢的很。
“我们现在就过去看看母妃吧。”他眼睛一亮,忽然间说道。
司马清婉浑身乏力,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夜色很浓,司马清婉与南宫冥穿了一身黑衣走到了冷宫的后墙,再翻墙而过。深夜的冷宫简直比锁魂山还要恐怖,是不是传来几声哀怨的声音,到处悬挂着白色的纱帘垂在空中,总隐隐感觉有人躲在纱帘的后面,掀开一看,什么也没有。
“这冷宫是不是又添了新人进去了。”司马清婉扫了一眼周围,感觉自己的四周飘着捉不住的人影,有些瘆人。
“嗯,有几个妃子犯了错打进了冷宫。”南宫冥身姿挺拔,半蹙着眉,司马清婉跟在他的身边,听说这里有很多冤魂,而且是散不去的,女子的怨念很深,这里一般夜里是不允许有生人靠近的,却狠心的将活生生的女子困在里面,有多少正常的人被逼的精神不正常了。
南宫冥的一时兴起,可是害苦了她,她的月事的确是来了,而且是第二天,很痛的,她不仅要防备突然钻出来的什么奇怪的事物还要捂住自己的肚子,痛的龇牙咧嘴的。
他也感受到了她的异常将她坐在一边的石凳子上,疑惑道:“这么痛?”
“当然了,很痛的。”来月事的又不是他,他自然感受不到这种一阵一阵的痛感,下辈子最好让他投身女子之身,让他也来感受一下女子的痛苦。
“是我大意了。”他以前从来没有关心这些事情,也不知道她会痛成这样,扶住她说道:“我们先回去吧,改天再过来。”
司马清婉无力的点了点头,捂住自己的肚子,根本就直不起来腰来。
他们刚想要离开,冷宫的大门吱呀的一声响了起来,在这寂静的夜里尤其的响。司马清婉停住了痛喊的声音,南宫冥将她抱到了一个隐蔽的位置,现在除了他们回来这里,还有其他的人吗?
进来的人身上裹着一件黑色的斗篷将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这副打扮倒像是那天夜里莲儿见到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
他很谨慎的张望了一下四周,从纱帘中走了进来,去的是另一个房间,不是南宫冥母妃住的那间。南宫冥对她嘘了一声,让她躲在这里不要出声,他去看一眼,很快就会回来,司马清婉点了点头。
她也是走不动了,捂住肚子,等待也是一种折磨,也是第一次希望南宫冥可以早点的回来。
肚子的疼痛是一阵一阵的,过了一阵,现在又不疼了,她蹲的脚酸半弯着腰,活动了一下经骨,却见到一个人从房间里出来了。她认识那个人是南宫冥的母妃,她出来做什么,知道她的神志有些不清楚,司马清婉便跟在她的身后。
李氏拐了一个弯又一个弯,最后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她要见到的人居然就是那个黑衣斗篷的人,他们认识?
司马清婉藏在草丛之中,南宫冥不是在追这个黑衣人,这个黑衣人怎么在这里。
与他们相距离的位置很远,他们说的又很小声,司马清婉根本就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黑衣人准备离开了这里,李氏还站在原来的位置,不知在想些什么。司马清婉想要跟踪黑衣人,但是肚子又痛了起来,为了不被发现,她已经在隐忍这种痛苦。
月光洒在她的脸上,才看到李氏的脸色非常的苍白,眼中尽是悲凄的神情等她们都离开了,司马清婉这才从草丛里走了出来,月色皎洁,自己刚才藏身的地方,这里的草不是野生的杂草,而是断肠草,若不是人细心种植是不会生长的这么好。
她目光敛了敛,按照原路返回到了原先的地方,南宫冥找不到她会心急的。
她穿过纱帘走了出去,看到南宫冥站在门口,李氏也站在他的对面,母子间的对视包含着心酸与悲伤。司马清婉停在那里也不知道该不该往前走,南宫冥见到了她,将她拉到了李氏的面前,笑道:“母妃,这就是孩儿与你提起过的孩儿的王妃。”
司马清婉看这李氏,心里怪怪的,第一次救她见她发疯的模样,第二次见她是发现她与一个黑衣人来往,第三次不知道以什么样的心态对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