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馆掌柜见顾司令凶得吓人,连忙道:“我错了,我错了。你们走吧,我派伙计来打扫。不用你们赔钱了。”
顾司令脱下外套来,将三姨太的骨灰收敛了起来,然后才大步流星地走掉了。
傅青阳跟在故司令的身后,竟然没有追上他。
来到蒋家门口,顾潇潇提着一个皮箱等在外面。
顾潇潇本来打算和顾司令打个招呼的,但是顾司令就像没有看见她似的,走进蒋家去了。
顾潇潇看见了走在后面的傅青阳,急忙将他拉进一个小巷子里,道:“你不是一直跟着我爸爸吗?他怎么了?”
傅青阳于是将他们经历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顾潇潇听完直咂舌。
“我和三娘的关系很好的,她虽然原来是个唱戏的,但是不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身处卑微的身份,一直都是本本分分的,对下人都特别好。我们家里人没有一个人敢瞧不起她。
现在看来,魏可卿的确是找错了人,三娘至死都是一个有气节的人。难怪我爸爸要难过了。”
傅青阳抱住流泪的顾潇潇,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现在任何的语言都显得太苍白了。
过了一会儿,顾潇潇的情绪平复了,她才对傅青阳道:“我和我爸爸商量好了,你就以我的未婚夫的身份住进蒋家,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皮箱。
你就说是收到我写的信,所以特意来为大帅府驱鬼的。”
傅青阳没有想到顾潇潇虽然外表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但是其实心细如发。连这个也想到了。看来,还真不能一直以旧眼光来看她了。她经历了这些变故,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任性的顾潇潇了。她有时候考虑得比傅青阳都多。
傅青阳和顾潇潇一起走进了蒋家。顾潇潇将事先想好的一套词说完了,蒋昌隆果然没有怀疑。他很开心地握住傅青阳的手,道:“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然通晓这些异术,实在了不起。如果这次能够顺利将大帅府里的邪祟驱除了。我们大家都是功劳一件啊。
那么你是在哪里学习到这些本事的?”
傅青阳笑道:“我们家世代都是学习驱鬼之术的,传到我这里,已经是第二十三代了。虽然现在不再以这个谋生了,但是从小就会受到训练,所以多少还是懂得一些的,对付一些道行浅的小鬼,还是没有问题的。”
蒋昌隆让傅青阳坐下,他坐在傅青阳的对面,道:“那你可就要小心了,听说大帅府的这个邪祟不一般,将小少爷折磨得很厉害。”
傅青阳笑道:“世伯放心,我还是有一些把握的,这种邪祟我之前也遇到过,不是太难驱除。”
蒋昌隆听了喜形于色,道:“这就好,我明天就带着你去大帅府。你要是成功了,我们都有好处。”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蒋昌隆对傅青阳很热情,不停给他夹菜。
但是顾司令却没有露面。
顾潇潇去叫顾司令吃饭,顾司令连门都没有开,只是说自己不饿。
顾潇潇知道三姨太的死,令顾司令很难过,于是也就没有再叫门。
晚上的时候,顾司令将三姨太的骨灰包在一件他最喜欢的衣服里面,然后将这个小包袱埋在了后花园里。
顾司令在埋有三姨太骨灰的树上,刻了嫣红两个字。
顾司令道:“嫣红啊,你不会白死的,从今以后,我顾铭算是豁出这老脸不要了,也要在大帅面前好好巴结,努力表现。我要重拾我当年的辉煌。然后亲自带着兵,去将赵轩朗和魏可卿那两个狗男女抓来,就在这棵树下,将他们杀了,好为你报今日之仇!”
翌日,蒋昌隆带着顾司令,顾潇潇和傅青阳一起去了大帅府。
本来,顾司令和顾潇潇都帮不上什么忙,但是他们两个人怀着各自的小心思,都要求要来。
顾司令是想趁这个机会结识大帅,顾潇潇是担心傅青阳的安危。她心里一直都认定了,要和傅青阳同进退。
大帅府的建筑也是西式的小洋楼,足足有五层高,旁边还有副楼。走进里面的时候,更是富丽堂皇,装修考究。比蒋家的房子可豪华多了。
他们三个人听说大帅出去开会去了,很快就回来。于是就在客厅等着。
顾潇潇好久没有吃奶油蛋糕了,看见桌子上摆着,就不由得拿来,吃了起来。
傅青阳看着他笑了笑,顾潇潇还是像陆青儿一样热爱美食,这一点她们经过轮回了也没有变。
等了不长时间,大帅果然回来了。
听见皮靴的踢踏声,顾潇潇急忙将奶油蛋糕放下了,和蒋昌隆,傅青阳,顾司令一起站了起来。
傅青阳笑着将顾潇潇沾在嘴角的奶油擦掉,大帅也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大帅一脸的络腮胡子,但是英气逼人。常年的戎马生涯,使得他看起来很精神。两只眼睛很大,像鹰隼一样的目光震慑人心。浑身上下都透露出威严的气质。
虽然他的年纪比顾司令要大,但是从外表上根本看不出来,大帅反而像更加年轻的那个人。
“我听说有人能驱除我府上的邪祟,请问是哪位啊?”
大帅的声音也是声如洪钟,气势逼人。
蒋昌隆急忙将傅青阳介绍给大帅。
“他能够驱邪,本领很高强。”
大帅将视线移到顾司令和顾潇潇身上。
“他们又是谁?”
傅青阳介绍道:“他们一个是我的岳父,叫顾铭,一个是我的未婚妻,叫顾潇潇。他们都是来帮助我驱邪祟的。”
大帅道:“好啊,一家人都有些本事,不错不错。”
蒋昌隆心里却想着:这顾家父女什么时候有这本事了?真是吹牛不用上税。怎么不把我也说成有些神通的人呢?
傅青阳道:”大帅,我需要四处看一下,确定这个邪祟的位置。”
大帅道:“好啊,莫副官,你带着这位傅先生到处看看。”
顾潇潇也跟着他们一起走了。
顾司令留了下来,和大帅聊天。
大帅知道他是蒋昌隆的朋友,而且曾经也是当兵的,不由得对他另眼相看。说的话就多了起来。
大帅忧虑地道:“我府里的这个邪祟,实在令人头疼,我最小的儿子,已经病了半个多月了。如果你的女婿能够驱走那=邪祟,你们要什么,我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