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这个事情我还从来没有考虑过呢,我以为真像魔君说的,他吃不习惯这里的菜呢。没想到又是雪乔费心了。这里有什么特产吗?我想带给雪乔。”

司雪衣双手背在身后,笑了笑。

“你以为圣君不会给古娘娘带吗?这次他带了这么多的人手,就是为了方便押车的。他恨不得将云南所有的好东西都带回去,你就不用费这个心了。”

陆青儿在魔教这么长的时间了,还是第一次见司雪衣笑。

他笑起来特别好看。好像春风一样和煦,能将人心里的花吹开了。

“你经常这样笑笑多好。以前老是冰冷着一张脸,我们都很怕你呢。”

“我刚才笑了吗?我怎么不知道。你开始准备吧,天色也不早了。该吃晚饭了。”

司雪衣说完就走了。

他还是不习惯和别人太亲昵了。

在陆青儿身上,他已经破许多例了。

他以前从来不会在乎别人的死活,但是他却救了陆青儿两次。

而且,他很久没有笑过了。今天却在陆青儿的面前展露笑颜。实在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

莫非喜欢上陆青儿了?

司雪衣笑着摇了摇头。

应该不会吧。

但是;陆青儿的脸却浮现在他的眼前。

司雪衣心里有些慌乱了。

陆青儿虽然听起过魔君有意将她和司雪衣撮合成一对,但是却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里。

因为司雪衣从来没有在陆青儿面前表现出亲昵来。

陆青儿开始专心致志地做起菜来。

好像是司雪衣打过招呼了。期间并没有人来打扰陆青儿。但是也没有人帮忙端菜了。

陆青儿只好自己将菜肴都放在食盒里,拿到了饭厅。

魔君和云南分舵主早就等待着了。

饭桌上面还有一个年级大约在十六七岁的女孩子,面容姣好,穿着一身红衣。正眼光灼灼地望着魔君。

“陆青儿,是不是还有菜啊?本君叫人去厨房端,你也坐下吃饭吧。”

魔君友好地邀请陆青儿。

陆青儿一直就是一个厨娘,还没有接受过这种待遇呢。

“这样不太好吧?司护法还站着呢。”

”雪衣,你也来坐。我们不要那么拘束。大家本来就是一家人嘛。不坐下吃饭,就是见外了,不把自己当做圣教的人了。”

魔君自从知道自己马上要做爹了,心情一直大好,对待人也开始和善了许多。

既然魔君都这么说了。陆青儿和司雪衣只好都坐下了。

魔君为云南分舵主介绍陆青儿,说她做的菜味道一绝。

云南分舵主尝了尝,道:“嗯,果然好吃!”

但是,她旁边坐着的红衣女子却道:“什么味道嘛,根本不如我做的好吃。擎渊哥哥,你说是不是?”

陆青儿觉得这个女孩子有些嚣张跋扈了。

按照她以前的性子,非得把她怼回去不可。但是现在是在别人的地盘上,而且听她叫魔君哥哥,想必他们之间的关系匪浅,陆青儿暂时还不知道她的底细,只好忍气吞声。

云南分舵主却呵斥道:”夏莲。越来越没有规矩了。你不要仗着和圣君从小一起长大,就这么无法无天。

圣君从那么远带来的厨娘,当然是要让我们大饱口福的了。你现在争什么胜?”

陆青儿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夏莲和魔君竟然是青梅竹马。

而且,看云南分舵主竟然敢教训她,看起来应该是父女的关系。

“小莲,你的性格还是这么火爆。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魔君笑吟吟地道。

“没关系,我可以嫁给擎渊哥哥呀,人家一直都最喜欢擎渊哥哥了。可惜你只在云南住了五年就回到朝晖崖了。不然,我们一定早就是夫妻了。”

“夏莲,你又胡说!”云南分舵主好像有些微微动气了,“圣君是我们高攀得起的吗?你不要一天就懂得做春秋大梦。一个女孩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点也不过懂得矜持!”

“他们只是下人而已。现在能和我同桌吃饭已经是抬举他们了。我从来没有将他们当人看!”夏莲这话一出来,魔君和司雪衣的脸色都变了。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打在夏莲的脸上。

云南分舵主吼道:”滚出去!“夏莲捂着脸跑出去了。

云南分舵主急忙给司雪衣和陆青儿道歉。

“对不住啊,是在下教女无方,才养成了她这样骄纵无礼的性格。请海涵。”

陆青儿笑了笑,表示不介意。

但是心里却不是滋味。

这个夏莲未免也太目中无人了。平时也不知道被宠成了什么样子。

司雪衣则是万年冰山脸,淡定地开始吃饭,没有理会云南分舵主。

魔君却回忆起小时候第一次见夏莲的场景。

“我记得那时候我十三岁,被圣尊带到这里开始创建分舵。有天走到山林里的时候,听见有人呼救。我找到了声音的来源。原来是一个小女孩不小心掉进我和父亲一起设的陷阱里了。

最后,我用绳子将她吊了上来。她就不停地向我道谢。那时,她还是一个很乖巧的姑娘。

即使后来圣尊将我留在这里五年,我们相处得也很好。

但是,等我后来再次到云南分舵的时候,她的脾性就改了。变得不可理喻,刁钻古怪。我也有些难以接受她的性格了。

她将我身边的女子都视为仇敌。我实在不敢将她带回朝晖崖,否则一定是天天鸡犬不宁。”

云南分舵主也低下了头。

“这丫头一心说喜欢圣君,我和她娘给她找了许多人家了,她都不满意。我们也实在管不了她了。索性撒手,随着她去了。所以他才越来越任性胡为。”

一直没有说话的司雪衣道:“夏莲不仅对女子吃醋,就连我和圣君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她也要嫉妒。她对圣君的迷恋,已经达到病态的程度了。”

“是呀,本君也很苦恼。有时候觉得她实在太过分了。但是,有时候又不忍心去责怪她。”

云南分舵主道:“圣君,我以后一定好好约束她。不让她在你面前放肆了。”

“那就好。”

魔君冷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