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楚莹萱睡在床上,犹如针毡,不停地翻身。
宴会早就应该结束了。但是魔君却没有来会宁宫。一定是去新的侍妾那里了。
楚莹萱感受到自己受了冷落,心里很难受。
她一时之间还接受不了这种落差。
她一开始,对魔君只是淡淡敷衍着,但是,随着日子长了。楚莹萱开始渐渐真的爱上了这个邪魅的男人。
他的嘴角总是挂着笑,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这个男人身上就是有种亲和力。让楚莹萱不忍拒绝他的求·欢。
楚莹萱彻底地沦陷了。
但是,就在她以为日子就会这样甜甜蜜蜜地过下去的时候,魔君却另结新欢了。
真是一代新人胜旧人。魔君也未能免俗。
楚莹萱突然觉得脸上凉凉的,用手一抹,却是满手的泪水。
楚莹萱连忙用帕子去揩。
但是却怎么都揩不干。
后来,楚莹萱也就随它流好了。朦朦胧胧中睡着了。
等到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古雪乔进来伺候楚莹萱穿衣洗漱了。
却见楚莹萱呆呆地望着窗户外面的梅花。
古雪乔虽然没有亲眼见到那几位西域美人。但是曲华裳嘴不牢,早就和她说过了。
古雪乔又见楚莹萱这样,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
“莹萱,我们穿衣服吧,你这样不盖被子,又不披件衣服,很容易着凉的。”
楚莹萱这才将头转过来。她的眼睛却早就肿得像桃子一样了。
古雪乔心里为楚莹萱担忧,想要安慰她几句,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就怕自己嘴笨,反而适得其反。
好在,楚莹萱还没有一蹶不振。只是做什么都恹恹的罢了。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个月,魔君都没有来会宁宫。
陆青儿,曲华裳和古雪乔心里都为楚莹萱感到担心,就连元宵节的时候,魔君都不来,莫非他真的已经忘记楚莹萱这个人了吗?
直到夜幕深沉了。魔君还是没有派人来通知楚莹萱去赴宴。
楚莹萱望着花瓶里插得梅花发呆。
“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
楚莹萱喃喃地道。
她这几天也算是想开了。世上的男子都是多情的,魔君又怎么能够免俗呢。他那样风姿卓绝的人,注定不会只钟爱一个人的。
“好诗啊。是不是也对应了你的心情?”
楚莹萱想不到屋子里竟然还有别人,惊诧地转过头来。
却见魔君笑意盈盈地望着她。
“圣君,你怎么来了?还有,你是怎么进来的?”
楚莹萱记得自己已经将门关得严严实实的,有人进来的话,她一定会听见响动的。
魔君却笑道:“我的仙术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隔门而入又算得了什么,雕虫小技而已。这几天冷落了你,你没有怪我吧?”
楚莹萱心里早就心花怒放了。早前低落的情绪一扫而空。
“臣妾不敢。圣君做什么都是一定有理由的。”
“嗯,我就是喜欢你这温柔的性子。新来的侍妾太刁钻泼辣了。你和她们都不同。永远都是善解人意的。”
圣君说完,就欺身上前,将楚莹萱抱到了床上。
楚莹萱心里当然知道即将发生什么,幸福地闭上了眼睛。
“哈哈,本君早就说过,没有任何女子能抵挡住本君的魅力。我冷落了她这么久,她还不是一句怨言都没有?现在你们信了吧?”
那几名西域女子走了进来。看见了楚莹萱搂着魔君脖子的媚态。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
“我们最近常常和圣君玩游戏,但是游戏都玩遍了,没有意思。还是我想出来的新花样。我们想玩玩人,结果你真上当了。果然不过是圣君手里的玩物罢了。哈哈······居然还这么媚浪,真是不要脸。”
站在前面的,那天仿若仙子的那名西域女子的话,像根根银针一样刺痛了楚莹萱的心。
魔君居然也从床上走了下来。搂住那名西域女子,对楚莹萱道:“你这个女人实在太没有意思了。总是淡淡的,像没有味道的水一样。以前,本君还喜欢你的美貌。但是现在一比较,你也并不是倾国倾城。
我们一起玩了这个游戏,结果本君还是赢了。如果你和我发脾气,闹别扭,反而还有趣一些。但是事实证明,你还是让本君失望了。
好了。我们走吧。这里也没有什么可让本君留恋的了。”
魔君和那几名西域女子一起哂笑着走了。
楚莹萱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魔君不理她也就罢了,现在居然带着别的女子来看她出丑。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是,楚莹萱是软弱的性子。她没有勇气冲出去和魔君理论。
是的,魔君早就摸透了她的性格。的确是如鸡肋一般,食之无味了。
楚莹萱泪如雨下。今天的事情不能告诉姐妹们。这个苦果只有自己吞。
陆青儿清早起来,就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穿好衣服匆匆走了出来。
却见许多人往楚莹萱的房间而去。
陆青儿心里疑惑,于是用手分开人·流,首先走进了楚莹萱的房间。
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大吃一惊。
只见满屋子的人,古雪乔和曲华裳扑在楚莹萱的身上,哭得都快晕厥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
陆青儿急忙走到楚莹萱身边,蹲了下来,拉起她的手。这下可不得了。她发现楚莹萱的手已经冰凉了。再探探脉搏,已经没有脉象了。
陆青儿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古雪乔指指头顶上的白绫,嘴里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还是曲华裳替她说道:“今天轮到我给莹萱梳洗了。但是我一进门就发现莹萱已经吊在房梁上了。我急忙叫来了打扫院子的小厮,将莹萱从房梁上取下来。但是已经迟了。
真不知道她有什么想不开。这样丰衣足食的日子,还不能让她满足吗?”
陆青儿这时候头脑却分外清醒。
“她恐怕不是因为生活条件而死,而是受到了什么打击了吧。昨天你不是还说,见到魔君和几名西域女子进了莹萱的房间了吗?恐怕这其中有什么猫腻吧。”
陆青儿害怕其他人听见,凑近曲华裳的耳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