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瑾得意地娓娓道来。

陆青儿这才知道欧阳瑾是怎么混成魔教使者的。

原来,那天,欧阳瑾见张大有失败了。急忙逃跑了。

当时,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一时间茫然无措。只好暂时先去了湖南。终日借酒浇愁。

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过了多久,欧阳瑾有一天正在喝酒的时候,听见隔壁桌的人正在谈论魔教。

这桌人一看都是江湖人士。佩剑都摆在桌子上。而且长相也很凶恶。

一个穿着紫色衣衫的人道:“原来啸天剑是被魔教夺去了。我们和其他帮派的人去了啸天山庄,发现啸天山庄已经房屋破落,一个人都没有了。然后在一个山头上见到了啸天山庄庄主和山庄里其他人的墓碑。

原来那个自称是啸天山庄少庄主的人说的是真的。”

“就是,而且你们听说了没有,金仙派已经重新归回到金圣为的手里了。张大有已经死了。欧阳瑾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一个皮肤黑黝黝,身体非常健壮的人道。

“还是你们的消息灵通。那个啸天山庄的少庄主后来怎么样了?你们又是怎么知道魔教夺走了啸天剑呢?”

一个年纪比较轻的人问道。

“那个少庄主的去向成了一个谜,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只是有人在湖南碰到过自称魔教的人拿着啸天剑杀人。这才聚集了江湖上的好汉,要阻止魔教的人继续这样杀伐过重。”

“原来是这样。”

那个年纪较轻的人道。

“我们既然身在湖南。就有责任讨伐魔教的人。”

“对,自然义不容辞。”

欧阳瑾心里想:幸亏这几个人不认识他,不然免不了一番打斗。

不过,此地也不宜久留了。还是赶快结账走人比较好。

就在欧阳瑾掏钱的工夫,一个瘦高的汉子突然发声:“几位朋友,想要找的,莫非是在下?可有人认识这啸天剑?”

在那一桌人旁边的桌子边,坐着一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人,手里举着一柄剑。

光看剑鞘,就价值不菲。

上面镶嵌着蓝宝石,周身鎏金花边。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金灿灿的光芒。

那个人抽出了宝剑。明晃晃的剑身,上面雕着一条长龙。显得霸气十足。

“啊,啸天剑!你是魔教的人!”

这桌人里穿紫衫的人惊诧地大声叫道。

其余人一听,立即拿着剑站了起来。

“嗯,不错,还是有识货的人。说明你们也不完全是草包。也算是巧了。竟然狭路相逢了。”

“近些日子来,发生的灭门惨案都是你做的了?”

那个年纪较轻的人问道。

“你这小哥说的是废话。我都把剑亮出来了。当然是我做的了。我就是魔教的首席仙尊,鸿一法师。专门杀反对圣教的人!”

陆青儿听到这里,心里想:这鸿一和欧阳瑾遇见了,肯定没有什么好事。

只听欧阳瑾自顾自地说下去。

“那个自称鸿一法师的人一章将桌子拍碎了。举剑就来袭击那桌江湖人士。

那桌人也急忙开始自我防卫。

一时间,众人战作了一团。

客栈里吃饭的人都吓得跑掉了。

掌柜的气得直跺脚。但是也不敢上前阻拦这些人的打斗。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时间,鸿一法师已经将那些人完全压制住了。

我觉得这个人实在太厉害了,不禁心里钦慕不已。要是能和他学成了武功,就可以占领江湖的半壁江山了。

果然,又过了一会儿,那桌人已经被杀得只剩下最年轻的那个人了。

鸿一法师手里的啸天剑往下淌着血,他的面目也变得狰狞可怖。

那个年纪最轻的人“噗通”一声跪倒在鸿一法师的面前。

‘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发誓以后绝对不与你为敌。好不好?’鸿一法师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你说的没有一点用。我不相信。像你这样的软骨头。真是让我瞧不起。还不如那几个不要命的人有骨气。到地府里去见你的朋友们吧!’鸿一法师说完,一道血雾从那个年纪最轻的人的喉管喷射而出。

那个年轻人立即毙命了。

我一直没有动,就看着他们缠斗。

当鸿一法师将那些人都解决之后,他来到我的面前。

‘我早就注意到你了。竟然眼见着我杀人也不害怕,有点意思。你叫什么?’于是我就说:‘我就是那些人口中所说的欧阳瑾。原来金仙派的大弟子。’‘哦,原来是这样。像你这样的人,倒是很符合老夫的口味。不错不错。’我很诧异,我觉得他也没有多老。于是就问道:‘你看起来并不老啊。’鸿一法师哈哈大笑起来:‘那是因为我修炼了仙术的原因。怎么样,你是不是也想加入我们圣教啊?”

‘圣教是什么教派?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呀。’鸿一法师听见我的疑问,又笑了起来。

‘我口中的圣教,就是他们一般江湖人士所说的魔教。凡是犯我圣教的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人们都说我们心肠歹毒。你还愿意加入吗?’我当时已经是走投无路了。听鸿一法师说加入圣教还可以修仙,当然求之不得。马上投在了鸿一法师的门下,和他一起在湖南清缴那些反抗圣教的人。一个多月之后,才回到了圣教。

圣君也是一个很不错的人。

他认为我护教有功。一直提拔我。

这些年,我慢慢在圣教混得风生水起。也有了一批属下。在圣教的地位已经达到和鸿一法师平起平坐的程度了。

这不,皇上说要招安我们。圣君就派我来了。”

陆青儿听完欧阳瑾长长的自述。心里对他充满了鄙夷。

真是一个恬不知耻的人。自己做的那些事情简直人神共愤,还有脸说出来。并且自鸣得意。实在不愧是一个见风使舵的小人。

高俅却道:“欧阳使者实在有手段。本太师也很佩服。只是不知贵教是否愿意解散或者编入朝廷军队的编制呢?”

欧阳瑾慢悠悠地呷了一口茶。

“我这次来,不是求和的。圣君说了。我们会一直反抗朝廷的。因为赵佶实在是个大大的昏君。人人诛之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