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嗯,谢谢!”简单小心翼翼又快速的从他背上爬了下来,慕华莲和白哉他们几个没几下就一窝蜂的涌了过来。

“没事吧你。”慕华莲满脸的担心。

“没事没事,刚才脚抽筋了现在好了,看!”说着简单还故意的扭了几下腿。

“好了,等下又抽筋。”白哉看着她那滑稽的样子轻声笑了出来。

“走吧,回溪边清洗一下准备好就继续前进。”真寻走过简单的身边时斜睨了她的肩膀一眼。

“嗯,回去吧,还得赶路呢。而且小光的伤也要处理下。”慕华莲转过身紧跟在了麻见他们身后,眉头紧蹙不时的说着什么。

看着他们一一离去简单才放慢了脚步,肩膀感觉已经要没有知觉了,看起来真的必须要处理下了,她一手抚上了肩膀。

“肩膀受伤了吧。”花夙冷着脸走了过来,刚才在坡下她那点小心思怎么可能骗过他,而且他原本就对血超级敏感。

“放心,我不会打小报告。”简单继续按压了两下肩膀。

“嘶……”痛死了!刚开始怎么没觉得,现在竟然这么痛,不会是还有什么碎东西在里面吧。

“伤很重?”花夙看向她那没有血色的脸和苍白的嘴唇。

“有点,应该是被什么刺到了,不过没什么问题,只是我现在必须先消毒下再止血,我包里有。”简单无奈的看了眼前面那些人的背影。

“我去拿,你在这里等着,我会让他们先走,我们等下再跟上去。”花夙说完快步离开了。

趁他走远后简单赶紧脱下了外套,看着已经被血浸湿了的肩膀,伤口还是传来了阵阵的撕痛,那白色的T算是毁了。她扯开领口想要看看伤口,猛地听到了循循渐进的脚步声,赶紧又拉了回去侧身看着越来越近的人。

“为什么是你!?”简单虽然表面表现得很惊讶但实际上心里是十万分抗拒的。

“花夙呢?”她往他身后探着头。

“他和其他同学一起收拾你留下的摊子,而且她们都说要等你一起走。”真寻平淡的说完顺手把背包递了过来。

“看是清洗下消毒处理好我们尽快赶路或者你要回去,伤口大的话容易感染。”真寻又把另一手一瓶未开的矿泉水递了过来。

“当然继续走,这点小伤没什么。”简单一手拿过背包另一手勉强的拉开拉链。

奇怪了这人怎么感觉没有像之前那样对自己有敌意了?难道是被离云叔叔那一巴掌打怕了?

她小心翼翼地拿出酒精和纱布那些后简才看向他:“你先走吧,我等下就过去。”

“我一回去他们立马就过来,到时候都会知道你受伤的事。”

……

“那你把脸转过去。”

真寻了然的侧过身静静的走到了一旁。

简单快速的拉下肩膀的衣服检查起伤口,此刻的肩膀早已经被一片血红覆盖,空气中弥漫着丝丝的血腥味。

没想到…这还真有点棘手!刚才她可是拼命忍着特痛的,原来伤口里竟然还夹杂着一小根木屑,也难怪她的运动服也被割破了。

她小心翼翼的倒着矿泉水清洗着伤口,用纸巾把伤口旁的水迹全部擦干后露出了那一小截尖尖的木屑看来只能直接拔起来了…

“我劝你还是不要直接拔出来以免伤了动脉大出血就麻烦了。”突然耳旁响起了四之宫真寻那富有磁性的声音……

“你…你你快滚开!”简单的脸霎时间爆红起来,别扭的转到另一边。

靠!他这人难道不知道男女有别就不知道羞耻心吗?!

“我只是看看你的伤口而已,如果影响到我们接下去的行动我会强制你回去,还有我可不想因为你在被我父亲责骂,你知道的吧。”他突然变了语气。

呵呵,原来是这样,果然对这种自我的人来说是没有什么怜悯之情的,他就是他,只是在完成他父亲交代给他的任务仅此而已。

“我说过不用了!”简单反手用力一把拔出那把小木屑甩到了一旁,突然血液也随之喷了出来,但没想象的多,她顺手拿过消毒水那些开始清洗起来。

四之宫真寻虽然听出了她语气里的不满但是他还是为她这突然的动作捏了一把冷汗,没想到她会直接动手而且很利落不拖泥带水,她一个女孩子就不觉得疼吗?他张口蠕动了半天想说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比起之前她甚至对她有了点改观的,他站在原地看看她那苍白没有血色且倔强的脸庞,她就那样独自静静地包扎着伤口也没在开口让他转过身去,他知道她此刻是无视他的,不过他刚才也没有说什么不是吗?难道是在生气他擅自转过身?

“这下不会拖你们后腿了吧。”简单包扎好后一一把东西装进背包里,用剩余的矿泉水冲洗了下外套上的血迹,里面的衣服只能等要扎营的时候再换了。

心口闷闷的似乎堵着这一口闷气,奇怪,自己到底是在生气些什么?她默默的背起书包往小溪的方向径直走去。

四之宫真寻则在后面慢慢走着,他的眸光紧紧跟随着前面的身影。

拖后腿?他可没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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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华园光原本就在一旁坐立不安,一转眼就看到简单从林中走了出来,她朝她挥了挥手。

“没事了吧,刚那个花夙说你又突然抽筋了?”白石他们几个也围了过来。

“没事,真的!”简单笑笑的说着,肩膀消毒包扎了后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疼了。

“刚才小光的事真谢谢你了。”

简单疑惑的望向声源,竟是麻见那个男生,平常就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此刻竟然不自在的摸着下巴,那一脸的通红应该是憋出来的吧。

也是,简单心领神会的笑了笑,也就只有华园光的事能上得了他的心吧。看得出来他真的很关心她,一个从来不曾跟人家说过谢谢的人想必当时也是真怕了吧。

“换作别人也会这样做的。”简单再次莞尔一笑。

“奇怪,怎么感觉学长怪怪的,你们刚才难道发生了什么不愉快吗。”白石瞄着身后走过来的人。

“怎么可能,和那种人会有什么话题聊。”简单冷哼一声走到了一旁。

………

果然,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了吧,看她突然像变了个人一样。白石他们几个人在简单和真寻之间来回探索着。

“不是亲戚吗,不然刚才怎么突然主动要把背包拿去给她,等她过来不就行了。”白石小声嘀咕了一句。

“别忘了,之前学长还因为她被打过一个巴掌呢肯定很记恨吧,看他平常也是一副高高在上不理人的样子,他们关系肯定不好。”白哉倒是跟着冷静的分析着, 其他几个人也跟着赞同的点了点头。

“继续走。”白哉的话刚一说完真寻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众人提起脚步跟了上去,简单当然也不例外,在走过花夙旁边的时候她白了他一眼,这家伙什么时候那么听话了!

花夙看懂了她的眼神自认倒霉,他怎么也没想到真寻会自己说要去的,不过反正下个月他们不是要订婚了,刚才应该有好好包扎吧…

他目光灰冷,眼神有点恍惚的看着前方移动的身影。

还记得第一次见她时,她给他的冲击真的很大,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生的眼神可以那样冷冽,与其说是目中无人倒不如说是眼中根本就没有你。

而现在即使变了副模样,眼睛也没有任何改变,眼神里不仅没了以前的那种霸道却反而多了一些人性化,会生气、会不开心、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身上也完全没有一点以前的那种让人讨厌的气息。

与其说没有倒不如说她其实是有完全融入到简单这个角色中去的…

一个人戴上了面具就真的全部都能改变了吗。

他曾经问过自己无数遍这个问题,或许只有她可以做到吧,一个人要有怎样的经历才会有那样冰冷的眼神,是那种让你一见就冷到骨子里的那种。

可是在他面前的现在这个人展现给他的却是像太阳一样的无时无刻的耀眼与温暖,他在想,或许这个才是真正的她也不一定。

这样的北神未海,似乎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