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

简单无力的看向二楼,好死不死的这浴室竟然在二楼!

这时候,也只有用冷水来驱走热意,维持理智了,她就不信了,治不了这玩意,而且本身檀雅给她注射的量不是特别多,也许…这样能行!

“要不要……”姬八尘好笑的看着简单那生无可恋的目光。

“不要!”简单急切的打断他,用仅剩残余的理智和力气直起身一步一步往二楼挪去。

姬八尘看着简单那倔强的背影,耸耸肩转身往厨房走去。

好不容易简单推开了浴室门,一进去立即锁上了门。

另一边,刚回到别墅的四之宫和花夙听了慕华莲的一席话,都变了脸色,匆匆忙忙的跟着慕华莲走了。四之宫倒是因为父亲的缘故不得不看紧简单,出了事而连累他自己。而花夙,却是因为知道简单的身份,他甚至连书包也没来得及放下便夺门而去。

简单…北神未海,她可是一国公主…!他饶不了那些人!

“人在哪?”花夙语气急切。

“被姬学长带走了?看他走的方向是他的别墅。”

“姬八尘?”四之宫好看的眉头一挑。

“嗯。”慕华莲点头。

花夙一僵,他的脚步越发的飞快,说是飞跑都不为过!

在身后看着这样的花夙,四之宫不由得暗衬,简单刚来那会受人欺负他躲在暗处帮她是;那次她滚下山坡崴了脚是;在慈云山她走丢亦是,每一次他都过分的紧张,他敢肯定,这种紧张绝对不是普通的朋友关系而已。

这两人……

楼上浴室里。

简单拧开水龙头开始放水,直到放了满满一大浴缸的冷水,她瑟瑟发抖的扶着,把自己全身上下都泡在了里面。

初秋的天还是很冷的,更别说是泡在了冷飕飕的水里了。

“阿啾!”简单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这水冷得她浑身抖的不行,下意识的她双手环胸抱住自己。

也多亏泡着这冷水,她的理智确实慢慢一点点的在恢复,想起刚才的情形,她不觉有些气愤,像她这样的看不惯一个人顶多不搭理,若是讨厌到了极致不是她消失就是自己消失,再若是对她有杀心的她反杀就是,不管出于什么事,像这样的去报复一个人,未免太过幼稚,按照檀雅当时的情绪和狰狞的表情来看,千橘是真的有可能作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她大半也能猜得着,一定是因为千秋,之前因为他的事情她就被设计过,而且都说这个千橘是个弟控,而千秋这么喜欢这个檀雅,作为男女朋友的话,难免会被千橘针对。

她没法去干涉别人的事情,只是因为这样却伤害到了别人,而她就是这个毫不相干的人,说来也是她算自己倒霉,本来想着要去找姬八尘把话说清楚,让他出面澄清那些个绯闻七七八八的事情,毕竟对她现在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且不说半个月后和四之宫的订婚之事,那个事暂且不说,因为牵涉到很多方面,她一下没办法去解决,时到自然有解决的办法。

就是现在,她在学院里老是被人指指点点,她不喜欢这样,很麻烦!与其如此,倒不如和他们撇清关系,好好的享受在这里所剩下的不多的时光,更好。

现在正好在姬八尘家,一会她必须跟他好好的说清楚才是!

好在她那会反应迅速及时抽掉针筒,身上被注射的药不到针筒的一半,泡了一会,她也觉得身体没什么异样了,身体的热度正在逐渐的冷却,心里的燥热也在逐渐消退,能行!还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看来也不过如此呀!

感觉真的好多了以后,简单心情愉快的从浴缸里爬了出来,啥都好,就是浑身湿哒哒的,她低头看了自己一眼。

“……”

得赶快换身干衣服才行呐。

而且头发基本上全都湿了,也得赶紧吹一下,免得感冒了反而得不偿失,她把头绳解开,披开头发,拧了拧湿漉漉的头发,顺便看了眼四周。

没想到姬八尘一个大男生倒是挺爱干净的,从刚才一进门她就注意到了,他自己一个人住,而且屋子里特别干净,东西摆放整齐,连地上都是一尘不染。

这么爱干净的男生还真是少见啊,不知道四之宫是不是也是这样一个爱干净的人。

呸呸呸,他爱不爱干净关她什么事!

这时,浴室门正好被敲响:“怎样?有没有好一点,我给你拿来了换洗衣服。”

换洗衣服?

这么贴心?

简单靠过去,为防止走光,她小心翼翼的打开浴室门,留出一小方缝隙,她把手伸了出去:“是你的衣服?”

“新的,没穿过。”姬八尘的声音淡淡的。

简单接了过来,白T恤,黑短裤也总比她身上这身湿哒哒的校服要强得多。

换好后,简单打开了浴室门走了出来。

“你这有吹风机嘛?我头发太湿了。”她撩了撩头发,说得随意。

“……”姬八尘。

姬八尘整个人都愣住了,他吃惊的看着她,与其说是吃惊,倒不如说是震惊!

她……竟然会是她……

等等,等等!

什么情况?刚才明明不是这张脸…!姬八尘的内心在叫嚣着。

从来就没什么事情能让他如此惊讶!如此的惊讶甚至限制了他的想象!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看着姬八尘那诡异的表情,简单抬起手摸向自己的脸庞。

“你确定你不要照一下镜子?”姬八尘挑眉,尽量让自己保持淡定。

毕竟站在自己跟前的人,可是塞巴斯海恩的公主……北神未海呐!

这信息量太大了!

他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

那张惊艳的脸简直完美到了极致,好像是艺术家雕刻出来的一般,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

说到北神未海……

他见过她一次,在之前慈云山的宴会上,她高傲的站在台上发言的时候,她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没有一丝声线的颤抖,看着她如此平静的面庞,也是这张脸庞,曾经的她看似飘渺,八杆子也打不着的一个人,可是现在,就在他的面前,平静的看着他,平静的注视着他,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的语言从她檀口中缓缓流淌出来,这一切都那么的虚无,却又触手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