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稍微往上托了托,让她的头靠在浴缸边缘。
知道再这么下去他肯定会做伤害她的事,她这样美好的女孩,如若不是醉酒,是断不可能跟他回家的。
正欲起身出去冷静一下。
“别……”安随遇抱住他。
似是祈求:“别离开……今晚本该是我的新婚夜,我却弄丢了我的新郎,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刚刚已经下定了决心出去冷静,她一挽留,他又舍不得了。
安随遇继续乞求:“做我的新郎,好不好?今天晚上我不想一个人……”
说这话的时候,她眼神里充满了悲伤与无助。
她这样的祈求,这样的眼神,让沈慕谦如何拒绝得了。
他的理智已经全线崩溃,脑子里只除了那句‘做我的新郎’,已无暇再顾忌其他。
此时此刻,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离开。
伸手抚摸她的侧脸。
小小的鹅蛋脸,一只手就能完全覆盖。
她的肌肤如白玉般光滑白皙。
手指顺着脸颊慢慢滑入她的发丝,指尖似有若无地梳理着。
嘴里呢喃着:“好,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新郎,你……也只能是我的新娘。”像是一种仪式,从此以后我便是你的夫,你就是我的妻。
低头覆上她的唇,轻舔她的嘴角,然后是点点亲吻。
另一只手轻抚她的后腰,帮她放松身体。
感受到了她的回应后,开始深吻,温热的舌尖趁其不备,滑入她的口腔,邀她共舞。
酒精这时是催情剂,安随遇热情地回应着。
她的热情给了沈慕谦极大的鼓舞。
他起身脱掉身上的湿衣服,拿起大浴巾,将安随遇包裹着,抱到床上。
沈慕谦虔诚地膜拜着心爱的女孩每一寸肌肤。
他能感觉到,女孩的身体在轻轻颤抖。
理智一片片瓦解,内心的渴~望不再满足于单纯的亲吻。
汗水沾湿了额发,沈慕谦难耐地蹙着眉头。
(为迎合和谐风,此处省略五百字……)
两人燥热的身体紧紧相拥,,他能感受到她的紧张和疼痛。
他一边吻她因疼痛而沾湿的眼眶,一边轻声安抚她。
其实她不怕疼,相反的,她很享受它,当身体分担了部分的痛苦,心……就没那么疼了。
呼吸随着而来渐渐加重。
她承认,她也败给了这人类最原始的欲~望。
事后,安随遇疲惫地合上眼,沉沉睡去。
沈慕谦从后面拥着她,一直平定不去内心的激荡。
指尖缠入她的发丝,亲吻着她的长发,依旧是那夹杂着淡淡花香的青草味。她的味道。
隔天沈慕谦醒来时,身边的人已经不在。
他胡乱地穿了条裤子,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去卫生间查看。
结果空无一人。
是的,她走了。
那个女孩走了。
空荡荡的公寓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甚至怀疑昨夜的激情只是他做的一个梦。
可是床单上的点点嫣红告诉他,那个女孩确实真实存在过。
他无助地跌坐在沙发上,悔恨地抓着头发,懊恼不已。
他昨天还觉得无法想象,是什么样的男人?忍心伤害这样的一个女孩。
可是自己的所作所为呢?是不是也深深伤害了她?
他知道她醒酒后肯定会后悔。
他早就知道的。
可是他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
他都还没来得及问她叫什么名字。
她就这么离开了。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接下来的半个月,沈慕谦游逛了西班牙每个可能吸引外国游客的景点。
为的就是希望能再次邂逅那个姑娘。
虽然他知道希望渺茫,可是他真的没辙,他太想找到她了。
关于她的一切,他一无所知。
只知道她是华人,甚至是不是中国籍的他都不确定,想查她都无从查起。
结果可想而知,他再也没能遇到这个让他心驰神往的姑娘。
回国后,沈慕谦按照父母的期望,去美国H大商学院攻读金融学硕士。
--------------------------我是懊恼的分界线-------------------------------正读大三的安随遇,以交换生的身份来到了美国S大。
初来不熟悉的地方,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水土不服以及时差的调整,都让安随遇很不适应。
学校的课业很繁忙。
不过她很喜欢这种忙碌的生活,把她所有的时间都占的满满的,以至于她没有多余的时间胡思乱想。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继续纠结只会让自己痛苦,她早就决定放手的,不是吗?
例假已经晚了半个多月,这让安随遇有点心慌,她努力回想着那天早上的情形:缓缓睁开眼睛,陌生的空间。
身后有温热的气息吹拂着颈项,她这才发现自己被一个陌生人拥在怀里。
她慌乱地起身。
想起了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这样的情形让她自厌,沮丧,懊恼。
下床时,无力的双腿让她跌坐到地上。
然后她看到旁边的垃圾桶里,有前一天晚上用过的避~孕~套。
是的,她明确地看到了,所以她事后没有去买紧急避~孕~药。
回到酒店后她退了房,结束了本该半个月的西班牙之旅,直接飞来了美国。
用了避~孕~套应该就能排除怀孕的可能的吧?
她例假向来就不太准,身体稍微有点不舒服,例假立马发生紊乱,大概是水土不服导致的吧!
之后例假还是迟迟不来,还开始嗜睡。
可因为她确定是用了避~孕~套的,也就没再往怀孕那方面去想。
陌生的环境让人产生一种惰性,不到万不得已,能不去医院就尽量不要去。
而且月经紊乱最好还是中药调理,可是这里不是中国,西药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直到一个月后,当安随遇拿到化验单时,犹如晴天霹雳。
她实在想不通,明明带了避孕套的,怎么可能怀孕?
而从孕期看来,孩子已经快三个月了。
已经过了人工流产的最佳时期,医生不建议她做。
回到家后,她蜷在床上想了很久。
爱情的结晶也好,一夜情的产物也罢。
孩子是无辜的,就算现在还适合做人工流产,她也没权利剥夺它的生命。
也许这是天意吧!
反正她这辈子也不可能再爱了,更不可能将就着随便找个人嫁了。
既然注定了要孤身一辈子,有个孩子也许是好事呢?
至少心里有个牵挂,而且她喜欢孩子,她一定能做个好妈妈。
小番外。
安随遇陪着一个一岁半的小孩在公园的沙坑里玩沙。
一对年轻的夫妻带着孩子靠近。
安随遇抬头冲他们笑了笑,礼貌地打招呼。
“哟!好漂亮的小姑娘啊!”
那位年轻的妈妈忍不住盯着这个漂亮可爱的‘小姑娘’看。
小安然已经第N次被误会是小女孩了,安随遇表示很淡定,笑着解释,“他是小男孩。”
“是吗?长的太漂亮啦!跟女孩似的。”
伸手捏了捏他胖乎乎的小脸蛋。
小男孩撅着小嘴,皱着眉头,表示抗议。
安然是上天赐给安随遇的天使,是她枯燥生活中的唯一光明,也是她快乐的唯一来源,自从有了孩子,安随遇比以前开朗乐观多了。
虽然她也不觉得沉静清冷有什么不好,可是,她毕竟是一个妈妈,她的言行举止,生活态度,对孩子是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
她觉得小孩还是开朗热情一点比较可爱,所以她尽量在孩子面前装得开朗热情,装着装着就习惯了。
六年后。
安随遇本科之后,又申请了S大的研究生。
毕业后去了纽约一家很有名的律师事务所工作。
她主攻的是国际法,处理的大多是跨国业务,经常满世界到处飞。
刚从机场回到家,接到了姑姑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姑姑说父亲突发心脏病,现在正在医院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