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来了,出来吧”烈家二长老对着面前的一片树林,小声说道。
“你知道我在跟你”
“知道”
“你一个人有把握打赢我,或是拖住我”
“没有”
“哪里还敢来,不怕死”
“怕,谁不怕,但是我更怕被你灭族,如果真的这样,就算现在可以苟延残喘,死后怎么面见先祖”
“哼,现在知道了,你们早干嘛去了”
“我求你放过我们,我给你跪下了,只要你放过我们烈家,你想怎样都行,哪怕要我死,我绝无二话”
一个头发花白的人跪在自己面前,凌天还是有些不自在,他虽然行动果断聪明,他毕竟还是一个孩子。
“我可以放过你们,但是你们大长老也,还有当初那些人都得死,不然我就与你们不死不休”
“这件事关系重大,容我回去与家主商量一下可以吗”
“好,明天你来这里给我答复,不要耍花样,不然我就不会给你们机会了”
“明白,我马上就去”
烈家二长老离开这里后,连忙去了四长老家。
“二长老,你深夜来此,有什么重要的是吗”
“我们去密室”两人来到一间密室,相对而坐。
“二长老,你说吧”
“四长老,我的为人你应该最清楚了,我今晚去见那个人了”
“你,你怎么可以”
“你别急啊,这件事我第一个来找你,你还不相信我吗?你想一下,他这样杀下去,我们烈家早晚要……如果真的这样,你我死后,有什么颜面面见先祖”
“他怎么放你回来了”
“我没有与他打斗,他答应放过我们烈家,但是他有条件,让我明晚给他答复,不然就不死不休”
“二长老,肯定不是一般条件吧”
“要是一般条件,我还来找你商量,他要大长老那些人对他出过手的人死”
“这,这,虽然我们平时与大长老不和,毕竟是一家人,这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他不去惹人家,人家会来,再说都到什么时候了,就算他要我死,我也绝无怨言,如果不答应他,我们又能怎样”
“这件事关系重大,我们一起去找家主吧”
“我正有此意”
两人不敢停留,连忙朝烈不雄住处赶去,此时烈不雄刚刚从烈图哪里回来,两人就到了。
“两位长老,深夜造访,可有要事”
“家主,我们去密室吧”
“两位长老,现在可以说了,什么事情,你们这么着急”
“家主,我刚刚去了五长老住处,见了那个人”
“你跟他谈了,他是不是提了条件”烈不雄毕竟是一家之主,一下就猜到。
“家主圣明,他答应我可以放过烈家,只是……”
“他要什么,你说吧,现在就我们在”
“他想要大长老与那些对他出手的人的命”
“放肆,真当我们好欺负啊,大不了跟他鱼死网破”
“家主息怒”
“他还说什么”
“他让我明天晚上给他答复,不然就不死不休”
“咳咳咳”
“家主,你没有事吧”
“两位长老放心,并无大碍,那你们的意思是我们答应他”
“家主,虽然我与大长老一脉素来不和,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对于此事,我绝无半点私心,就算他要我死,我也愿意,如果他真的出手,我们都会成为家族的千古罪人啊”
“想想我泱泱大族,尽然被逼到如此地步,居然要靠出卖族人来保命,我们都成什么了”
“家主,我们也不忍心,大长老还是家族三朝元老,这些年为家族常年奔波劳碌,如果我可以替他去死,我也愿意,家主,我们不能犹豫了”
“好,你们容我想想”
话说烈家大长老,自从五长老死后,就如一只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看见族人每天都如此,他也不好受,此刻有些后悔了。刚刚他发现二长老与四长老找家主,这么久没有通知他,知道有些不妙,他也来到烈不雄家。
烈不雄三人还在密室商量,突然有人来报,大长老来访,只好让他进来。看着走进来的老者,烈不雄三人也不好受,这哪里还是以往的强者,就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家主,两位长老你们也在啊”
“大长老,我们两一身都在争斗,抢来抢去,我们这是为了什么啊,大长老,这些年得罪之处,还请您见谅”
“二长老,严重了,你我本是兄弟,我们早该如此了,这些年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算了,你们两个老家伙,就不要在哪里寒酸了,想想时间真快,转眼之间我们都老了”
“可惜,他们两个先我们一步走了,都怪我啊,我对不起两位兄弟,对不起大家,我是家族罪人啊”
“大长老,不,烈然大哥,这也不全怪你,你也是为了家族”大长老名叫烈然。
“烈虎兄弟,烈刚兄弟,不雄,我,我,我就算万死也不能密布啊,我知道,他要杀的人是我,我去找他”
“烈然大哥,对不起,刚刚我瞒着大家去见他了,我不是怕死”
“你没有错,你的为人我们大家都知道,他是不是要我死”
二长老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我这把老骨头反正没有几年好活的了,就算死之前为我所犯下的错,做一些密布吧,他还想怎样”
“还有那些对他出手的人”
“好吧,那些人也没有几个了,被他杀的杀,跑的跑,我们答应他吧”
“然叔……”
“家主,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几天,我算是痛定思痛吧,你们想过吗?为什么我们烈家出事,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助我们,连家里的人都跑了大半”他停顿一会之后。
“这些年,我们仗着实力强大,也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没有人
与我们共患难,这可能就是报应不爽吧”
“然叔”
“不雄,还有烈虎,烈刚兄弟,我死后,家族就拜托你们了,我们不要这样了,不然毁灭离我们真的很近”
“是”
“好了,人老了,身体大不如前了,我先回去了,你们先聊,明天我来找你们,那几个你们都通知他们吧,他们的家里,以后你们多多关照”
“是”
第二天,烈家大院里上演了一场生离死别,一时之间哭声不断,异常悲壮。时过中午,大长老带着几人,他们有些悲伤,但更多的是决然,他们准备去五长老居住的地方。
“你们哭什么,成何体统,我们还没有死呢?都回去吧,以后大家一定要痛定思痛,不要再这样了”
“大长老……”
“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就当我们去恕罪吧,都回去,大家保重”说完他带着五个中年男子,眼里噙着泪水,在家人不舍的眼光中,朝他们人生最后一段路走去。身后的众人没有离开,他们都跟在几人身后。大长老回头看看身后的众人,想起凌天当日的悲言壮语,觉得自己真的错了。
凌天早就在五长老居住地方等待,看着一大群哭哭啼啼朝这边走来,他一时不敢现身,观察他们想干什么。
“我知道你在,出来吧,今天我们还债来了”
“哼,你们以为我怕你们啊”
凌天从暗处走出来,烈家众人现在才知道,传说中的小恶魔,尽然这般模样。
“我知道,你是来找我的,与他们无关”烈家大长老看一眼,自己身后的众人,接着说道:“我可以死,但是我求你放过他们,好不好”说完,看着冷漠的凌天,跪了下来。
“大长老……”
“你们别说话,听我说完。老夫七岁习武,十八岁武师,五十岁突破大武师,接掌烈家大长老,一心想让烈家变更强,做了许多违背道义的事,越陷越深,这条路上我越走越远,没有看到烈家强大,还差点招来灭族之祸,我对不起烈家啊!我死后,你们要团结,还有不要再像这样了,烈家未来,拜托各位了”
“你这样做,值得吗”
“值得,为了家族,老朽纵使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可以不死,但是答应我几个条件”看着跪在地上的老人,凌天不是什么嗜杀之人,他的肺腑之言,凌天有些感动,一时心软,就打算放过他。
“公子请说,只要你放过大长老,我们愿意为您做任何事情”烈不雄听见凌天说烈家大长老可以不死,他非常激动。
“第一,我要你们家的武技与功法,当然我只选我需要的;第二,那天你们都有那些人,我要他们的名单;第三,我不能白来一回,你们的指环都给,就是这些问题,你们答应吗?”
“没有问题,我马上可以带你去藏金阁,你自己挑选。至于名单我马上叫人帮你写出来”损失几部武技功法没有什么,只要人还在。第二条,他还真愿意,有好多都是他们家族的对头,至于之指环,也只有几个大武师才有,他们虽然有些不舍,此时人命关天,由不得他们。
他们来到藏经阁,他们几人倒是老实,没有给凌天添麻烦,凌天找一会,选了一部玄阶中级刀法《银月刀法》,就是那个死去老者修炼的那部武技:有四式、银月轮回、银月之怒、皓月当空、苍然月色。前面三式凌天见识过了,但看到第四式,是第三式的加强版,威力不知道大几倍,幸好那天那个老者没有使用,不然他就要遭殃了。
另外他还收走了《烈火决》,这个他不打算练习,地阶低级功法可以卖许多钱。
他下来后,他们已经帮他准备好了名册。
“家主,真的这样让他走了”
“那你们还想怎样啊,都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