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深深揉着自己的头来到楼下。
厉君沉站在楼梯下等着她,看她一脸委屈的样子,眉心一蹙,“她欺负你了?”
许深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没什么,她揪了两根我的头发,不知道要做什么。”
阮清婉做的太明显了,许深深不得不怀疑。
厉君沉顿了顿,“这段时间,你不要单独一个人去什么地方。”
要防患于未然。
许深深点点头,随口说道:“我并不担心她拿着我的头发放到什么凶杀现场去冤枉我,倒是觉得她可能是想要我的DNA吧。”
厉君沉目光深沉的看了一眼楼上,难道阮清婉是要调查许深深的身世吗?
“你怎么会来这里等我?”许深深挽住他的手臂,笑着问道。
“不放心。”厉君沉清冷冷的说。
即便楼上那位是他的亲妈,他都非常的防备。
许深深轻轻的笑着,和他走向客厅。
路过玄关的时候,大门打开,白媛媛和叶莫凡站在门口,他们见到许深深和厉君沉也都是一愣。
特别是白媛媛两只眼睛简直像是在喷火。
不过许深深眯了眯眼睛,没有和他们打招呼,拉着厉君沉回到客厅。
白媛媛和叶莫凡立刻追了进来。
“你们为什么在这里?!”白媛媛目露凶光的看着许深深,她快要恨死这个女人了,他们竟然还让她进家门!
这是要气死她吗!
白光辉冷冷的看着白媛媛,掷地有声的训斥,“真是没规矩,君沉是你的小叔,他们要结婚了,深深就是你的婶婶,别这么不懂事!”
“叔叔,婶婶?!”白媛媛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们两人,她伸出手指怒道,“爷爷,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他们是我们的仇人!”
“别胡说八道!”白光辉吼道。
厉君沉冷眸幽静,似乎对这种争执不放在心上。
许深深却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整个白家最正常的就是白媛媛,这才是对他们的正确态度。
不然她还以为白家人都神经病了。
“我没有!”白媛媛流下委屈的泪水,她用手指着自己的脸,急道:“爷爷我的脸你忘了,我进监狱你也忘了吗,这一切都是许深深害得!”
这时,白玲站起来,拉着白媛媛就往旁边的房间走去。
白媛媛气得挣脱开她的手,冲到许深深的面前,就抬起了自己的脚。
这个女人一定是疯了。
许深深并没有躲开,而且快她一步,拿起一旁的抱枕砸向白媛媛的脸。
白媛媛不知为何身体非常的脆弱,被许深深这么一打,立刻往后趔趄了几步,然后和后面刚刚倒了茶水来的阿姨撞到了一起。
滚烫的茶水无情的泼到她的脸上,疼得她满地打滚。
这大概是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媛媛!”叶莫凡头疼得要死,她就不能安分一点吗!
他将白媛媛抱起,直接去了楼上。
白玲立刻让阿姨去叫医生来,然后也跟着上楼。
厉君沉看了看许深深,白媛媛并没有伤到她,不然他和白家没完。
阮清婉听到争吵声从楼上下来,知道白媛媛和许深深起了冲突,幽幽的叹道:“早晚白家要死在她的手里。”
“你在自言自语什么?”白玲站在她的身后,语气充斥着不善,“你说白家会死在谁的手上?”
阮清婉冷然,“当然是你们白家的独苗了。”
白家就白媛媛这么一个孩子。
“你什么意思?!”白玲怒不可遏的瞪着阮清婉。
阮清婉一反常态的冷笑,“我能是什么意思,现在你们白家全都有求于君沉,你们放纵白媛媛对付许深深,君沉是不会帮你们的,到时候白家只能走向灭亡。”
“别忘了,你也是白家的一份子!”白玲冷冷的说。
“一份子?”阮清婉冷嘲的笑笑,“现在知道我是你们的一份子了,真是太晚了。”
说着,阮清婉就往楼下走。
白玲盯着她的背影看了看,目光里露出一抹阴狠。
——厉君沉扶着许深深,转头看着白光辉,“以后吃饭的事情还是免了。”
白光辉露出不尴不尬的表情,“是媛媛不懂事。”
厉君沉目光阴鸷。
许深深拉了拉他的衣袖,让他不要和白光辉起争执,毕竟不值得。
看到厉君沉和许深深要走,纪湘君站起身来说道:“厉总,能不能送我一程?”
厉君沉斜眸,“不能。”
纪湘君有些尴尬,厉君沉还真是够冷酷。
不过想到前几天湛德森绑架了许深深,厉君沉有怨气也是正常。
“给个面子。”纪湘君竟然低三下四的求他。
许深深皱眉,纪湘君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好。”许深深替厉君沉答应下来。
她知道厉君沉不答应,也是因为自己。
纪湘君意味深长的笑笑。
从白家出来,纪湘君上了厉君沉的车。
后面没有空座,她只能坐在前面。
一路上她都没有说话,在路过一家咖啡馆的时候,她让司机将车停下,然后邀请许深深和厉君沉一起喝咖啡。
看来是真的有事。
厉君沉和许深深还算是给面子的下车走进咖啡馆。
坐下来之后,纪湘君直截了当的说:“上次的事情多有得罪,我向你们道歉。”
许深深和厉君沉对视一眼,这些人都怎么了,突然转了性了?
一个个和颜悦色不说,还都主动道歉。
“湛夫人客气。”许深深语气淡淡。
“我已经教训过婉婉了,希望你们不要介意。”纪湘君又是一笑。
许深深清冷冷的看着她,纪湘君绝口不提厉君沉打了湛德森和湛幽幽的事情,是有些不对劲。
“凰羽最近被他爸爸派去了南非。”纪湘君若有所思的说,“那个地方不是很安全,我一直在担心他的安危。”
许深深和厉君沉都不说话,听着纪湘君一个人说。
“湛家内斗严重,别看我风光,其实德森还养着两个小老婆,两个小老婆都有儿子,所以凰羽的地位一直是岌岌可危的。”纪湘君深吸了一口气,忽然说道:“所以我希望君沉你能帮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