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聂雯瑜有些迟疑。

聂紫珊怕再丢人,笑道:“我自己付。”

许深深却拉着厉君沉的手臂,笑着说:“一起付吧,厉先生应该不吝啬这点钱。”

厉君沉颔首,“听你的。”

一句听你的,让所有人都惊讶了。

这更像是男友服从女友的时候说的话。

聂紫珊的心像是被狠狠的炸了一根刺。

“君沉,她说你是她男朋友。”聂雯瑜告状。

许深深淡淡一笑,“我随便说说的。”

“你想说我是你丈夫都可以。”厉君沉眸光深邃的看着她。

许深深愣住了,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他到底在说什么!

对面的聂氏姐妹花比她还惊讶,嘴巴都微微张开,做出瞠目结舌的表情。

许深深有些慌了,水光一样的眸子全乱了,她差点没有把持住就当真了。

“那我以后会这么说的。”许深深努力让自己冷静,这一定是玩笑话!

厉君沉并没有说什么。

店员刷了卡,把卡送回来。

厉君沉没有接,对许深深道:“你留着,以后想买什么就自己刷。”

许深深看着那张黑卡,有些受宠若惊。

不过她还是接了。

聂紫珊的眼睛里闪烁着嫉妒,厉君沉对许深深也太宠爱了。

“我去花衣服。”聂紫珊非常不自在,转身走进试衣间。

聂雯瑜依旧怔怔的看着他们,不敢相信。

许深深从店员的手里接过包装袋,对聂雯瑜一笑,“我有些不舒服,就不陪你们逛街了,咱们晚宴的时候再见吧。”

说着,她拉着厉君沉离开。

走在商场里,许深深眉宇间有淡淡的喜色,“谢谢厉先生替我撑腰。”

今天总算没有输。

厉君沉看了一眼,目光清冷的看着前方。

“你也会说谢谢?”他清冷冷的问。

许深深笑道:“我就是客气一下。”

“我不喜欢。”厉君沉嗓音淡冷。

“那我以后就不说谢谢了,我在心里感谢你。”许深深笑靥如花的望着他。

厉君沉的侧脸轮廓深邃,非常的好看。

“心里也不可以。”厉君沉凉薄的说。

许深深蹙眉,“那我应该怎么做?”

“顺其自然。”厉君沉平静如水的吐出这个四个字。

许深深有些迷糊了,她很想问他,是不是喜欢上自己了。

不然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这么宠?

甚至还说让她在外人面前说他是自己的丈夫?

她有些乱。

“怎么了?”厉君沉看她不说话,眉头紧锁,也跟着皱起眉头。

许深深回过神来,幽幽的说:“厉先生,你会娶我吗?”

厉君沉黑如古井的瞳孔看着她,“如果我说会你怎么想?”

“你应该是缺一个代孕母亲吧。”许深深只能这么想。

厉君沉脸一黑,“许深深,你真是欠打。”

许深深抿唇,不然她应该怎么想?

——傍晚,许深深回到别墅,接到了叶潇然的电话。

她知道叶潇然一定是来问叶莫凡的事情的。

“叶总,有事?”她语气清冷,尾音带着一丝狐狸般的狡狯。

“没什么,我就是想和你说一声,我已经和许氏集团的股东说过了,从明天开始你正式成为许氏集团的总裁。”叶潇然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清冷的余晖照在他的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苍凉,透着一抹冰冷的感觉。

许深深莞尔,“叶总,我觉得你是来讽刺我的。我原本就是许氏集团的接班人,现在却被叶氏集团的总裁认命,你说着讽不讽刺?”

叶潇然轻笑,“深深,你锋芒太盛。”

“抱歉,厉先生宠的。”许深深淡笑,却并不觉得有任何的歉意。

“这就是你不肯离开他的原因?”叶潇然露出耐人寻味的笑。

“是。”许深深眉宇清冷,带着一丝霸气,“怕吗?”

叶潇然感觉好气又好笑,“深深,别小瞧我,而且他也不会维护你太久,所以来我身边如何?”

“不必,想你这种没办法大义灭亲的人,更维护不了我。”许深深凉凉的一笑。

“你怎么知道我不可以?”叶潇然笑着问。

“那你先把叶莫凡送进监狱再说。”许深深勾唇,她笃定他不敢。

兄弟这种东西,打断骨头连着筋,叶潇然是不会这么做的。

叶潇然失声一笑,“深深,你复仇的办法太极端,你不觉得让他失去眼前的荣华富贵就行了吗?”

许深深冷笑,言外之意是让她得饶人处且饶人,所以说他们不是一路人。

“天色不早,下次再聊。”说完,许深深挂断了电话。

而电话那边的叶潇然,却还是有话要说。

许深深回到房间里,却看到厉君沉坐在沙发上,目光清冷的看着他。

他现在回来有段时间了,身上的西装外套不知何时都脱下来,放到了一旁。

她笑了笑,“你回来了。”

他还是那副表情。

“是叶潇然打给我的。”许深深主动承认,“我就炫耀了一下厉先生的英明神武,把他吓跑了。”

“他又和你求婚了?”厉君沉清冷冷的问。

许深深摇头,“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比不过你,所以不敢再提这件事。”

厉君沉扯起嘴角,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语气淡薄,“许深深,你这张嘴能把死人说活了。”

许深深靠近他,双手搭在他的肩膀,笑道:“我这点小聪明也就在别人面前有用,到了你这里,一无是处。”

“何必贬低自己,我想叶潇然是吃这一套的。”厉君沉扯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看看,这八成是不爽了。

“那厉先生就对我好一点,好到让我离不开你。”许深深语气清幽,“你说好不好?”

厉君沉淡笑。

“其实我想到了一个拒绝这些桃花的办法。”许深深笑眯眯的说。

“是烂桃花。”厉君沉冷冷的强调。

“好,是烂桃花。”许深深顺着他说。

“是什么办法?”厉君沉问道。

许深深水眸粼粼,笑道:“我以后就说我是厉君沉要娶的女人,他们一定不该再招惹我了。”

厉君沉神情一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