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君沉语气清冷,“她是个淑女,来大姨妈这种私人的事情不会和别人说。”
许深深咬着筷子,“我也是淑女,可是你和她是情人,这种时候不就是希望情人能够嘘寒问暖吗?”
“我也不清楚。”厉君沉有些迷茫,“或许她是一个很能忍的女人。”
许深深乌眸闪闪烁烁,小心翼翼的问:“会不会,她不爱你?”
因为不爱,所以觉得疼痛都不需要和他一起分享。
“你爱我吗?”厉君沉冷漠的问,“你愿意和我分享自己的一切,你爱我吗?”
许深深诚实的摇摇头。
她自己也承认,自己和他撒娇卖萌,还不就是因为他是自己的金主。
虽然她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不过厉君沉似乎并不反感就是了。
如果他反感,她也不会这么做。
许深深向来是个聪明的女人。
厉君沉冷笑,“所以你的推理不成立。”
许深深怕惹恼他,点点头,“也是,毕竟我又不是聂紫珊。”
说着,她扒拉了两口饭,慢慢的咀嚼着。
“那你和叶莫凡说过吗?”厉君沉忽然问道。
许深深愣了一下,老实的回答,“有,不过他并不在意。”
而她也没有这样撒娇过。
总之,有很多原因。
“我刚刚查了一下,这几天你可以放松一下,我不会碰你。”厉君沉画风又是一转。
“咳咳……”正在喝汤的许深深差点被呛到,她幽怨的看着厉君沉,又抬头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幽幽的说:“厉先生,这种事咱能回房说吗?”
厉君沉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有什么可害羞的?”
许深深黑眸暗影憧憧,他能不能不要这么深情的看着她。
她红着脸,慢慢的低下头,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从心底蔓延开来。
这场游戏,她注定输。
——翌日。
许深深穿上的牛仔裤和深灰色的宽松毛衣,她双手笔直细长,穿上牛仔裤以后双腿线条被勾勒出来,非常性感。
她除了穿上长衣长裤,还裹着黑色羽绒服和雪地靴,总之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厉君沉看到她今天的打扮和往日里有很大的区别,漆黑的墨眸微微一闪。
“学乖了。”厉君沉意有所指的说。
许深深扶了扶头上粉红色的小帽子,说道:“我本来就是这样,还不是为了勾引你才穿成那样的,现在人到手了我也该换回来了。”
厉君沉盯着她的小脸,这话说得真是直白,却很有道理。
她只需要勾引他就够了。
厉君沉一只手拦住她的细腰,这才发现她穿了这么多,身形依旧纤细清瘦。
“肖阿姨,把东西拿来。”厉君沉清冷的说道。
肖阿姨立刻从厨房里出来,手里还拎着一个袋子,交到他的手中。
厉君沉看了一眼,对怀里的许深深说:“这是你的午饭,不许吃外面的东西。”
许深深想不到他这么贴心,一时之间竟然有几分感动。
她接过袋子,傻乎乎的一笑,“其实撒娇也挺管用的。”
厉君沉睨着她,也只有她才能让他这样。
“上班去了。”厉君沉抱着她走出别墅。
外面正在飘着冰碴子,而且有变成雪花的趋势。
许深深躲在厉君沉的怀里,一路稳稳的走着。
到了车上,许深深这才松了一口气。
厉君沉看了她一眼,吩咐司机开车。
许深深搓着双手,看向窗外,这雪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
蓦地,一直温暖的大手伸过来,将她的两只冰凉的小爪子握在掌心。
她的双手纤细小巧,而厉君沉的手却宽厚温暖。
她的心脏跳的很快,有些不受控制。
甚至都不看抬头看一眼厉君沉,头一直扭向窗外。
厉君沉表情一如既往的严谨矜贵,丝毫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仿佛一切非常的自然,就像是她与应该做的事情。
许深深有些别扭,可是又说不出来,心里期盼着快点到公司才好。
二十分钟后,车终于停在公司门口。
许深深感觉自己的腰身都僵住了,她动了一下,厉君沉松开了自己的手,淡淡的说:“下午我来接你。”
“每天都让你接送真是不好意思。”许深深客套的说。
“你想自己走回去,我也不介意。”厉君沉斜睨着她,得了便宜还卖乖。
许深深笑眯眯的看着他,“厉先生你这样就不对了,我一个弱女子身体又不舒服,你舍得?”
“你不是有很多护花使者吗?”厉君沉凉薄的说。
语气,有点酸。
许深深浅笑,“小气。”
说着,开心的拎着东西下车离开。
厉君沉看着她的背影,嘴角不由得一扬,“开车。”
司机立刻开车,离开这里。
许深深回到办公室,林思琪就走了进来,“许总,宗夫人来了。”
宗夫人?
许深深愣了一下,然后才发应过来是聂紫珊。
“她现在在和白小姐谈事情。”林思琪补充了一句。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许深深并没有多想什么。
林思琪皱了一下眉,小心翼翼的说,“我看她们谈得很开心,听白小姐身边的人说,她们似乎不是谈论工作的事。”
许深深这才正视林思琪,“你来公司几年了?”
林思琪走进来,顺手将门关上,说道:“我大学毕业就进公司了,今年三十三了。”
“为公司效力十一年,公司没有给你升迁,你竟然没有走?”许深深有些诧异,却目光锐利的看着她。
林思琪露出一抹淡淡的笑,“许小姐可能不记得了,我是您父亲资助过的大学生,许家对我有恩,我怎么能走。”
许深深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父亲确实乐善好施是个老好人,资助的贫困生残疾人什么的,特别多。
不过他不求回报,从来没有指望着他们会回报什么。
“许总,我只想提醒你一件事,白家已经没有许氏集团的股份了,所以白小姐不应该留在公司。”林思琪深沉的说道。
“她不是应该还有百分之五吗?”许深深记得当初白家分走了百分之十五,难道记错了?
林思琪却皱着眉,说:“那百分之五也没什么在谁的手里,不过一定不在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