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缱绻的视线缠绕着安婉,一寸寸包裹在她身上。

厉萧寒伸手圈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身,看她小脸娇媚,却黯然着,满是醋意。

他忍不住轻笑出声,手指摩挲她下颌骨,眼神温柔中也带着一丝凛冽,但那凛冽不过是他与生俱来的矜贵傲气,如今化为保护安婉的寸寸铁血手段,他温柔道,“婉婉,你是吃醋了?”

安婉咬了下红唇,低垂眉眼,闻言抬起眸子,最是那一秒的娇羞懊恼,惑人的很,她软糯的轻哼一声,“吃醋?萧总想多了吧。其实,我也不在乎萧总有个什么未婚妻,毕竟萧总是个男人,身边有红颜知己也很正常,但我没想到,萧总竟然能玩出一脚踏两只船的戏码来,这可不是绅士所为……”

她说话间,不由的慢慢的撅起红唇。

厉萧寒伸手摩挲下她红唇,轻笑,“这小嘴撅得这么高,还不是吃醋?”

唇角噙着深沉的笑意,他凛冽俊美的轮廓线缓缓拢上一些沉意,补充道,“婉婉,你是在指责我是渣男?”

眼眸里光亮明灭间,厉萧寒眸底拢上幽深的光,“或许所有人都可以说我厉萧寒手腕铁血,翻手覆雨,将人命看作草芥,只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而不择手段,但只有你,安婉,你不能说我对你不好,除了最开始在南城为难你、威胁你要让安氏破产、又遇到一系列意外让我们失去了第一个孩子、让你受伤外,我从未对不起你,就算威胁你、抛弃你、让你伤心,我也从来没有真的害你的心思,所以……”

不等他说完,安婉已泪湿眼眶。

他眸子太过于深沉,深沉得她不敢回望,那里面藏着的晦暗痛楚只有此事才展现在她面前,触之心惊,安婉心头莫名的涌起无限的痛楚,似感同身受一般,泪湿眼眶,堆砌在眼眶里打着转,长睫拦不住,终究坠落下去,打湿了脸颊。

厉萧寒见此,一怔。

哭了?

心头一叹,他温柔伸手,指腹揩拭她脸颊的眼泪。

刚擦完,新的一串金豆子又坠落下去。

厉萧寒颇有些手足无措,俊美凛冽的脸上涌上疼惜。

他兀自伸手,一把圈住她腰肢,“抱歉,婉婉,是我不好,快别哭了,嗯?哭得我心都疼了。”

安婉听到他这句话,愣了一秒,傻傻的瞪圆了眼睛看着他。

不是应该她道歉嘛,随便乱揣测他,还给他安上“渣男”的帽子,他怎么还这么主动的道歉了?

眼泪掉多了,想说话,不由自主先打了个嗝。

嗝声娇软,转了个弯,安婉一把捂住唇,可怜兮兮的红着眼眶,满脸委屈,“我……”

厉萧寒睁大眸子,好看的深沉又温柔墨黑的眸子凝视着她,看得安婉一阵脸色薄红,径直往他怀里钻去,埋头在他怀里,委屈娇气的扭了扭腰,小拳头捶打他胸膛,闷闷道,“不准嘲笑我!都是你惹的。”

厉萧寒还能怎么着?

平日里明媚肆意,怎么骄纵怎么来的大脾气小姐,现在像个娇气的爱哭包,哭得他心都要碎了,只能哄着了。

便伸手揽住她的肩,温柔的拍了三下,憋住笑,“好,都是我惹的,在外惹了那么多桃花债,让我的婉婉心烦了?放心,明天我就把廖熏的事情给解决了,厉太太的名头只能安婉顶着,如何?”

安婉并不是爱哭的人,刚才实在是听着他那些看似轻描淡写实则镌刻在心的话语,似告白,似叹息,话尾缱绻着莫名的深沉的情愫,一时间没忍住。

此刻,她揪着厉萧寒的衬衣,抹去眼泪,眼睛澄澈,亮晶晶的瞅着他,“萧寒,不管是厉太太,还是萧太太,我都不希望会是别人。若是没有来到上津遇到你也无妨,可既然重新和你在一起,你就不准三心二意,和别的女人牵扯不清。”她抿着玫瑰似的红唇,带着一份娇怯,三分霸道的说道。

厉萧寒被她这娇软的话弄得心里暖呼呼的,哪有什么不答应。

他还怕她不答应。

唇角漫溢出深邃缱绻的温柔,忍不住便起身,落座床畔,凑过去,薄唇覆盖在她红唇上。

这样不动好几秒,然后缱绻的开始吻她。

安婉被他亲的小脸嫣红。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她支撑不住要往后倒,厉萧寒便伸手扣住她后腰,蓦然用力,将她抱着坐在自己腿上,圈着她,继续吻。

吻着她,舍不得放开。

安婉被动的承受着这个吻,当他想往后退,让她呼吸一口氧气再继续时,她总是身不由己的主动往前凑,不愿意他逃离。

胸膛沉沉的震动,笑意沉沉着,他更深的吻她,挑得她身体发热。

“很热么?”

他轻笑一声,一边扣住她后脑勺吻她,一边解她的衣服。

当衣服解干净后,她被他霸道的拥在怀里,肌肤相贴,压在了被窝里。

安婉缩了缩,娇呼一声,“我冷。”

厉萧寒便扯过被子给她盖住,同时用炙热的身体和手掌一寸寸暖着她肌肤。

不一会儿,安婉就从冷到出了汗,却依然不舍的搂着他脖子,微阖着眸子,唇边漫溢出嘶哑的轻呼声。

翌日清晨,安婉感觉眉心被落下熟悉的浅浅却真挚的一吻,她略微睁开惺忪的眸子,脸上还带着昨夜温存后的色泽,伸手一搂,什么都没搂到,半空中,厉萧寒却主动凑下来,将脸庞蹭在她掌心里。

安婉摩挲了下他熟悉的轮廓,顺势往下,然后霸道的搂住他脖子,借着他的力道,凑上去,吻了吻他的唇。

厉萧寒眼眸微暗,“婉婉,你想干什么?”

安婉轻笑,“早安吻。”

她已渐渐学会了亲吻,抿了下他薄唇,温柔又若即若离,将他撩拨得忍不住凑下来想逮住她好一阵欺负。

安婉轻“唔”了声,用手推了推他,“不要了。”

这声娇呼声,让两人不约而同想起了昨夜时分,躺在纠缠到凌晨两点还不知餍足的男子身下,抽泣个不停的安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