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秋严肃的脸上皱纹浮现,她冷嗤,“你既然这样打包票,那我就听听这安婉能如何狡辩!”

慕容正威严的站在一侧,围观的佣人不敢再靠近,往周围扩散,避在一旁。

慕容子瑜环顾一眼四周,俊美温润的面孔闪过薄怒,转身之际,恢复温柔,“婉婉,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会为你做主。”

安婉散漫瞥他一眼,视线睨过躺在地上的慕容景焕,他风度翩翩的气质早被扭曲的面目毁得所剩无几,脚边两个盘子打碎,还有无数滚落在地上的小蛋糕,狼藉一片。

安婉脸上闪过讥讽,“慕容子瑜,我用不着你替我做主。”她凛然抬起下巴,“的确是我动的手,我来小厨房是为了端一些吃的回去,谁料刚到走廊,突然感觉到有人从背后袭击我,我心想,莫非是绑架慕容四小姐的那拨人?就下意识的自卫,用吃蛋糕的签子动了手,没想到最后竟发现是二少爷。”

周围人开始窃窃私语。

慕容子瑜眉头蹙起。

慕容正和宓秋对视一眼,纷纷恨铁不成钢的扫了地上慕容景焕一眼。

安婉唇角冷勾,“我想,或许二少爷只是想和我开个小玩笑,吃我手里的糕点罢了。所以不过是一场误会。你们若不信,查走廊监控即可。”

安婉给慕容家的人留够了颜面。

在场的人无一不精明,瞧见安婉冷艳的姿态,再看看慕容景焕明显是采花不成反受伤的狼狈,有些人甚至窃笑出声,暗讽刺不可一世的二少爷居然也有今天。

慕容子瑜眉宇拢上薄怒,冷扫慕容景焕一眼,又转头看向宓秋和慕容正,“母亲,父亲,婉婉是我的未婚妻,若老宅内谁敢对她不敬,就是轻视我慕容三少!”他眼眸里锋芒毕露,扫视周围一圈人,佣人门被这冷冽眼神一扫纷纷后退,“我今天就在这里放话,谁对婉婉动手动脚,伤她一根头发丝,我都会让那人百倍奉还!”

宓秋刚才还站在慕容景焕这边,替他打包不平,如今就惨遭打脸,此刻有些挂不住颜面,尴尬一笑,“子瑜,既然都是一场误会,那就散了吧。”

慕容子瑜深深看着宓秋,到底是自己母亲发话,他沉了眸子,扣住安婉手臂,“婉婉,我们走。”

安婉沉默的随他离开。

事发女主角离开了,可现场并不平静。

李郁胧微掩着嘴,讥讽的低笑,“这老二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以前调戏女佣也就算了,如今竟然调戏到老三未婚妻头上了,那女人虽长相狐媚我瞧不上,不过这性子倒是泼辣直接,让人喜欢。”

慕容劭警告的睨她一眼,“你站哪边的?没看见母亲对那安婉看不上眼嘛,你还这么说,纯心挑衅是吧。快快闭嘴。”

李郁胧瘪嘴,轻嗤,“慕容劭,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这老二从前还差点对我动手动脚过,当时怎么没见你替我出头?”

说起这事,李郁胧心里就是气。

慕容劭眉头皱起,“这都什么陈麻烂谷子的事了,还提?”

李郁胧冷哼一声,“老二就是活该,呸!”

宓秋和慕容正眼神撇过去,这一对中年夫妇威严尚存,慕容劭忙尴尬一笑,“父亲,母亲,我们先下去了,那个,老二好好养伤。”说完,扯着不甘不愿的李郁胧离开了。

医生已经来了,稍微检查一下后,忙领着人抬着担架将慕容景焕抬走了。

佣人也很快散去。

现场,只剩下慕容正和宓秋,还有服侍他们的几个忠心老仆。

宓秋再也忍不住气愤,四十多岁将近满五十岁年龄的她脸色一阵扭曲,咬牙道,“那个安婉算什么东西,竟然敢在我们慕容家摆谱!”

冷扫慕容正一眼,又斥道,“看你养得好儿子,老二这个三十好几的人了,怎么就管不住自己手脚,偏偏在子瑜正宠那女人的时候往上凑!”

慕容正尴尬一笑,染了的头发下露出些矍铄银发,他比宓秋大个五六岁,看起来却显得中年威严并不苍老,叹息道,“宓秋,男人嘛看到美女走不动路很正常,老二这些年在外面的那些女人无不对他服服帖帖的,估计是潇洒惯了,忘了老三的脾气,更低估了那安婉的脾性。”

宓秋冷嗤一笑,“慕容正,管好你那两个儿子,一个个都不省心。”

慕容正揽住她肩膀,“好了,这些年你费心了。”

宓秋傲娇,“你也知道我这些年多累?”

“是,我当然知道,也很感激你。若不是你让子瑜答应用嘉勋酒店换主动放弃继承人资格,作为继母主动为老大老二考虑,家里估计更折腾不休,宓秋,这些年,是我让你和老三还有沛珊受委屈了。”慕容正叹息着,回忆和前妻的往事。

“当年,她难产在病床上,临死前让我发誓,一定让她的亲生儿子继承慕容家族,我这辈子都记得当时我没答应时她死不瞑目的样子,宓秋啊,就当做是让我几十年后死得其所,辛苦你的让步了。”

宓秋眼眸寒噤,冷哼一声,“知道就别在外面给我惹事,外面传闻你有个什么私生子,这件事早点给我平息了,否则我和你没完。”

说完,她甩袖离开。

慕容正忙疾步跟上去,“宓秋啊,那都是竞争对手的栽赃,你还真信啊?”

“哼,料你也不敢。”

……

“婉婉,慕容景焕用哪只手碰的你?”烹茶室内,安婉坐在椅子上,慕容子瑜半跪在她腿边,仰头问她。

安婉瘪嘴,瞧着这样严肃,很不习惯,“你想干什么?”

慕容子瑜眼神幽冷,“他哪只手碰了你,我就让他付出代价!断了他的脏手!”

安婉倒吸一口冷气,“你疯了?他再怎么也是你二哥,有血缘关系的。”

慕容子瑜正色盯着她,“可他差点伤害了你。”

当听到安婉委婉的道出原委时,慕容子瑜就起了杀心,如今不过是放任杀心肆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