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不是没办法嘛,我不挡着受伤的就是梓涵,她之前受得伤才刚好。”厉煜煊忍耐着药水给伤口带来的小小刺激,解释到。
叶心心好一会没说话,直到上完药水,厉煜煊转过身了,她突然问:“既然和余婉容分手,那和梓涵你打算怎么办?余婉容那边会不会再纠缠?”
厉煜煊把衣服套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不会压到伤口的坐姿,这才说:“我既已经和婉容分手,我会补偿她一笔钱足够她下半辈子吃穿不愁。”
叶心心皱着眉,显然是不赞成的样子,但厉煜煊已经答应和余婉容分手,叶心心又觉得给就给吧,反正厉家不缺那点钱。
“那梓涵呢?”
厉煜煊听到余梓涵的名字,眼神都柔软了,嘴角也不自觉地带起笑意,“她刚刚已经答应我的求婚了。”
叶心心挑起眉,厉煜煊这副深陷爱情中的样子,她从前可没见过,哪怕和余婉容在一起,厉煜煊脸上所展现的悲喜都是克制的。
叶心心也打心里露出微笑,“那行,那你赶紧料理好余婉容的事,免得她再打扰你的生活,我也好好好的准备一下婚礼的事情。”
厉煜煊点了点头,他也想给余梓涵最好的。
叶心心突然说,“还有楼上的房间,我准备改了给涵涵做书房。”
厉煜煊慢半拍的才想到她说的房间就是他和余婉容原来的房间。
他点头算是同意了,然后想起什么似的说,“把梓涵现在住的房间重新装修一下吧,以后我和她住那就好,至于御墅我已经让人过户到婉容名下了,就给她了。”
叶心心没意见,只要他肯离开余婉容,叶心心才不在乎那一个别墅,只不过……
“还要重新买一套更好的给梓涵,还有你们结婚的事情要和涵涵说一声。”
说到余涵之,厉煜煊头都大了,真不知道余涵之是随了谁,鬼精灵到让他头痛。
第二天厉煜煊出门的时候余梓涵还在睡,他早晨特意到她房间看了一眼,见她抱着枕头睡得正香,不忍打扰她,只是在她的额上亲了一下就退了出来。
出来的时候,看到余涵之小小的胳膊环着胸,靠着墙盯着他看。
厉煜煊真的仿佛看到一个缩小的翻版的自己,忍不住伸手揉乱他的头发。
余涵之发出小小的惊呼,赶紧整理头发,原本高冷的气质一下子就破功了。
厉煜煊蹲下平视他,“一大早的站在这里干什么?”
“我妈妈的房间,我爱站就站啊。”余涵之一边整理头发,一边没好气的说。
厉煜煊突然正色,说:“那是你妈妈没错,但那也是我老婆。”
余涵之一下子没弄明白,厉煜煊解释给他听,“所以以后你不要叫我老婆给你洗澡,陪你睡觉,你是男人,要学会自立。”
余涵之愕然,被厉煜煊的不要脸震惊了,他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才五岁!”
厉煜煊站起身,从上到下俯视他,“五岁就不是男人了?要么你自己做,要么你以后找了老婆帮你做。”
余涵之被气到跳脚,“我今天就要带妈妈离开这里!”
厉煜煊学着他刚刚的姿势,环着胸靠在墙上,“来不及了,梓涵昨晚已经答应嫁给我了。”
余涵之一愣。
眼睛突然爆出一阵光亮,“那你以后是我爸爸了?”
厉煜煊温柔的一笑,“我本来就是你爸爸。”
余涵之小手一挥,“不一样!你们结婚就是不一样!”
他想要的是那种能陪着他和妈妈出去玩,让他坐在脖子上的爸爸。
厉煜煊听完他的话,正色的说,“是的,我以后是你爸爸了。”
余涵之眨眨眼,“爸爸,那我要骑大马。”
……
厉煜煊直到坐上车,才把连吃早饭都要骑在他脖子上的余涵之弄下来。
叶心心和厉倾城一向就是余涵之喜欢就好,唯一能克制余涵之的余梓涵又还没有起床,厉煜煊只好架着美名曰要补回童年的余涵之,在院子里走了好几圈。
直到管家和佣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余涵之指哪厉煜煊走哪,余涵之才满意的放他去公司。
厉煜煊锤了锤有些酸累的肩膀,头一次觉得有老婆,有孩子也是挺幸福的。
可惜的是他的高兴致仅仅维持到他走进公司。
一进办公室,所有的视线齐刷刷的冲他看来。
厉煜煊挑挑眉,看向站在办公室门口的助理。
一反常态的,助理嘴角居然挂着幸灾乐祸的笑。
拉开门,比了个请进的姿势,厉煜煊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然后走进了办公室。
才一进办公室,厉煜煊一眼就注意到办公桌上那几摞高高的报纸和杂志。
他随手把外套丢在沙发上,一边走向办公桌一边问:“都是什么?”
助理先他一步走到了办公桌旁,随手拿起一本杂志递给他,“厉总,这当然是厉氏当今掌门人,厉煜煊先生的粉红八卦了!”
语气中竟然带着几分笑意。
厉煜煊拧着眉接过杂志,一看竟然是昨天在停车场他抱着余梓涵的照片,再看看桌子上的其他报纸和杂志,大都是昨天的照片,还有些新闻媒体直接空了一大块版面,把厉氏的前身和现状都做了对比,最夸张的是还有把现在的好几家企业的总裁做了一个横向对比,最后得出结论厉氏总裁样貌好家底厚,是其中最钻石的一位。
厉煜煊看着那些哗众取宠的标题,什么“厉氏总裁惨遭蝶扑”“厉氏总裁坐享其人之福”之类的,更过分的是其中一家以无底线八卦著称的报纸媒体,把不知从哪挖到的余梓涵和余婉容少女时期的照片都贴了上去。
厉煜煊越看脸越黑。
助理在一旁看着他的脸色变化也有些心惊,暗暗收起了看好戏的心态,恢复了工作的状态,“要处理吗?”
厉煜煊没回话,把所有的杂志报纸一份份都仔细的看完,从中又挑出了几份堆在手边,除了手边的几份,他指了指那堆杂志,和助理说:“这些,都不要留了吧。”
听起来是商量的语气,但助理明白他的怒火已经被点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