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她的办公室面前,伸手将那瓶香水拿过去,拿开塞子嗅了嗅,瞬间明白他表姐为什么愁眉不展了。
“这,该不会就是马上要用的香水成品吧?”乔安宁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小心翼翼的问。
“嗯,就是这个。”欧阳璃点了点头,击碎乔安宁最后的一点幻想。
乔安宁高大的身子瞬间僵硬,伸手拉了一把椅子在欧阳璃的对面坐下,也变得愁眉不展:“依芯人呢?”
“可能快到了。”欧阳璃无精打采的说。
“哦。”乔安宁闷闷的应了声,好半天才出声问:“表姐,我这次是不是做错了?”
“臭小子,你知道就好。”欧阳璃心情不好,就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什么都准备好了,就差一瓶世人惊叹的香水。
这下好了,香水拿不出来,要让人笑话了。
“要是嗅觉能移植,我的给她好了。”乔安宁说。
“都什么时候了,你就不要异想天开了,现在主要的问题是,怎么面对记者。”欧阳璃理智尚存的提醒道。
就在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白依芯赶来,她一进门就看见欧阳璃和乔安宁脸上颓废的表情,不用问,她都能猜到结果。
她的心里不由生出怯意,脚步不由向后退了一步,她看,她还是先撤吧!
“站住。”欧阳璃眼尖的看见白依芯逃跑的身影,立即从椅子上起身出声呵斥道。
被她这一吼,白依芯吓得条件反射的停下脚步,再不敢向后退半步,她精致绝美的小脸上挤出一抹干巴巴的笑容:“你们都来啦!”
欧阳璃没好气的轻哼了一声:“进来吧。”
“哦。”意识到逃跑没有希望,白依芯只好硬着头皮往里面走。
“燕音诺把香水的成品拿过来了,你自己看看。”欧阳璃说着,将桌面上的瓶子推了推。
“你就别给她看了,看了也是白看。她又闻不到。”乔安宁出声提醒道。
欧阳璃恍然大悟:“说的也是啊,看着这记性。”
白依芯没有理会他们,她走到办公桌旁边,伸出纤细的手从桌面上将装着香水的瓶子拿过去,看了看瓶子里的色泽,张开粉润的嘴唇说:“你们跟我来吧。”
“嗯?做什么?”欧阳璃望着白依芯脸上认真的表情,狐疑的出声问她。
白依芯没有多做解释:“来就知道了.”
——“欧阳美妆和Z品牌合作推广的香水发布会明天在公司举行,我交代你的事情办好了吗?”穿着蓝色职业装的女人出声问。
“厉小姐,你放心吧,我都跟媒体打好招呼了,会见机行事的,不会让他们难堪。”助理出声回答道。
厉樱满意的点了点头:“好,接下来的事情你知道怎么办,下去吧。”
“是。”助理应着从她的办公室里出去。
“姐,你不是不管这些事的吗?”坐在一旁写写画画的厉芙忍不住出声问。
厉芙立马沉下一张脸,没好气的说:“哪里是我要管?那臭小子找到我这里,我又不能坐视不管。”
“咦?瑾亭求你了?”厉芙惊讶的问出声,一时间也不忙手里的画稿了,将询问的目光定格在厉樱身上。
“你见过那臭小子求过谁?”厉樱伸手端起放在一旁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我这边有个小明星惹了事,是那小子帮我摆平的,作为交换条件,我帮他搞定记者。”
“啧。”
厉芙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后,不禁啧啧咂舌:“我们家这个弟弟啊,就不是个吃亏的主,特别是长大以后,就更不好欺负了。”
对于这个结论,厉樱丝毫不反对,反而便是深深地认可。
“对了。”厉樱忽然响起了一件事,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凝重起来:“依芯的嗅觉还没有恢复?”
“昨天我刚去了哥哪里,他说她的嗅觉没有任何的起色,治不治得好还不好说。”厉芙有些的无奈的出声回答。
厉樱眼里的目光一沉:“宁娜那个女人还没有找到?”
“没有。”厉芙耸耸肩:“可能钻土里去了吧,倒出都没有找到。天知道左兴国把她藏哪里去了。”
厉芙一看她姐眼里露出的狠劲,就知道她也恨上那个女人了,出声安抚道:“放心吧,只要找到她,不会有她下场的。”
厉樱皱了皱眉,好一会儿才严肃的说:“你说瑾亭是不是太招女人喜欢了?”
“额……姐,你这个话题跳跃的有点大!”
“我觉得依芯跟着他会吃亏!”厉樱单手环抱在胸前,一手托着腮帮子,表情严肃的思考道。
厉芙听后,险些惊掉了下巴。
来找厉樱的厉瑾亭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听到这句话后,脸色瞬间沉下来,头也不回的离开。
简魉跟着他一起从公司离开,上了车,他再也憋不住,前俯后仰的大笑出声:“哈哈……”
他这一笑,厉瑾亭脸上的表情又染上了一层黑色,就像是从墨水里浸泡过一样,冷冷的出声问:“很好笑?”
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意,简魉竭力的控制着自己想笑的冲动,笑意还是忍不住从他的眼角折射出去。
“回公司。”厉瑾亭不想给自己添堵,将目光从简魉憋笑的脸上收回来。
“你不会找厉樱姐有事吗?不去了?”简魉不怕死的问了一句。
厉瑾亭眯了眯眼睛,答案已经很明显。
简魉识趣的闭上嘴巴,以瑾亭的性格,肯定不会送上门让他那两个姐姐取笑的。
——白依芯从公司回去,就看见厉煜煊在拖地,她美眸中露出惊艳的表情。
煊煊今天怎么这么乖?
她朝他走过去,张开粉润的嘴唇问:“煊煊,你四叔呢?”
认真拖地的厉煜煊听了她的话,立马停下手里的活儿,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四叔不对劲。”
“不对劲?”白依芯眨了眨眼睛,抬头朝客厅的方向看了一眼:“哪里不对劲?”
厉煜煊眼眸中黑亮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就跟掉进冰箱里冷冻了十天半个月那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