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背叛我人是什么下场吗?”凌雪儿说着走到沙发上坐下,翘着腿,默不作声的给一旁的保镖递了一个眼神:“你也不用着急,你待会儿就会知道了。”
话音刚落,几个保镖就朝桑瑶走过去,伸手将她从沙发上拉起来,抡起手里的棍子就要往她的身上砸下去。
“住手!”
制止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紧接着,十几个警察从外面走进来,顷刻间将凌雪儿带来的人团团围住。
本来想给桑瑶一个教训的凌雪儿,看着突然出现的警察,顿时花容失色,下意识的从沙发上起身。
她阴冷怨恨的目光落到桑瑶的身上:“你为什么要算计我?你跟欧阳璃明明有仇!为什么要害我?”
桑瑶看着眼前歇斯底里怒吼的女人,只觉得可笑:“我就算和欧阳璃有过节,我也不会动杀人的心思!”
她的嘴角噙着一抹没有温度的笑容靠近凌雪儿:“你为了让我跟你合作,不惜派人砸了我家里的东西,还把我爸爸打成重伤。”
“不是我,是欧阳璃干的,是她!”凌雪儿拒不承认,企图将所有的责任推到欧阳璃的身上。
桑瑶弯腰在茶几上拿起几张照片递到凌雪儿的面前:“希望你下次栽赃陷害别人的时候,做得干净一点。不要留下这么多把柄!”
凌雪儿看着照片上的照片,脸上难看的表情徒然煞白,身子不由向后退了几步,浑身乏力的瘫软在沙发上。
警察走过来将凌雪儿和她的人一并带走。
——“没想到凌雪儿这么快就被抓住了!”简魉摇了摇头,略显惋惜的说道。
闻言,白依芯偏着脑袋在简魉的脸上看了一会儿,疑惑的问:“你,你好像不满意这个结果?”
简魉将双手枕在后脑勺后面,身子微微向后倾斜靠在椅子靠背上,懒洋洋的说:“我以为她会和欧阳璃撕得你死我活,没想到……”
说着,简魉斜眼在白依芯小脸上瞅了一眼:“竟然败在你的手里!可惜了!”
白依芯:“……”
她听到他这话,怎么那么打人呢?
败在她的手里怎么了?
难道不可以?
“哈哈……”
简魉望着她气呼呼的小脸,立即笑了出来,爽朗的笑声瞬间在偌大的办公室里响起来。
‘叩叩。’“厉总,穆老来了,说是想见你。”牧北站在办公室的门口恭敬的汇报道。
穆老?
简魉下意识的回头和厉瑾亭眼里的目光对视,至于穆老来的目的,他们心知肚明。
厉瑾亭张开略薄的嘴唇说:“告诉他,他想让我办的事情,我无能为力。”
“好的。”牧北点头应道,转身离开。
“老爷子能求到你这里,怕是无计可施了。”简魉将枕在后脑勺后面的手方下来,递给厉瑾亭一记意味深长的眼神。
厉瑾亭垂下眼眸,骨节分明的手指翻开摆在面前的文件,缓缓出声:“凌雪儿得罪的是欧阳璃,谁不知道我们家和欧阳家水火不容,我就算答应了,也没用。”
“倒也是。”简魉赞同的点了点头。
他回头望着白依芯,疑惑的问:“你不去上班?怎么有空跑这里玩儿?”
“欧阳小姐不是住院了吗?我跟着休假。”白依芯出声回答,乘厉瑾亭不注意,将自己的小脑袋靠近简魉,压低了声音解释:“我不是自己愿意来的哦!”
“哦。原来是瑾亭让你来的啊!”
“嘘!”白依芯见他那么大声,吓得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唇边,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厉瑾亭将他们的对话尽收于耳底,只是懒于跟他们计较。
——十几天后,凌雪儿从监管所出来,没两天就传出要出国深造的消息。
这天,白依芯跟着欧阳璃出去见合作商。她忍不住好奇问:“欧阳小姐,你为什么没有追究凌雪儿的责任啊?”
当她知道欧阳璃不起诉凌雪儿的时候,她想了半天都没有想明白!
欧阳璃停下脚步,撇撇嘴,不是很乐意的说:“按照我的性格,我不让她把牢底坐穿就不是我的风格,但是……”
但是什么?
白依芯雪亮的眼睛里装满了好奇,目光一眨不眨的望着欧阳璃,等着她的答案。
许久后,只听欧阳璃暗自叹了口气,迈开脚继续往前走;“毕竟是我弟弟喜欢的人,我哪能赶尽杀绝啊?”
就连穆老都亲自上门求情,她还能怎么着?
欧阳楠?白依芯眨了眨眼睛,跟上她的速度。
他们正要进门,白依芯眼里的目光无意之间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她的两条眉毛不由自主的在眉心打了结。
她将目光从他的身上收回来,加快脚下的速度跟着欧阳璃走进大厦。
被她看见的男人停下步伐,眼神复杂的望着她离开的背影。
“娄爷,怎么不走了?”司彦打量着娄裴宇脸上的表情,试探性的问。
“没什么。”娄裴宇回过神,继续往前走,边走边说:“查一下欧阳璃最近都在忙什么。”
欧阳璃?
司彦思索片刻,镜片下闪过一抹精光;“白小姐最近跟着欧阳璃到处谈合作,下午六点下班回家。”
闻言,娄裴宇冷峻刚硬脸上的表情瞬间黑沉下来,厉声斥责道:“我有问你白依芯的事情吗?”
难道不是吗?司彦有些委屈的想,斯文的脸上挤出一抹笑意;“主要是她每天都跟着欧阳璃,我顺便查了一下她的行程!”
“少多管闲事。”娄裴宇冷冷的扔下一句话,朝里面走去。
司彦伸手在自己的鼻尖上蹭了蹭,遇到一个口是心非的老大,真叫他们这些做下属的为难啊!
——饭局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白依芯从包间里出去。
她刚出门向右走了几步,就碰到娄裴宇从走廊的另一头走过来。
白依芯低下头,加快脚下的速度往前走,尽量无视娄裴宇的存在。
当她从娄裴宇身边经过的时候。
“你在躲我?”
不悦的声音从娄裴宇的喉咙里溢出来,在安静的走廊上显得异常的突兀。